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踏春时节跟秋意凉爽的日子里武当山上香客极多较为热闹之外,每隔了几年就会有这么几天,山上便要热闹非凡人气鼎盛。这几天就是武当门试的日子。外门弟子经过了三年的打磨能不能更进一步就全凭门试的表现。今年的门试相较于往年似乎要更加盛大,因为在这一届的外门弟子中不乏出身于商贾巨富跟士族阀门这等显赫世家,更有隐隐成为别院第一人的小爷李吉。他在别院行事一向自我,面对别人的挑衅回击起来更是狠辣,但他依旧稳坐别院头名,不难猜想其背后定然有着极为深厚的背景,可详细的情况至今没人能摸得清楚。“沈良沈良,你等我一下!”门试的日子很早就定了下来,别院的弟子们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天一大早山上就有人下来别院,通知外门的弟子们前往太和宫前的广场去参加第一场的文试。“关河你快些,昨儿个就告诉你别吃这么多,这不一大早就跑去茅房拉屎耽误了这么久,要是坏了文试的时间看我不削你!”别院的弟子苦修三年等的就是这天,自然早早准备好,山上的人一来就都排着队跟着往山上走。名字叫做沈良跟关河的两人也是过了初试的别院外门弟子,巧的还都是来自南湖州的商贾之家,家里所经营的都是在运河上来往的漕粮营生,亲近官场却又隔了一层无形屏障。两人相处久互相知晓了根底,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两人俱是家中次子,家业基本上要由长兄继承打理,父亲又都不愿后辈子孙世世代代都在河里来去刨食吃,可受困于经商后代不得考取功名入仕的条例,也没得办法由商入仕。思来想去还有一条路子可走,都说穷文富武,自家家底比起寻常人家还算是有些积攒,那家里的次子就送去武当学艺,一来家里有人是武当弟子,出门在外跟那些江湖人打交道也好有个名头,二来若是学艺有成,大可以多花点银钱打点疏通关系,说不定就能从军捞个小官当当,以后的后辈子孙再往上图谋也会容易些。老爹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叮当直响,可沈良跟关河这两个富家公子却对武道之类没啥心思,只要练上了那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苦的很,哪儿有动脑子赚钱花来的舒爽。所以两人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没能过得了门试,就一块下山回家,拿出多年积攒的私房钱来自立门户,早晚让那个掉进官眼儿里的老爹吓掉下巴。沈良身形偏瘦,关河则是一身的肥膘,三年里也跟着其他师兄弟每日练功不休,身形倒是好看了许多,可体重依旧没有太大变化。沈良就经常说关河是喝凉水都会长肉。两人远远的吊在队伍最后,幸好走的不快,不然七八里的武当神道真不是一般人能一口气走下来的。“前些日子都在传,说掌教从外面收了一个弟子带上山来。如果是真的话,那个李吉不就倒霉了?”沈良远远看着队伍最前面的李吉跟王翦,两人身后隔了七八米才有后面的师兄弟跟着,忽然想起了他们住进别院的第一天李吉就说三年之后自己定会被掌教收在门下,但前几天又都传的沸沸扬扬,说掌教已经在山下收了一个徒弟。在武当山上谁不知道掌教亲传弟子意味着什么。“听说了,都在讲掌教收的那个徒弟身高七尺,样貌神骏异于常人,口舌吞云吐雾,说话声如打雷,说的跟亲眼见到了一样。掌教前些日子是下山了不假,可是收没收徒弟还真不好说。不过最好是有这回事,也让那个李吉吃回瘪,整日里装模作样,老子早就看他不耐烦了!”“嘘,你小声一点,不怕他找你麻烦啊!”
沈良赶紧作势让关河噤声。“怕啥,隔了好几丈他还是千里耳不成?”沈良是那种胆小谨慎的性子,进了别院至今都没跟谁红过脸,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果然跟谁都和和气气,没争没吵。关河便不一样,做事往往敢于冒险,他常说自己是受了家里的影响,商场如战场,有时候就需要敢于冒险的勇气跟魄力。“别看李吉势头强盛,说不定也是外强中干的货色,你可别忘了咱们别院还有一个杜百川。李吉是厉害,内功剑招都稳居别院头名,可他一直独来独往,除了王翦那个狗腿子谁愿意跟他亲近?杜百川可不一样,他是刺史的公子,却依旧能跟别院的师兄弟推心置腹,我敢别院的人大都是杜百川的拥趸。要知道,咱们这些人被送上山来,其目的可不是啥要练成武功天下第一,咱们这些人的老爹看重的可是武当山的名望跟人脉资源。”关河口中所说的杜百川同为这届外门别院弟子,其父不是别人正是湖州一州之长,刺史杜京。如果说李吉是偶尔小露锋芒,那杜百川就是静如止水。湖州刺史家的二公子,跑来武当山苦哈哈的跟一群糙汉子整日练些拳脚功夫,说出去给谁听大概都不会相信。可杜百川是杜京二公子这件事已经被证实了。被关河这么一说沈良才想起来,前方的队伍里除去李吉跟王翦,第三个就是杜百川,相比于绰号小爷的李吉,杜百川在别院的威望明显更高,他更懂得如何跟人打交道,如何跟别人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原来咱们都是一群二?”关河忽然想起了什么,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嗯?”沈良还在想着杜百川跟李吉两人谁会在之后的门试中脱颖而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关河在说什么。“别院里的师兄弟在家大都是次子,甚至嫡子,所以我说原来咱们都是二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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