一直在水面之上飘荡的素玄原本轻若无物,可在木三千握住她手的瞬间好似身上压了千钧重担,一下子便掉落进了这河里,而原本平静的河面好似沸腾一般,水下暗流翻涌,身后巨浪滔天,那些在水中不明形状的烟雾发出了刺耳的哀嚎。木船被一个巨浪打翻拖进河底,木三千奋力将素玄揽进怀里护住,口鼻中被河水灌入,没有气机可供驱使,木三千便抵挡不住,窒息之感瞬间奔涌袭来。素玄同样是极为惊恐,她更是将木三千紧紧抱住,而木三千腾出双手使劲向上,可无论如何使劲都抵不过身下的那千钧重担,暗流好似一堵坚硬的石墙,一下下撞击拍打在木三千身上,两人便相互拥抱着在水下任由暗流的裹挟冲刷,窒息的感觉愈发强烈,木三千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意识逐渐模糊,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放手的打算,不要再有人因为自己离开了,木三千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素玄!”等木三千从漫长的黑暗里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不大的木床上,床上铺着厚厚一层毛茸茸的兽皮,但不知多久没有清理过满是刺鼻的难闻味道。“小师弟你醒了,吓坏我了可!”“打铁师兄?”木三千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更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看到眼前是郭打铁师兄正担忧的盯着自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素玄呢?”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木三千清楚记得素玄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可怎么醒过来是在一间木屋之中?“小师弟你糊涂了?”郭打铁以为小师弟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河里诡异的很,他们都看见了水面之下的那种东西,小师弟盯着看出了神,竟然迷迷糊糊的掉进了水里,他赶忙把小师弟从河里捞起来,小师弟却昏迷了过去,随后有个自称是未名山司命女巫的老妪过来,把二人带到了她的木屋里面。老妪说小师弟在这忘川河里丢了魂,她点了烛火摇晃着铜铃给小师弟招魂,好一番忙活才离开。郭打铁见小师弟生机平稳这才放下心来,但对于那老妪招魂的那一套并不全信。“可是我——”木三千不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对了,那半块太极鱼呢?木三千开始浑身上下翻找起来,却怎么都没找到那半块太极鱼的影子。莫不是掉进了这条古怪的河里?木三千当即变要起身下床。“你是在找这个东西么?”木板铺成的地面上忽然冒出头来,司命女巫扶着木梯上了二楼。木三千这才看清原来自己是被带到了楼上。“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司命女巫拿着那半块太极鱼问道。“你是谁?”木三千对于这体态苍老的老妪格外警惕。“我?老妇是未名山的司命女巫,也是这忘川河上的引渡人。”“你便是司命女巫?”老妪说自己便是未名山的司命女巫,木三千顿时大喜,原本还想让那个什么锦素公主引荐,现在居然误打误撞就跑到了司命女巫的面前。“这东西上面为何会有我神族血脉?”司命女巫对这两人同样是疑问重重,平常人在忘川河上是看不到那些死去的亡灵的,他们二人可倒好,非但能将那些亡灵看清楚,还被拖进了忘川河里,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少年的身上,居然带着一块含有神族血脉的太极鱼。“神族血脉?”木三千根本不知道司命女巫再说什么,他一把将太极鱼抢过来。“这里面是素玄的气机!”
太极鱼回到木三千手里的刹那,太极鱼好像是活过来一般在他的掌心里跳动了一下。“你是说——素玄?”司命女巫听到素玄二字好似如遭雷鸣盖顶楞在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句问道。“可是白蟒素玄?”司命女巫看似踉跄的走到木三千身前,一把抓住木三千的手腕,颤颤巍巍的接着问道。“您——认识素玄?”这回轮到木三千跟郭打铁两人吃惊不已了。木三千的话无疑确定了这半块太极鱼内正是素玄的气机,司命女巫松开手回退了几步,浑浊的眼里泛着泪光,不顾身体行动不便当即就跪了下去。“老奴无能没有保护公主周全,老奴该死啊!”一个老妪忽然对着木三千一边不停磕起头来,一边还涕泗横流呜呜大哭,这种场面师兄弟二人可是一辈子没见过,面面相觑之后只得赶忙先将司命女巫给搀扶起来。晌司命女巫才平复了情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猜到素玄可能跟南疆有关系,但详细情形木三千并不清楚。“我未名山风族乃是伏羲跟女娲两位大神的后羿,神族的血脉一直在我族内代代传承,直到几十年前有人闯进我未名山将女皇跟公主掳走不知所踪,随后大长老在族内掌权,将我排挤出未名山,而他竟然在暗地里以人力造就了神族血脉的传承者,事发之后大长老被武当山的陈真人打败,而陈真人在祭台下发现了先皇的遗体,先皇已死,公主仍旧不知所踪,而我风族的公主,便是素玄,她是神族血脉的传承者,因此我才会问你是不是白蟒素玄。”平复下来心情之后司命女巫将未名山这几十年来最大的损失告诉了木三千二人。“陈真人正是我二人的大师兄。”郭打铁听后很是骄傲的说道。“如此看来将素玄带去敦煌龙窟的,就只有可能是云中君了。”那些纷繁混乱的线索到了此时才显露出了关联,木三千便将当年在龙窟发生的事情,以及桑海之事大概跟司命女巫说了一遍。“素玄肉身已毁,曾经在我体内寄宿十年,现在我体内的气海丹田也差不多毁了个干净,素玄的白蟒气机现在存于这块从星河鼎上脱落的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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