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智望着时听雨冷下来的脸,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让他服软肯定不可能。只是事情闹到了这个份上,他肯定是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的。他在这边卖了那么多的画,帮对方赚了那么多钱,对方却是这个态度,尤其是区别对待,这一点他不能忍。曲智道:“我现在就想要一个说法,我们的画都是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这些画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你就是这么对待这些画的吗?”时听雨冷呵一声,“我怎么对待你的画了?我让员工一天早晚两次地给擦画框,不让它湿着,也不让它晒着,它日子过得可比在你家里舒服。”曲智差点被气歪了鼻子,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说法。“你别转移话题,你就说这事情怎么处理吧?之前压价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只是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再让你多抽取佣金了。”时听雨站起身去把曲智的画从墙上取了下来,一共两幅。“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本着老师的责任提拔一下学生,他们还在念书,也没出来工作,我这个做老师的少收点钱怎么了?莫说是你,就是齐教授、田教授他们这些进入二楼的画家,我也按照一成来收钱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这些画你拿回去,我时听雨绝不阻拦。”曲智被架了起来,他闹起来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打算把画带回去,而是想要让对方少收点佣金,没想到对方会一言不合就退画。时听雨的态度强硬,曲智的态度便稍微软了些,“我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跟你来虚的,之前压价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是这佣金……”时听雨首接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一次次地听到压价这个词,让她觉得格外刺耳。时听雨此时也不管什么打断别人的话礼不礼貌的问题了,只冷声道:“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我定的价格都是按照市场行情来的,不掺水份,上次你的画价格低,是因为你为了多赚钱,不注重画的质量,那是你的事。”“还有一点,我这是画廊,你们在这里寄卖的画作我是收取佣金的,我只会希望你们的画越值钱越好,什么压价,不过是你自己胡乱猜测而己。”曲智面上闪过一抹难堪,可到底没有再说压价的事情了,“佣金呢?你从我这边提的点太多了。”时听雨首接把曲智的画往他的方向推了下,“既然你嫌弃一成的佣金多,那你就去找便宜的画廊吧,我祝曲先生能够不用出一分佣金就能寄卖成功。”曲智被时听雨这动作弄得愣在了当场。可时听雨话都说得如此不留情面了,他即便想要继续把画放在这边寄卖也拉不下那个面子。最后,曲智气得浑身颤抖地把两幅画带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他恶狠狠地撂下话,“这金陵这么大,也不独有你一家画廊,你们这画廊收费如此高,早晚得倒。”回答他的是时听雨泼出去的一杯水。曲智看着差点泼到自己的水,想到时听雨男人好像还在楼上,又有保安时刻关注这边,便也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灰溜溜地走了。钱晓华和石文雪一脸兴奋地看着时听雨。石文雪道:“老板,你可真厉害,就是水泼得没有准头。”时听雨一摊手,“我就没想着真泼他身上。”两人面露疑惑。时听雨解释了两句,“曲智这人爱财,他手上还拿着两幅画,泼湿了他没关系,要是毁了画就他那性子,非得讹上我们不可,没必要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石文雪和钱晓华点点头,确实,他们打开门做生意的,要是闹起来总归不好看,对画廊的影响也不好。
这时,陆卫国从二楼下来,他路过展位的时候发现之前曲智的画不在了,不禁有些惊讶。“这曲智的画这么受欢迎吗?就我在二楼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卖出去了?”时听雨翻了个白眼,“人家嫌我们画廊抽成多,跟我闹起来了,所以我让他另选大庙去了。”时听雨很少做出这种翻白眼的动作,看得陆卫国忍不住都愣住了,可见是被曲智的行为给气着了,又听说曲智刚刚闹起来了,陆卫国有些担心,“闹起来了?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时听雨笑了笑,“他要是为难我,我肯定第一个喊你。”自家男人就在楼上,一楼也有保安在,她才不怕呢。陆卫国这下才放下心来。“曲智那人心眼小,这段时间我让大虎他们再多注意着点。”大虎是六人保安小组里的头头,退伍前他的职位在这六人里最高,也是脑子最好使的一个,所以其他五人也信服他。时听雨点点头,她可没忘记曲智临走前那恶狠狠的模样,虽然她并不觉得曲智会做出什么以身犯险的事情,可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出了曲智这事,时听雨也不想再在画廊里待着了,便和陆卫国拿了钱走了。大虎则是重新检查了几遍画廊的死角,这段时间得多注意着些。现在己是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六月五号这天,《国际犯罪学学报》六月刊发刊了。时听雨的论文赫然就在其中,这篇全新领域的论文受到了国内外人士的普遍关注。《新闻联播》以及《国民日报》《华国日报》纷纷对此事进行了报道。时听雨一时风头无两。这天外交部那边接到了米国请求派遣留学生到华国学习刑侦画像的公函。他们有些惊讶,对方一向瞧不起他们华国,这派留学生过来学习新东西还是头一次,之前两国的交流生不算。对此,领导、外交部、公安部以及教育部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会议。会议决定同意米方请求,但也是有条件的。会议上罗列了一些条件和要求,到时候好跟米方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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