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鑫烁打着方向盘,车子右转驶出停车场并入车流中。趁着在路口等红灯的功夫,他转过头,指了指李硕手边的纸袋:“袋子里有一次性手套,保温杯里是豆浆,喝的时候小心点,可能有点烫。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紫菜,不喜欢吃的话,就把紫菜皮剥了,米饭我压的很实,不会散掉的。”
李硕脸上紧绷的五官线条柔软下来,庄鑫烁像只蚊子似的在他耳边嗡嗡嗡说的这一长串意外地没让他觉着烦。
李硕捏着那颗心形的煎蛋塞进嘴里,因为没睡饱导致的烦躁缓缓褪去,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一天到晚唠唠叨叨,跟个老头儿似的。”
到了办公室,距离打卡时间还有十来分钟,王瀚文端着杯咖啡从李硕身旁走过又倒回来:“哟,我没看错吧?这谁啊?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没迟到?”
“滚蛋。”李硕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
“我还等着喝这个月某人赞助的下午茶呢。”
李硕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盒,正要往杯子里放,庄鑫烁接过了他的杯子:“我来吧。”
李硕看了眼庄鑫烁的背影,又转头对王瀚文说道:“谁爱赞助谁赞助,我反正不会再掏一毛钱,这两天得了个新闹钟,挺好使。”
王瀚文“哈哈”笑了两声,往他肩上锤了一拳:“行,保持住啊,我可不想在收到通报某人一个月迟到十来回的邮件了。”
王瀚文往工位上去了,庄鑫烁正好端着茶杯从茶水间的方向走过来,隔着几米的距离,李硕能看到杯中茶叶泡开时舒展的叶片。
“小心烫。”庄鑫烁把杯子放在他的桌面上时嘱咐了一句。
心情上的褶皱被熨平,李硕突然觉得周一的早晨也不是那么惹人烦了。
工作就是和各式各样的脑残打交道的过程,一周下来,庄鑫烁攒了一肚子的火。火没地方发,只好忍着。
好不容易忍到了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庄鑫烁在网上订了几斤新鲜的鸭货,打算晚上给李硕卤点零食。他已经在李硕家住了将近一周,这一周时间里,李硕被他的厨艺轻易地征服,天天肚子吃得溜圆儿,眼看腹肌线条都开始变得模糊。
李硕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早上在车上吃完两个葱油饼后,义正言辞地告诉庄鑫烁:“这样不行,我晚上要吃点素,我得减减肥。”
庄鑫烁笑着答应了,这会儿订完鸭货,轻轻敲了敲中间的格挡玻璃:“哥,我买了鸭货,晚上卤一锅,咱们喝两杯?”
李硕眼睛一亮,早上信誓旦旦说过的话被他丢到脑后:“好好好,下班先去买啤酒,冰箱里就剩一瓶了。”
刚说完,所有人就收到了一条张启恒发在部门大群里的信息。
“为了庆祝涟阳县项目顺利取得批文,晚上在隔壁阳和酒楼409包厢聚个餐。”
【??作者有话说】
小庄:我肆你的森莫?
big李:好使的闹钟
旧爱
这种饭局过于无聊,桌上的白酒庄鑫烁只微微抿了几口,他还惦记着放在公寓放在公寓楼下取货架上的一箱鸭脖鸭翅和鸭爪。
李硕倒是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跟谁都能称兄道弟地干上两杯。
李硕喝了得有小一斤,走出包厢门的时候脚步有点晃,庄鑫烁跟在他身后虚扶着他的小臂,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李硕跟王瀚文开着玩笑:“老王,你这也不行啊。”
“装什么装,等着去二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不服是吧?行,我等着。”
说这话时,李硕的眉毛微微上挑,眼尾跃动着酒意的红潮,庄鑫烁站在他的左边,垂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半天。
直到电梯到达一楼,众人从轿厢里挤出来,庄鑫烁才收回视线。
张启恒在饭店旁边的酒吧里订了个大号的卡座,女孩子们饭局结束就被他都赶回家了,去二场的就七八个大老爷们。
刚坐下,服务生就端上来了满桌的酒水。
张启恒作为领导,饭桌上自然免不了被下属一通灌酒,饭吃完了,人也走不动了,安沁叫了代驾送他先走,酒吧的卡座里只剩下他们这一群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事。
酒意正酣,一帮人插科打诨开着玩笑,聊着聊着就奔下三路去了。
王瀚文怼了怼李硕的胳膊:“单没单着啊?”
李硕笑着回他:“单着啊。”
“哟,分手了?你们基佬谈恋爱更新换代可够快的啊,前段时间不还总家属家属的吗?”
“这哪是我能决定的事儿,喜欢了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没什么可说的。”
喝多了酒,成年人嘴边常年站岗放哨的尽职护卫也躲懒去了,王瀚文继续八卦道:“有件事,我特好奇,你们基佬是不是都有什么鉴gay雷达之类的东西,能准确分辨出来谁是不是同类啊?”
李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那么玄乎,不过同性恋是和你们直男是不太一样,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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