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人多眼杂,云来城不是西蜀,咱们还是谨慎的好。”云来城里热闹非凡,衙门驿馆里却空荡荡显得有些冷清。西蜀东皇既是剑宗中流砥柱,也是一国皇族,到了云来城之后自然不能其他人一样随便找间客栈住下,而是被辑武司安排住进了驿馆。云来城的额驿馆跟太安城的驿馆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东皇旧林知道皇兄跟宋知命还算有些交情,既然这地方是他给安排的,东皇旧林便没有故意为难,否则若是让堂堂西蜀皇族住进这样的穷酸地方,东皇旧林可就要不依不饶了。异域他乡的风俗节日总是新奇,东皇旧林便想出去瞧瞧热闹,剑宗三长老却再三阻拦,生怕外面人多眼杂,万一在有个什么好歹他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您都剑宗堂堂长老了,怎么还是这般谨小慎微,您也不想想,为什么辑武司宋知命要亲自跑到桑海云来城里,这武道盛会可是他启元李显皇帝要开的,万一出了事是在打他自己的脸面,您就放心吧,出不了什么乱子。”东皇旧林换好了衣服,袖兜里塞满了碎银子,蜀地虽然号称天府之国,但无奈离得海边太远,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吃过海货,这回好容易到了东海之滨,桑海云来,那还不得好好满足了自己的五脏庙。“可是这——”三长老也明白殿下说的有道理,可这世事难料啊。“行了行了,不放心您也跟着一块,咱们正好瞧瞧启元的上元节都是怎么热闹的。”东皇旧林虽贵为皇子,却也没什么架子,见三长老仍旧犹豫不决便上前去挽住三长老的胳膊拉着一块出门。便在此时,忽然听见门外一声哀嚎,驿馆内一行十多人当即戒备起来。驿馆离得闹市渐远,门外全都是鞭炮焰火轰鸣敲锣打鼓吵吵闹闹,后来安静了一会众人竟然没有察觉。“出去看看!”三长老抽出佩剑挡在东皇旧林身前。一剑宗弟子持剑戒备还未走到门前,却听轰隆一声有人跌跌撞撞摔进了驿馆里。但见那人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什么,转眼就咽了气瘫在地上没了动静。此番变故令人措手不及,三长老当即下令护着殿下退到楼上,自己又领了几位弟子出门探查。“好端端的怎么了这是?”东皇旧林上了楼,也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守在楼下戒备的剑宗弟子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戒备。“啊!”摔进驿馆内倒在地上那人没了气息,便没人在意任由他死在一旁,没想到便是一个死人居然会咬了临近的一位剑宗弟子。那弟子尖叫一声长剑一挥,将那死人的头颅整个斩下这才松了口。但剑宗弟子的小腿上已然被咬掉了一块血肉。旁边弟子赶忙过来为其包扎伤口。被咬弟子却觉浑身痒痛难耐,更要直接钻到心里去,被咬上的小腿反而不觉得疼痛,当下也顾不得查看自己伤势,丢下佩剑扯开衣襟便用手使劲抓痒,谁知却是越抓越痒,很快浑身上下便被他自己的指甲划出了道道血痕。
“你怎么了?没事把?”同来的剑宗弟子见状极为担忧,却控制不住他拼了命一般抓自己。鲜血顺着被抓破的伤口流淌下来,很快便浸透了身上的衣物。“师兄,杀了我,快杀了我!”这位剑宗弟子实在痛苦难忍,竟然向着同门师兄求情让其杀掉自己。寒光闪过噗呲一声闷响,一柄长剑刺透了这位剑宗弟子的胸口,却是方才上了楼的东皇旧林。“他应该是中了蛊虫,赶紧烧掉。”东皇旧林伏身去看,果然瞧见死去的剑宗弟子皮肤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隐隐蠕动。西蜀紧挨南疆,南疆的那些手段西蜀见识过不少,见这症状东皇旧林便马上想到可能是中了某种蛊虫。而这时出去探查情况的三长老也已经回来,看见已经有剑宗弟子损伤不觉心痛。“云来城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一般,可能是被谁下了蛊虫,蛊虫在血液里存活,若是受了伤或者被咬,便有可能中蛊,而且死后还要被蛊虫控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三长老迅速说清了情况后等着殿下决断。“难道是南疆之人过来捣乱?”死去的剑宗弟子已经被抬出去跟摔进来的那人一块焚烧,善于用蛊向来是南疆人的作风,难不成云来城里混入了南疆的人?“还不好下定论,但事出紧急毫无防备,桑海防营跟运来城守军也几乎是全军覆没,殿下安危重要,咱们还是先行出城的好。”眼下云来城里混乱一片,中了蛊的人非死即伤,即便死后也被蛊虫控制到处杀人,外面已经成了修罗地狱一般的景象,赶紧出城离开是非之地才最要紧。“嗯,咱们走!”东皇旧林一声令下,剑宗弟子个个长剑出鞘,剑气纵横破开驿馆正门,剑宗一行人结阵出去。而云来城的另一边,藏剑山庄胡教习将叶凝扶上房顶,眼看着整个云来城便要陷入火海一片。“原本就是出来让庄主历练一番,没想到却遇上如此情况,早知便该多带些人来。”房顶之下被数不清的死尸围住,这些东西不怕刀剑更不怕拳脚,即便连脑袋砍了都还能走动,实在诡异至极,而又恐怖阴森。叶凝刚刚成了藏剑山庄的庄主,原本武道会不用她亲自前来,但一则叶离秋跟段先生两人之间的大战让藏剑山庄元气大损,二则叶凝心想木三千是传令使,应该也会来桑海云来,为了能再见木三千一面,叶凝便跟胡教习两人前来,只是一没想到半途中传令使成了通缉犯,二没想到在上元节居然在云来城里出现如此变化,着实让人难以想像。“多带人来也不过是徒增伤亡,只有你我二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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