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是大哥大嫂走时的样子。”说着她牵着顾今夕穿过庭院走到千嶂里后院的东厢房,“这屋子还是大嫂走之前给你布置的。”
推开门,东厢房的布置也是精巧,抱厦两侧是榻,再进去正中是厅,其他倒也看不到什么。
“你也别伤心,当初大嫂离开也是没办法。”
老国公十分公平,二房的居所也是三进的院子,顾复硫取名为花中行,名字倒是有些来历不过对于顾复硫来说,或许这个名字最契合他。
一众丫鬟婆子相拥,受着院子里仆役的礼,柳芬面目表情,实际她的脸色并不好,这两日天未亮就被梧秋院的婆婆喊去立规矩,句句指桑骂槐然而她却不能反驳,不单因为她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更是她的婆婆。
不论她说什么,她都受着。
走过前院穿过月拱门,柳芬没走抄手游廊,直接穿过半大的庭院回到正房。
门未关却挂着藏蓝色的帘子,密密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去。早有小丫鬟快走几步撩起帘子让自家主子走过。
帘子打开凉风出来,歪坐在抱厦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女戒》的顾燕凤抬头,见识自家娘亲回来,遗传了柳芬美貌的她软下眉梢,下了榻浅笑接过丫鬟手里温度刚好的盖碗,道,“娘,你回来了。”
“恩。”挥了挥手,柳芬没什么精力屋子的丫鬟婆子自动退下,只留下她的心腹齐嬷嬷和素云,然后才接过女儿手里的盖碗,抿了口却是眉头微皱,道,“怎坐在抱厦?人来人往的都是冷风,莫要受了凉。”
“想想你二妹妹,从小没少喝药,这么些年来身上的药味连脂粉都压不下去。”
“娘。”顾燕凤扶着柳芬走到正厅,娇嗔道,“我自小身体健康,便是偶尔受了寒,岂能跟二妹妹相比?”
“您又不是不知二妹妹药罐子之名早就在京里传遍了。这么些年多少药材花下去也不见得她好起来,可见是个无底洞。”
听得顾燕凤之言,柳芬美眸横扫却不见责备,嘴角软软笑容满是宠溺,道,“她性子是个软绵的,这么些年住在那种地方竟也是一句不说,若不是前两日在老祖宗面前走了神——”
言及此,柳芬不再往下说,都是阴私之事柳芬不想就让自己女儿接触的太深。
“也要她有机会。”顾燕凤眉色飞扬,贴心的给柳芬捏肩膀,悠悠道,“娘掌管着整个国公府,她不过是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药罐子,老祖宗常年礼佛除去每月初一十五可见,她的话谁会信?”
“娘之前也是好意为她父母的院子修缮,才让她搬出去,她要是去老祖宗面前告状可不就是枉做小人?再有前几年咱们府里周转不灵,府里除了老祖宗那月钱都缩减了,又不是她一人,即便她告去老祖宗那,可是翻不了身。”
然而就算日后长房袭了爵位,也改不了顾燕凤是老国公的长孙女这事,这样的环境下柳芬再不愿也没法子让顾燕凤保持赤子之心,何况她日后也是嫁去夫家做正房夫人,太过软弱未来岂不是要被别人欺负去!
柳芬心头颇有些没滋味可也有自豪,她的女儿就是这么优秀。
怕了拍顾燕凤的手,叮嘱道,“这些日子你离顾今夕那丫头远些。”
突然听到母亲之言,顾燕凤没有藏住神色变化,颇为不满道,“为什么?”
保家卫国,母亲是巾帼不让须眉。
脑海中晃过顾今夕之言,柳芬按下心头泛起的疑惑,严厉道,“十天前你在园子里做得事,不要以为天衣无缝没人知道。究竟是不是她推你,你躲避及时她不小心扑了空,我心里清楚!”
“我—我只是—”从小到大柳芬很少摆脸色给顾燕凤看,现在听得自家娘亲为顾今夕那个不知什么死的药罐子斥责她,心中不平一扭身在柳芬最远的凳子上坐下,扯着帕子咬牙冷然道,“即便不是天衣无缝,但阖府的丫鬟婆子都认定是顾今夕自找!要不是流柒反应及时,摔进水坑里的就是我!”
“你—”柳芬看着顾燕凤,到底还是舍不得骂女儿,只是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你随你。不过这些日子你给我安分在屋子里待着,那丫头已经在老祖宗面前挂了号,而且她爹娘—你就在自己房里好好研究琴棋书画!”
“娘!”这是在禁锢她!顾燕凤不复,凭什么,这府里难道只有顾今夕可以走动!只有她是国公府的小姐,难道她就不是了吗!
见顾燕凤面上全是不满神色,柳芬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不虞继续此话题,便对素云道,“昨晚二爷宿在你那?”
结果顾燕凤的活,素云力度恰到好处的给柳芬捏肩,语气柔软不争分毫,道,“昨夜二爷回来将要子时,见夫人已经睡下二爷才宿在婢子屋里。”
“现在二爷还睡着?”
“是,婢子出来时二爷还睡着。”素云小心斟酌道,“夫人可是担心二爷的身子?老人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婢子想早膳也是极为重要的,还是夫人最是心疼二爷。”
“二爷无肉不欢,叫小厨房做锅鸡丝粥,水晶南瓜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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