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快到了,陆临散依旧没有弄清楚柏沂在担心什么。
说实话因为担心柏沂的态度都可恨地亲近了不少,陆临散一方面享受着这种亲密,一方面又焦躁于自己始终没有找到原因。
……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陆临散找机会把柏沂灌到微醺,而后开始用哄骗的语气温声问柏沂最近到底在烦恼什么。柏沂听了似乎更加烦恼了,仿佛在挑衅陆临散一样眉头越皱越高。
陆临散只好调整语气,垂下眉毛低声说:“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
陆临散按上柏沂的手,声音放得更轻更低:“不用否认,我明白的。你明明那么烦恼却不愿意告诉我,是我不值得依靠吧。”
柏沂有些慌张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对着我就那么难说出口吗?”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太荒诞了……”
“所以你果然觉得我不值得信任。”陆临散垂下眼睛,心里默数十个数,“我有点难过呢……”
数到三的时候,柏沂松口了:“我告诉你……别这么说。”
陆临散收起手,因为太过做作他现在有点想吐,如果不是因为实在焦躁他也不想用这个方式,偏偏柏沂就吃这套。
不过,无论如何,行之有效才是最重要的,反正他想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怎么说呢,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些关于你和我的事。”
“是噩梦?”
“嗯……梦里的你不太好,所以我很担心你。”
你是傻子吗?
我现在浑身上下有哪怕一根头发丝看起来有会过得不好的迹象?那种东西也信?
“梦都是相反的。”
“或许吧……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
“好吧,你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好好听我的话?
“……”
“没关系,说吧,就算你梦到我四分五裂我也不会怪你的。”看得出柏沂的犹豫,陆临散不以为意,他自己也做过自己去世的梦,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口安抚。
然而柏沂的下一句让陆临散愣在了原地。
“不是的,不是你,是我。我梦到我出事了。”
陆临散的眉心微微聚拢。
“然后……你很痛苦。”
……真让人不愉快。
陆临散并不想问柏沂梦到他是怎么出事的,因为这没有意义,知道了也只会影响心情。
不,或许有意义吧。
但总之陆临散不想问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完全可以从别的方向着手。他沉默了下来,唇边依旧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流转了些许不快的暗色。
“陆临散,如果我——”
“嘘。”陆临散用食指按住柏沂的嘴唇,指腹轻轻压下,笑了笑,“这种假设只是浪费时间,我也不太喜欢,还是谈点别的吧?”
“……嗯。”
陆临散收起手,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于是笑得越发温和:“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出事的,放心吧。”
“嗯……确实。”
……看来梦里的内容是离开后才出事的?
越来越让人不快了。
知道柏沂和自己这种利己主义者不一样,陆临散从自己着手安慰柏沂:“你知道的,我的情绪很稳定,也很擅长情绪管理,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柏沂轻声说,“我梦到你哭了,还嘶吼着说了很多很过激的话……”
“那看来你梦到的那个人不能代表我什么。”
过激的话倒是不奇怪,但陆临散实在想象不出什么情况下他会把那些话说出去——他是打定主意要让绝大部分心声烂在肚子里的,真要“嘶吼着说”,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你只有可能在三个地方见到那样的我。”陆临散开了个玩笑,“医院、精神病院或者地狱。”
柏沂抿唇不说话了。
“真梦到了?”看到柏沂这反应陆临散失笑了,站起身走到柏沂面前,“你看,你不是也很明白我不可能会那样吗?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嗯……”
“别胡思乱想了。”陆临散伸手抱住柏沂,弯腰把柏沂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口里,他知道柏沂喜欢这样,“比起担心我,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柏沂抱着陆临散的腰,轻轻点头。
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确认柏沂情绪平静下来后,陆临散松了手回到座位上:“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你喜欢我吗?”
陆临散停顿片刻,眨了眨眼睛。
是在怀疑?
说实话,让人火大。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喜欢确实不太符合普遍定义上的喜欢,可以称之为不是喜欢。但也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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