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钰麒对她并不宠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总是要与她争上一争的。起初,为了不让人起疑,她总是配合着,与钰麒争东西,争不到时还会哭鼻子胡闹。只是每次只她一哭,钰麒便投降了。
她能感觉得到:钰麒作为哥哥,那一份爱护妹妹的心是那么的温暖。
渐渐地,她真的把这个人当作哥哥,虽然她这个哥哥似乎总是在以“欺负”她为乐,总是喜欢逗弄她,她却很乐意这般孩子气的跟他斗智斗勇。
而且,她隐隐觉得:她似乎,对于哥哥,有着一种莫名的依恋,这种感觉,似乎深埋心底,却又似乎无处不在···
兄妹二人在两年前一局对弈后,便开始有了每辰一盘棋的约定。
两年前对弈,那是钰麒初次见识到毓筱的棋艺。
摆上棋盘,钰麒很是欣喜的要与妹妹切磋棋艺,结果却是输给了毓筱。之后,不服输的钰麒就跟毓筱定下了这个日行一弈的约定。毓筱听了这个,便随口说了一句“总要有些彩头才有意思的”,于是,二人总是会定下赌注。起初,关于赌注一事,钰麒还很是大度的由妹妹来定。
然而,在经历了扮女装、当小厮、洗马桶···这样的一系列事情之后,钰麒很是豪情壮志的说:“妹妹辛苦,赌注这样的事情就有哥哥来费心就好了。”
钰麒很喜欢棋,棋艺也很好,只是对上了毓筱,就总是个输。可偏生他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愈挫愈勇,誓要“一雪前耻”,赢了毓筱。
盘棋渐满,胜负已分,钰麒输毓筱一子。
钰麒很是无语:两年了,他总是输妹妹一子,这个丫头的棋艺到底是有多高?
辰时初,贤王一行人再次启程。
马车缓慢行走在官道上,四下寂静无人,马蹄下“嘚嘚··”的声音尤为明显。
忽然,马儿一声嘶鸣,车停了下来,四周被近百黑衣人现身,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包围,杀气在四周围绕,却不知为何竟少了些实质的杀伤力。
贤王随行的侍卫不少,又功夫极高,解决这些黑衣人显然并不是什么问题。
毓筱挑开车帘,莫无波澜淡然看着外面的厮杀,心中淡淡的思索着:昨夜客栈一场围杀,今日又来一场,人数皆是近百,看似来势汹汹,似乎京城中人很不想让他们回去,可是派来的死士功夫却实在不高,究竟是京城之人低估了父王的实力?还是,另有所谋?···
不论京城里的那个人是谁,又想要打什么样的主意,不动她的人便好,否则!
毓筱眯眯眼,身上的温婉忽然变得凌厉,带着危险的气息:不论是谁,若是动了她在意的人,她定会要他,付出代价!
一场厮杀,黑衣人尽数被杀,毓筱下车,缓走到父母和哥哥身边,看着一地的尸体,有些淡淡不解,问道:“为何没有留下活口?”
贤王淡淡说道:“他们服了毒,是秘蛊。”他的神情有些严肃。
齐芷柔柔顺的气质中也显出一丝凌厉,开口说道:“竟用蛊毒这样阴毒的东西。”
所谓“秘蛊”,就是为了防止泄露秘密的。
人乃血肉之躯,不论怎样训练,当人被用以极刑逼供又或是被威胁时,难免会心智不坚,会出卖背叛,而秘蛊,它会在宿主想要说出秘密的瞬间分泌一种致命毒,在一息之间夺人性命,即使神医施救,却也快不过阎王。
“如今已是节预告:今冬的节预告: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迟,会发生什么呢?
京城贤王府
墨宸离开后,贤王便去了书房,从回京至今,每件事都诡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可它们偏偏一件一件的都发生了,这些事看起来左一笔右一画,完全连不起来,可是,必然有什么联系在才对,这一切应该是一个整局才对,而面对这个局,到底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爱的人呢?
贤王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有些淡淡的担忧和疲惫,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一揉额头。
齐芷柔端着一罐粥来了书房,昨夜女儿被墨王府的世子带出去一夜未归,贤王一夜没睡,如今又直接来了书房,齐芷柔知道,他虽然担心女儿,可不睡的真正原因却不在那里,而在于:新帝登基!
是的,就是新帝登基有问题!
贤王回京第一件事便是进皇宫看皇上,那时,帝寝殿里床榻上的皇上虽然看起来病入膏肓,可他还是看出了端倪:皇上没有病,那样子不过是服了药草,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对此,他几乎理所当然的猜测:皇上这是在让景天一众党羽放松警惕。
可是,想起皇上对他说的话——是景天给我下毒。
这让贤王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可无论原因是什么,皇上不曾中毒是真的!
接下来第二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历时八个月的逼宫,他仅用了半天就了结了?!
是了,这是不可能的!
景天一党有白毂、左军两方支持,再加上部署多年的势力,怎么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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