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啊龙姑娘。”见龙殊进来宋知命整个人好像都回到了十年前那般,没有任何职务的宋知命才是最真实的宋知命。“宋大人。”宋知命既然是启元辑武司的司承,那五长老自然也不能怠慢了,即便以自己的年纪去做宋知命的爷爷都绰绰有余。“这位是我烂柯山的五长老。”龙殊给二人互做了引荐。“都坐下说话,我一早就听说烂柯山派了圣女龙殊前来东海云来城,我当时还在想这个圣女是不是十年前的那位,于是特意给下属交代了一声,若是有烂柯山的朋友进了云来,一定要赶紧知会我一声,这不你们刚进城我就得了消息,顺着找过来没想到还真是你。”辑武司现在公务繁忙,宋知命更是忙了一整天没有吃上饭,进了客栈在雅间等人的时候便点了些饭菜,说话的功夫伙计已经端着饭菜上了桌。“我这纯粹是忙里偷闲,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看看合不合你们的胃口,有什么想吃的让后厨再给做,不过云来城靠着桑海,海货新鲜是一绝,北疆应该稍有机会能吃到,可以尝一尝。”五长老暗想这位宋大人倒真是没跟他们客气,说着话已经自顾吃了起来。他俩舟车劳顿的确也觉得腹内空空,别的不说,启元人做的饭菜的确是要更为可口,当下便也不跟这位宋大人客气,动起了碗筷。“没想到圣女居然跟辑武司的宋大人也认识,怎么都从未听圣女说过这些?”先是从传令使摇身一变成了帝沙皇子被启元画像通缉的木三千,再到现在坐在对面吃饭的启元辑武司宋知命,龙殊居然会认识这些人,而他们几个长老似乎从未听龙殊说起,想想也是,依着龙殊那种寡淡的性子,他们那些长老们真的就以为龙殊愿意为了圣女之位甘愿孑然一身一辈子了。“龙姑娘没有跟你们说过?”宋知命大吃一惊。“好歹咱们也是在敦煌龙窟里共患难过,这都没人知道也太薄情了些吧。”看着五长老所言情况属实,宋知命忽然抱怨道。“谁能想到当年在敦煌龙窟的几人,如今都已经成了现在的模样。”说着话宋知命又有些感慨起来。“当年还只是西蜀皇子的东皇太一居然被蜀皇新立为太子储君,那家伙的一手剑术即便现在想想也觉得精妙绝伦,若是能心无旁骛的潜心钻研,说不定在宁逍遥之后他有机会成为第二个剑神,可惜了。不过既然东皇太一都已经成了太子储君,武道会他也不会亲身前来,但让其皇弟东皇旧林代为前来,已经算是给了咱们启元面子,只不过当年在龙窟的咱们几人,看样子是难有机会再聚齐了。”“还有武当掌教张真人的那个徒弟,居然是帝沙皇子,现在整个启元上下都把他的画像给贴满了,想想还真是,世道无常命运无常啊。”“你不也是一样,当年那个拿着扇子的翩翩公子成了现在让整个江湖都会忌惮的辑武司司承。”龙殊接着说道。“我也不过是不愿意让师傅为难,人生在世的确就是生不由己四个字。现如今看来也就你能轻松自在些。”“也倒并非如你所想,按着你们中原的话说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知命找上门来连随从都未带,只顾着吃饭闲聊,这莫不是把叙旧给当成放松心情来了。“是这话不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么。”宋知命囫囵吞枣一般填饱了肚子,看那模样只差打个饱嗝了。“行了,人我也见了,饭也吃了,最后给你说点正事。”宋知命胳膊压在桌上往前探着身子,还极为注意的放低了声调。
“武道会上别太当真,主持武道会的人是个宫里的供奉,现在接替武当山张福兴成了新任国师,这个人诡异的很,说真的,我对他的戒备可比你们北疆强多了。总之多注意安全,别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宋大人您这——”五长老听完心里却是一惊,按着他们双方的立场即便宋知命有意设计让他们都折在云来城都不足为奇,现在他却反而提前告知武道会有猫腻,来自于启元人说的话,能相信几分?“五长老不必多心,别说现在启元跟北疆还没打仗,就是日后真的杀红了眼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我宋知命认可的人那还是一样该说说该笑笑,你我不过是立场不同。”“宋大人磊落,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宋知命这话说的真诚,五长老想着他就算有什么别的心思也犯不上来告诉他们这种事,于是便拱手相谢。“那我就走了,这些日子云来城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辑武司更是一点都消停不了。”说着宋知命便要起身。“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听一句。”龙殊犹豫了小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说。”“听说跟木三千一起的还有一人已经被捉住送到了云来城,你可知道此事?”“有这么回事,那人已经被关押进县衙天牢,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怎么,你认识?”“没有,就是随便问问。”龙殊摇摇头。随后宋知命也不再多留,没让龙殊跟五长老相送便离开了客栈。“庞审!”一路上宋知命都寻思,龙殊打听被押送到云来城的犯人实在有悖常理,按理说跟这犯人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木三千才对,回了衙门之后宋知命立刻把庞审叫来。“大人有什么吩咐?”“你去趟衙门天牢,告诉他们一声都防备着点,不行就多派些人手看着。”“有人要劫狱?”庞审问了一句。“现在云来城龙蛇混杂,做事多加小心总不会有错,一旦出了乱子谁都担待不起。”“是,知道了。”“唉等一等!”庞审正欲转身离开,却又让宋知命给叫住。“我跟你一块去吧,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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