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的石壁上同样泛着莹绿的幽光,不同的是左右两边都清楚看得见壁上刻有古怪图案。几人寻了个干净地儿坐下,红衣便立刻从包裹里拿出件衣物给木三千披上,顺便还把水囊打开递过去。木三千倒是极为自然的接过来喝了两口,一边的洛守君反而有些看不下去。“本以为你跟旁人不同,现在看着也好不了多少,一副作威作福的少爷做派,真让人恶心。”洛守君这话说的明显是偏向红衣,虽然她大体也能猜到红衣跟木三千是什么关系,但身为一个女人亲眼看着另一个女人伺候讨好别人,洛守君觉得别扭,这自然跟她从小长大的环境有关系,南疆民风彪悍,自然就没那么多的繁褥礼数,也不讲究什么男尊女卑。“还别说,我以前真是个少爷,最近嘛混的惨了些,不过红衣不是外人,也就伺候伺候我,别人可没有这个福分。”洛守君直爽中似乎还有些幼稚的性格倒不让人觉得讨厌,木三千又习惯了跟人回嘴,结果两句话没说完就浑身疼的龇牙咧嘴,也不知道给大长老打这么半天伤没伤到骨头。“活该!”洛守君哼了一声在一旁幸灾乐祸。“石壁上好像有人写的什么东西。”养山哲伤势最轻便又往山洞里面走了一段探查情况,如果这洞穴还通向其他地方那他们几人就不用再冒着跟大长老撞上的风险出去。走没多远养山哲发现左右石壁上隐隐都是刻痕,靠近了清理掉落尘蒙灰竟然发现那些不起眼的痕迹居然是一个个文字。如此看来,这谷底也并非是绝路一条,起码石壁上的刻痕便证明有人来过。“上面写了什么?”墙上居然有人刻了字?木三千顾不得浑身伤痛起身凑过去查看。“逍遥到此一游,你不认识么?”养山哲给木三千让开了空,木三千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儿。“啊,这个嘛——”养山哲含混了一句没有回答。他确实不认识石壁上写的都是什么。擦掉积满的灰尘木三千勉强辨认出来,字写的好,极好,纵然是刻在石壁上也看得出来笔力颇深,每一个笔画嵌进石壁中深浅一致力道均匀,落笔处势如惊雷,回转下写意潇洒,字虽没有规矩肆意而为,看似潦草不羁但其中结构分毫不乱,整体看过去极为赏心悦目。可这句俗气无比的话又是几个意思?真是暴殄天物。木三千啧啧感叹,有如此上乘书法竟然会写了“逍遥到此一游”这么一句俗气话,就好比开山挖矿得了一块罕见的稀有玉石,结果最后给咔咔做成了痰盂儿,你说气不气人。“逍遥是个人名?会不会是师兄们口中后山的那个老神仙?”韦功德也来了精神,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小臂给箭失射伤的事情。“往里还有!”洛守君顺着石壁往里找过去,惊喜的发现了更多的痕迹。于是几人纷纷七手八脚的开始清理,一时间洞内烟尘四散口鼻蒙灰。
依旧是刻进石壁里潦草无比放荡不羁的字迹,洛守君是南疆人自然不认得上面写了什么,不过似乎养山哲也看不懂。“都写的是什么?”洛守君不等木三千开口便迫不及待的去问,结果给红衣冷冷的瞪了一眼。“好奇怪啊。”木三千看完之后抬手挠着额头也是满脑袋的疑问。“怎么了怎么了?”洛守君急于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当然有她自己的考量,南疆势弱众所周知,从古自今是靠了环境险恶虫蛇狠毒这等自然屏障才能将南疆部族从战乱中守护下来,近乎与世隔绝的环境长远看来还是弊病更大,信息闭塞交流不畅所以南疆鲜有武道高手。所以洛守君得以参加试炼一来是想找机会杀掉东皇太一,二就是将一路所看的剑道神迹记在心里带回南疆。“你看,这一句写的是:道及巅峰难却步,峰回再看似从头,静思无为己过,聪明糊涂难得。下面紧跟了一句:老夫随性洒脱,怎能受红尘俗事拖累,去他奶奶的狗屁。”前边两句木三千字字不落的念下来,结果都给听得一头雾水。“后面的更有意思:都是俩肩膀抗一个脑袋,你咋就显得不一般呢,也不知羞。一花一世界,一草一浮屠,境未到不止,心未达不明。”“难道是有两个人来过这里?他们一问一答看起来神经兮兮的。”韦功德抱着自己的手臂使劲上下搓来暖和一点,同时还没忘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写的东西文白混杂有问有答,好似出自不同人之手,但一路看过来字迹全都一样,应该全都是一个人所写。就是不知道写下这些疯言疯语的,会是剑宗以前来后山的弟子还是另有气人。”“再往里看看吧。”木三千直接跳过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自言自语,开始在越发密集的字迹中快速寻找着什么。不止木三千,韦功德跟洛守君也同样如此。他们心底都有了一种没有说出口的猜想,这些字迹会不会是后山众多剑道神迹的一部分?如果是,那么这些深藏谷底未被人发现的清晰字迹,是不是说明他们离传说中的那个人更近一些?“余生有穷,凡夫俗子皆求逍遥自在,尽人事一生足矣无憾,唯觉胸中丘壑难疏,特记于此。”一行五人看了大段大段的疯言疯语,一边觉得古怪之外还惊叹于写下这些之人的狂傲,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独我超脱的意思。在看到“胸中丘壑特记于此”几个字时,已经被前面铺垫起了无比的期待。“修身容易修心难,莫学老夫有挂牵!”最后一句气势陡然变化,这几个字几乎占据了多半的石壁,力道深沉筋骨锋利,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下笔刻下了这十四个字!“没了?”在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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