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千悄然松开背在后面的手心。如果宁老头不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无关的人看来这又是襄阳城里一场声势浩大的闹剧,棠二爷则庆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石清则简直气急败坏,就差冲出去破口骂娘了。“宁逍遥?在这儿的人谁不知道宁逍遥几十年前就消失在江湖,至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说你就是剑神宁逍遥?”石清往前踏了两步,棠庆的身后一身穿麻衣的胖矮白胡子老头正慢悠悠的进了院子。“宁逍遥?剑神宁逍遥?”江湖上哪一个用剑的不把剑神看作是自己一辈子的奋斗目标,棠庆修武修剑同样如此。来人自称宁逍遥,棠庆听到后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麻衣胖矮白胡子老头,一脸的将信将疑。“小子,你做事这般不管不顾,可是会自毁前程的。”宁老头走到棠庆身旁,看似随意的在棠庆肩膀上拍了两下。“前辈?”宁老头胖乎乎的手搭在棠庆的肩膀上,棠庆当即便觉有股暖意顺着肩头沿着经络淌遍全身,因为散功药而堵塞住的地方随之通畅。身体的变化让棠庆惊异不已,为了能调动气机他可没少受罪。这胖乎乎的老头居然有如此手段?但棠庆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叫了一声前辈。宁逍遥三个字在天下所有练剑人的心里都地位崇高,棠庆一时也难以相信在江湖上消失了数十年的宁剑神会是突然出现的这个胖老头子。“怎么,看老夫不像是那个宁逍遥?”宁老头随手替棠庆顺通了经络,搭上手的片刻便知道了棠庆的修为如何,尽管跟木三千养山哲此等变态相比,棠庆的天赋并不优秀,但在普通人当中,已然是让大多数仰望的存在了。不过让宁老头觉得可惜的是,棠庆的气机略显虚浮,明显是没有经过摔打的样子,如此难免根基不稳,他日如有变故恐怕就会如高楼倾倒。但愿他能走的更踏实些,好好打磨自己的境界。宁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棠庆两眼,棠庆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得他不高兴。“前辈勿要怪罪,宁剑神不现江湖太久,知晓其面貌的没有几人,所以不敢随意猜测。棠某感谢前辈出手解围,忘前辈能给棠某机会让棠某表达谢意。”厅内跟左丘明拜了天地的并不是石小梅,棠庆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便也散了。冷静下来的棠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跟不妥,好在还并未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后果。“他棠家毁我石家声誉在前,坏我两桩婚事在后,即便你就是宁逍遥也要分个是非对错!”新娘不知所踪,代替其成婚的居然是汉水河边妓馆里的劳什子花魁?做这事居然还是自家人石权?石清觉得石家的脸面因为这次跟左家联姻已经丢了个精光,跟棠家也没必要再维持表面上的和睦,棠家,今天非得付出代价不可!在外人看来,这事的确是棠家有错在先,石清便现行给棠家坐实了仗势欺人蓄意破坏的名声。面对石清的不依不饶,棠庆自知无话可说,他想要的只是石小梅可以有份自由,棠二爷当着睽睽众目也无可辩解。“老夫没那个闲工夫管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这小子,他得罪了你跟我自然也没关系。”宁老头走到棠庆身前,隔开了棠庆跟已经逐渐气急败坏的石清。“但是老夫此次是为了答谢棠家的青衣浮屠而来,棠家族长棠禄可在?”“前辈,棠禄乃是在下大哥,我大哥年迈修隐家中,已经不问外事。”棠二爷忙过去回答。他可是看得清楚,这老头不管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剑神宁逍遥,都是为了答谢棠家而来,就算不出手帮棠家解围,起码也不会站在石家那边。“青衣浮屠是棠禄所铸,没错吧?”
“是,那柄青衣浮屠正是出自我大哥棠禄之手。”“既然棠禄不在这里,老夫也不多留了。”宁老头说完扭头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这小子不错,今天谁也不能为难他。”停下来的宁老头说着并出两指随手一划,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应声给切开丈长的裂痕!还围在一起的石家护院倒吸口凉气纷纷往后不自觉退出好几步。“他那是拿手划的?”“真是神了!”“难道真是消失已久的宁逍遥宁剑神?”随着那一道像切豆腐一样切开青石板的一手,嘈杂的院子猛然安静下来,静的连咽口水都听得清楚。直到宁老头又慢悠悠的出了院子,才有人小声的开始议论。“石先生!”宁老头刚刚离开,原本一直都在观察局势的孟蒿突然开了口。“棠四先生搅乱了石左两家的联姻不假,但另一方面,却也让咱们知道了跟左丘明成婚的,并不是您家的千金,石先生如此责怪棠家,着实有些过头了。更何况,指使这事的,可是石权。”孟蒿几句话便将棠家给摘了个干净。从那个自称是宁逍遥的老头出现,棠家足以全身而退,孟蒿的几句话无非是锦上添花,这是在表明一种态度,这态度,更多的则是做给木三千还有棠庆看。特别是孟蒿注意到木三千松开的拳头之后。“今天要娶亲的是左家,诸位难道不该听听左家的态度么?”“孟大人!”石清心里一冷,不详的感觉瞬间占据心底。“本官知道石先生心里很是不高兴,可左家的新娘被掉了包,更应该生气才对,姑且听听左家的意见如何。石先生你看可好?”孟蒿挥手打断了石清,继续将左家往前面推。这位府尹大人,可有点意思啊。孟蒿说着话还有意无意的往木三千这边看上两眼,木三千大概猜到了孟蒿这番做法的缘由,心里不禁觉得有趣。“府尹大人为证,我左家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