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个满头银发的少年居然认得自己,洛守君又仔细上下打量了眼前少年一番。“木三千!”那眉眼面貌,那说话不经意间的语气,不是替东皇太一去了剑宗后山的木三千又是谁?可他为何会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师兄没事没事,快把剑放下。”木三千笑着让打铁师兄把青衣浮屠放下。“你们认识?”孟青也被弄的一头雾水。“他就是当初在西蜀那时候的启元传令使木三千,你也应该见过的。”洛守君跟孟青解释说道。“那个传令使?”孟青怎么看都没能认出来,印象中的那个传令使跟眼前这个人的模样差别实在太大。“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洛守君指了指木三千满头的银发极为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个嘛,说来可就话长了。”木三千挠了挠已经满是银发的脑袋,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也是来偷药材的?”郭打铁背着木三千一路南下,察觉到昏迷当中的木三千体内有什么东西正不断流逝,郭打铁更是心急如焚,等一路到了南疆边境上木三千的呼吸反而平稳下来,然而着急赶路的郭打铁回过头一看,却发现木三千不知何时已然白了头发,好似落满了雪又好似洒遍了月光。但不管如何好歹是没了性命之忧,为确保安全郭打铁仍然停下来找了一位大夫,诊断过后说木三千只不过身子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大碍,郭打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按着大夫开的方子去给木三千抓药,找遍了当地的药铺却还有几味草药没有齐全,多方打听之下知道南疆洛族一直是在做药材生意,无论多么罕见的药材都不难找到,两人这才一路打听着找上门来,却没想到能在洛族的药库中遇上洛守君。“这里是我洛族的药库——”孟青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对啊,我怎么都给忘了,洛姑娘可是洛族人,那你应该知道这些草药都是什么吧。”木三千举着大夫写的药方给洛守君看,丝毫没有自己行窃被人抓住而感到羞愧。“不是,你们怎么进来的到底?这石门没有族长的信物根本就打不开啊。”“我师兄恰好对机关什么的比较在行,石门什么的根本就挡不住我师兄。”木三千一脸骄傲,郭打铁却很有自觉,极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这些都是很寻常的药材,在外面就能找到。”洛守君看了一眼药方,心想这两人跟没头苍蝇一样在药库里面乱翻,没给人发现抓住真是福大命大。“姚简师伯一代丹药大家,师兄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呢,居然连药草都不认得。”木三千装作很是嫌弃的看了打铁师兄一眼。“我一直都是个铁匠,师傅也说我不是炼丹的材料,便没让我跟着学。”郭打铁回答的很认真。“啊,对了对了!”洛守君忽然想起来陈常名跟木三千是师兄弟,应该把陈常名的事情告诉木三千,怎么会把这件事给忘了。“怎么了?”木三千郭打铁跟孟青三人皆是被洛守君的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
“陈常名是你师兄对吧?”“是啊。”木三千跟郭打铁点点头。“你们陈师兄受了伤,正在未名山修养,我回来族里正是来拿药去给他送去的。”“大师兄受了伤?”木三千跟郭打铁听闻不禁大吃一惊,掌教师叔的确是让大师兄来了南疆,郭打铁却没想到两人能这么快就有了大师兄的消息。“未名山又是什么地方?”木三千接着问道。“是我南疆风族的领地。”洛守君赶紧去找了药材交到木三千手上,然后大概将如何遇上陈常名,后来又如何从大长老手里救出了被当做傀儡的锦素,再后来如何被困在祭台之下的深渊里,将这些事情的大概始末告诉了木三千跟郭打铁。“大师兄现在怎么样了?”听完之后两人担心陈常名的安危,也不知大师兄一个人被丢在未名山现在如何。“经脉受了损伤,其余还好。”翻找出需要的几味药材之后洛守君又顺手在外面把木三千需要的几味药材也给拿了出来。虽然洛守君现在已经不需要向风族纳贡,但孟青还是将以往纳贡的药材清点出来记在账簿上。陈常名那边不敢耽误,洛守君便让木三千带着药材先行赶往未名山,出去药库之后郭打铁将木三千背在背上,两人一眨眼便消失不见,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守君你也太胡来了。”木三千两人走后洛守君跟孟青出去药库,刚出去门却见族长带了一队守卫正堵在门口。“族长?”洛守君看看孟青,孟青同样大为不解,他分明骗过了族长的。“以往胡来也就由着你的性子去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打起了药库的主意,来人啊,把洛守君带走关起来闭门思过!”族长看了一眼孟青,颇为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族长,守君不是有意的,她是为了救人,而且风族大长老已经死了,现在风族内部混乱,根本就顾不上咱们!”孟青一听族长要关洛守君禁闭,慌忙上去求情。“风族大长老死了?”族长疑惑的看了洛守君一眼。事已至此也只能全盘托出了,洛守君便将自己为了追查被劫药草后来去了未名山一事全都说给了族长,唯独将陈常名的事情给忽略了过去。“即便如此,你也太过顽劣,你这性子也时候收一收,不然在我之后如何能接任族长之位统领洛族?”族长并未因此放过洛守君,依旧要关其禁闭。“念在你也是为了洛族,不辞辛苦的出去追查,禁闭可免。”“真的?”两人喜出望外正要感谢族长的宽宏,族长却又说道。“但依然要受惩罚,就罚你跟孟青一起将需要纳贡的药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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