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还是被那一瞬间的弄得浑身发冷,靳惟笙用他标志性的和善笑容问:“刚见过梁迢?”
许方思还在回想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是不是错觉,被这么问忽然心虚,蹭了蹭发红的唇角点头:“对,刚……在聊剧本。”
靳惟笙这才注意到这个浑身散发梁迢信息素的beta就是剧组编剧,看到许方思嘴角不对劲的颜色,微妙不悦而后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点头:“看起来,你们聊得很开心?”
所以某些种子从那一天开始埋下,后来的很多次,靳惟笙定制的香水跟梁迢的味道越来越贴近,给他吃的那药又会让他精神恍惚,他不是oga,分辨不出那些气味是单纯香水还是信息素,所以好多时候他都会错认,然后这种时候靳惟笙便半是暴怒半是得逞对他打骂羞辱,骂他痴心妄想不自量力,嘲笑他为了梁迢自我牺牲至此,梁迢却根本不知道,骂他庸人可笑。
那时候梁迢在干嘛?梁迢一片坦途,未来可期。
所以也就罢了,他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看一看四季,见一见天光,至于他,本来就在烂泥地里,也就无所谓更烂了。
某些回忆被勾起,许方思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梁迢没发现,只在依然没听到正确答案之后长长叹气:“许方思,你怎么办啊?”
许方思:“嗯?”
“别害怕我了。”梁迢颇为无奈:“就算我是靳惟笙。”
认错就认错吧。
“叫哥哥就不吃药”
宁岩从通道口出来就看到这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大眼瞪小眼,白了一眼本想绕过去但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军靴踩地声极具标志性,不紧不慢定在旁边,许方思还在揣测靳惟笙又打算玩什么新花样就看到一张严肃冷冽的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藏。
但是没有建筑。
所以莫名其妙藏在了靳惟笙背后。
宁岩是出了名的冷面罗刹,见此扯了扯嘴角,不笑只是严肃,笑了叫人后背发凉,以及许方思总觉得宁岩这个笑跟眼前这个靳惟笙某个时刻如出一辙。
恐吓完人,宁岩对着梁迢:“还不走?”
梁迢说:“马上。”同时抓住快退到台阶下的人挡在前面,许方思心事重重,被牵着也没察觉,只凭直觉藏到了相对不那么危险的人身后。
宁岩在见到许方思本人之后更不喜欢,目送二人走远,心说这个样子还不如别捡回来。
晚九点,江市某高档会所附近埋伏满了暗哨,宁岩坐镇后方等着收网的时候梁迢正在家里跟许方思协商,为几颗药。王二狗抬头,看到令人晕眩的日光,感觉到一缕不属于红湖村的风。
靳惟笙出演张思远的那天好多人都去看,靳惟笙人气太高了,许方思也要去,他觉得这一幕很重要,对主人公和他而言都很重要,那时候他和梁迢还没戳破窗户纸,只有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然而他去了片场才发现是副导演掌镜,梁迢压根没来。
副导演搞美术出身,运镜构图精益求精,再加上靳惟笙的脸,惊鸿一瞥当年那几秒钟的回眸直接把靳惟笙推上白月光宝座,那场戏一条过,摄影问要不要保一条,副导演摇头的时候还盯着监视器上连微风都恰好的画面出神,所有参与创作的人都觉得这一幕很难再超越,唯独许方思觉得索然无味。
美则美矣,但跟他梦里那一抹炫目的白光相比还是逊色。当然,不是说靳惟笙不够好看,也不是说这一幕有瑕疵,许方思后来思考过很久,最终觉得大概因为靳惟笙出演的张思远是片场众人包括后来观众们看到的张思远,所以他就是张思远,但他早就见过了他的张思远,受限于想象力表达,受限于文字有限,受限于真与假,没人能演出张思远。
收工之后靳惟笙请大家喝东西,许方思没喝,他去问梁迢怎么没出现,等他敲开梁迢房间发现梁迢也在看今天的片场的片段,但是镜头聚焦的却不是靳惟笙而是他,索然无味的表情跟四周或游离或激动的人群反差强烈。
梁迢神情自如关掉屏幕,许方思有点不自在,他们前不久才吵过架,矛盾虽然解决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怪异的感觉,但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梁迢一个alpha,各方面条件出众,有什么看得上他的可能呢?所以应该是错觉吧?
剧组同事对他的评价是一旦认真起来就是又臭又硬的刺头,回想跟梁迢的合作过程,创作过程几乎一直有矛盾,仔细想想,谁会对朝夕相对经常争吵的同事产生暧昧的感觉?
但是梁迢居然真的为他得罪投资方,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为了维护创作话语权,但是那天吃完饭梁迢带着妥协叹息和怪异揶揄问“现在满意了?”的语气又很难不让人多想。
许方思在沉思,梁迢关了投影问:“不满意?”
两句话交错,许方思恍惚了一下,然后意识到梁迢问的是靳惟笙那段戏,他摇摇头:“他演得很好。”
客观来说,很难再找到比靳惟笙更合适的张思远,毕竟这个角色几乎没有内核的同时又很重要,说得不好听一点要个足够好看有点灵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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