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叶庄主身后怀里抱着剑的——”养山哲似乎也觉得那侍女装扮的女子眼熟,但却没敢确认。“没错,就是当初咱们在勋阳城遇到的那位,我也没想到能在余杭碰上。”殿内众人皆被忽然前来的叶庄主吸引,木三千拉着养山哲坐下,还递给他一块点心,然后告诉他那个抱剑的侍女正是叶凝。段先生眉头紧锁站起身来,稍稍比叶轩多出半个身为将其护在身后。“叶庄主病体未愈,如何不在房间休息?”段先生像是没有听到叶离秋的那句责难。“来人,送叶庄主回去休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叶轩跟段先生之间的秽乱苟且早就透过下人们的嘴传了出去,只是一来没有实证之事顶多也就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何况藏剑山庄在江南举足轻重,现如今更是打个哈欠江南地界上都得震三震,谁又敢顶着这么一庞然大物乱传捕风捉影之事。然而今日叶轩主事观礼,说了庄主叶离秋身体抱恙不便参加,可庄主叶离秋却忽然跳出来,似乎不仅证实了庄主夫人叶轩跟段先生之间关系逾距,更一下子坐实了叶轩在藏剑山庄独揽大权,而他这个正统庄主却是大权旁落。“怎么,我这个庄主生不生病都得由着段先生的心情?”今儿的叶离秋像是变了一个人,每说一句话都尖锐似刀,偏偏这刀子还是扎在了叶轩跟段先生的身上。“叶离秋你!”叶轩更没想到往日里不管怎么羞辱都笑脸相迎的窝囊废叶离秋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更是亲口将其与段先生之间的事情推到人前。“诸位!”叶离秋质问完叶轩并未能继续满足当场众人心中的好奇,站到台前转身冲着一干江南各位抱拳说道。“今儿观礼不过是走个流程,藏剑山庄门内弟子该是谁去往东海就还是谁,我并无意见。叶某从先父手里接下藏剑山庄偌大的基业,却无力打理而让山庄旁落他人之手,深感有愧于祖先,不过幸而先祖庇佑,让我叶家香火绵延。正好江南各位有头有脸的掌门教主都在,也劳烦诸位做个见证。”众人面面相觑,早就听闻叶离秋多年不过问山庄中事而沉迷铸剑,藏剑山庄早就不再是叶家的藏剑山庄,听他所言看样子传言非虚,只不过他让大家伙给做个见证,见证啥,难倒是要休了庄主夫人?“前些日子我收了一位弟子,今儿带过来给各位认识认识。”叶凝哪儿经过这种场面,被叶离秋轻轻拉到前面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鸣根本就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好似整个世界都给挡在了外面,只看见围着的一张张陌生面孔,各式各样像极了花会时摊上卖的脸谱,疑惑的有,轻蔑的有,冷漠的也有。“哼,自家夫人背着自己跟别人乱搞,还有心思收徒弟?我怕是收的小妾吧。”余沧海满肚子怨气还没发泄干净,刚想借叶夫人跟段先生的事情好好泄泄愤,谁知道叶离秋会忽然跳了出来,而且居然是要给其他掌门教主介绍自己收的徒弟?“如此刻薄小人,怨不得青城山如日落西山,即便是败在了你手里也怨不得别人!”叶凝被余沧海污蔑为叶离秋收的小妾,对两人关系毫不知情的余沧海不暨于戳到了叶离秋的逆鳞,唯一的亲生女儿岂能让你如此编排?“你这个窝囊庄主连自己老婆都——”余沧海见叶轩与段先生对叶离秋如此态度,便觉叶离秋定然如其所言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要不然岂能让老婆跟奸夫当面安排自己?可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殿外有极为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就在众人都往殿外看去却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之时,只听一声闷响,方才还在大放厥词的余沧海胸口竟突然多出一个窟窿,理石铺就的地面上斜着插进一宽体利剑,的毛坯,以剑坯为中心地面窸窸窣窣裂开,形成了好似蜘蛛网一般的纹路,剑坯似乎刚从炽热的剑炉中拔出,上面占着一部分余沧海身上的血肉,被烤焦之时吱吱作响冒出了一阵青烟,令人作呕的味道瞬间便在殿内弥散开。
当场变故令人猝不及防,还在殿内忙碌的侍女家丁被这一惊悚场面吓得四散而逃,即便是那些在刀尖上打滚的老江湖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谁说叶离秋是个窝囊废来的?谁又说叶离秋只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来的?任谁也没料到,好好的观礼之上藏剑山庄的叶庄主叶离秋会突然暴起杀人。“知命剑意?”段先生一直平静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这——好像是你跟宁老头学的那一手。”木三千端在手里的茶盏在嘴边停住,这一剑飞来既像是宁老头的那一手沉浮,更像是饱满剑意的开山。“宁老头也教过他?”木三千又说到。养山哲只是摇头没有说话,但抱着木剑的双手却在不知觉间更加用力。而此时的山下,一直盘腿坐在牛车里闭目养神的宁逍遥忽然睁开了眼睛。————————————————“你是——素玄?”红衣在山顶的一处偏僻院子里果然找到了被禁制困住的那个人。地上东南两位长老昏迷过去,你枕着我的大腿,我抱着你的胳膊,姿势极为不雅。“红衣。”素玄自然认得红衣,只不过模糊中隐隐对其有些敌意,特别是那抹刺眼的红色。“既然认得我那你应该就是公子让我救的人了。”素玄认得红衣,红衣却并不认识素玄,也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女人,但她并未多问。“快走吧,这种迷香对于修行者的效果是要大打折扣的。”红衣扔掉了手里的迷香,除了把地上两人给迷倒,她可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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