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的巨大差距横亘在红衣跟破玄之间,红衣甚至都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破玄一掌击在后背,跌跌撞撞好几步才被木三千扶住稳下身形,嘴角当即就有鲜血溢了出来受了内伤。“公子。”曹霜露被木三千交托给红衣照看,可还不到两个回合破玄就抓了破绽掳走了曹霜露,自觉有愧于木三千嘱托,红衣喊了声公子后便气机凝滞说不出话来。“无碍,破玄实力比你我强横太多,赶紧调顺气机。”红衣无论是十年前在敦煌龙窟还是木三千下了武当山之后一路周全照料起居,无疑当的起忠心耿耿四字,木三千不禁想就算自己让红衣立刻去死她都不会有任何的犹疑。这种超乎寻常的忠心让木三千有些不解,即便是被外公从小养育,可近乎愚忠的做法木三千心底是不能全然接受的。连忙宽慰红衣两句之后木三千让她好好调息,船上一群持刀凶徒,船下还有两尾看不见全貌的大蛟,如何让众人在如此险境中保住性命才最要紧。“当日在勋阳城我便跟公子提过醒,本来你我双方都可以避免现今的局面。”破玄踩在商船栏杆之上如履平地,即便有大蛟在水下搅得天翻地覆他依旧可以谈笑风生,单单这份修为足以让木三千几人望其项背了。“我只信人各有命,这船是我要上的,不过能不能让我们几个折在这儿,还得看道长肯出几分力。”破玄的目的在于湖中至今还未露面的灵蛟,至于木三千几人并不是首当其冲的考量,所以木三千敢于针锋相对就是吃定破玄不会全力跟宁老头相争。“有知命中境的修为,在江湖上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尽管人尽皆知的都是武当天合居士那种人间仙人,要不就是杀人无数的恶棍魔头,但牛鼻子你既然能过了那条线,想必也会有些名头。”宁老头也的确好奇,自己才离了这江湖几日光景,刚从西蜀剑宗的后山出来,光是木三千跟养山哲,一个慧根难得,一个生而知命就已经让他觉得惊喜,谁能想没几日的功夫就碰上了实打实知命境界的牛鼻子老道,自己还以剑道第一人的名号响彻江湖那会尅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破玄眼睛一转,却忽然那哈哈大笑了起来。“您贵为剑道第一宗师,自然看不见在您身后有多少人弯着腰驼着背,只是没想到的是被誉为剑仙的宁逍遥也会是个在乎名号的俗人。”“呦呵,牛鼻子眼力不浅,竟然猜到了老夫身份。”“整座南北江湖够得上知命境界的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你能一眼看透我的修为境界只说明你自己的修为更在我之上,用剑冠绝天下,宁逍遥的身份不难猜。”破玄猜到了宁老头就是以剑修道的宁逍遥,但在心里却还是有些瞧不上这些武夫,在他眼里,刀剑再高也不过旁门左道,看通自然造化御气天地才是至高的力量所在。“木施主,你也不用言语激我,你自有你的依仗可老道还不傻,你身体里的东西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宁前辈我也不敢说打得过,但是有一样,这里是我耗费了数十年时间苦心经营的丹阳湖,在这里,我说了算。”破玄说完桃木剑挽了个剑花,曹霜露包扎好的伤口一剑之下重新开裂,但此时的曹霜露虚弱至极,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更别提去跟师傅说话。一剑下去木三千随之颤动,跟曹霜露短短一些时日的相处,他第一次有了想去保护一个人的感觉。“看来木施主的确是喜欢小徒。”
破玄将木三千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他也颇为诧异为何短短数日曹霜露便跟木三千有了如此的感情。“可曹霜露终究是为了灵蛟准备的,重阳之体,就算没病没灾也活不过二十岁。”这话说完破玄随手将曹霜露扔出,曹霜露瘦小的身躯像是一个轻飘飘的布偶被高高的丢进了船外浓重的黑暗之中。如果不去做点什么,那个孩子就会从此消失了吧。从头到尾都是在被人利用,家里人用他换来了能体面生活的钱财,破玄道士用他的重阳血唤醒了水下的大蛟,此刻更是要被丢弃,一个什么都没有了可怜孤儿,也许就此安静的死去对他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木三千会觉得替他不甘,替他难过?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啊,即便是知道了自己一直都是被当做饵料,也没有从他的嘴里听说过任何人的不是,更没从他的脸上看到对别人的仇恨。木三千动了,那个霎那他不清楚是自己做出的决定还是如何,脑子里都还是前些时日里曹霜露那张可爱白皙的面孔,那双往日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的时候,木三千的身子好像自己就作出了决定。他将手里的长刀投掷了出去,随后自己快步从甲板上跑到了栏杆边,一步便跳了出去。此刻的曹霜露隐隐在黑暗中还未落水,破玄皱起了眉头,如果曹霜露的血肉不入水自己的谋划就全无意义。“牛鼻子往哪儿看呢,老夫就算境界大跌可也容不得你分神!”破玄拂袖挡掉木三千掷来的长刀,正欲对往这边跑来的木三千出手,宁逍遥却抢先挥剑而至将其阻拦。曹霜露跟木三千先后落水,水下更是漆黑无比,木三千只能倚靠气机锁定曹霜露的位置。愿被在商船周围彼此撕咬的大蛟似乎察觉到有个更加美味的东西落入了水中,当即停下对抗齐齐没进水里。商船猛烈摇晃了两下终于安稳下来,那些水手跟随破玄多年也从未见过这般景象当场纷纷愣住。“那妖道就没打算让这船上有人能活着下去,你们这群部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住手逃命!”穆归云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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