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扬了扬眉,心里好笑不以为然,不就是被强制一下有什么可气的,觉得这个预防针有些不必要。
她都欺负alpha了,被alpha咬两口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
酒味溢了出来,她顺手捞起,看着清却烈的酒被她仰头吞下去大半,她抬手擦擦唇角的酒,把后面一些递给他。
暨湦眯了眯眼,喘了口气笑了:“你知道我身体不好,不能喝凉的,你喂给我……”
不知何时两人身形交换,仇初埋首在他胸前,两粒乳尖被嗦的湿答答的红肿,他闭着眼金发掩住脸颊,只剩下溢出哀叹般呻吟的红唇。
有什么混进了水流又消失无踪,水中多有阻碍,没过几时两人如交织难解的蛇,在岸边翻转缠绕,难舍难分。
月从这头滑向那头,幽静之地无人打扰,那暧昧的喘息和尽兴的呻吟也无人知晓,只有潺潺水流相陪,在将明之际才乘着室内幽光夜灯回了房间。
第二天正午,厚重的窗帘把房间捂得严严实实。仇初是被滴滴不停的视讯吵醒的,她睡得脸红红的,眼都睁不开,极其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小姐,终于联络到你了,别墅昨夜着火死伤严重!老爷也受伤住了院……”
仇初困倦的脑子突然清醒,愣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摸向了已经凉却好像无人来过的床——
她要找到暨湦和他一起回家,找遍温泉山庄,侍从说他天亮之前就离开了,只能匆忙赶回。
她自小长大的家被烧得黑漆漆的,空气中消散不了的烟熏火燎的味道,消防车一辆接一辆,警方和不知道什么人纷纷杂杂,全都是乱糟糟。管家忙前忙后,见到她终于回来向她汇报情况。
“昨夜别墅中闯入了奇怪的人,大火是他们放的,死亡七人,受伤十六人。小姐,我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到底去了哪儿?”
“老爷昨晚回来知道你溜出去了大发雷霆,被不明身份之人刺伤入院,你、你快去看看他吧!”
他终究不忍心责怪,所幸人还在。
仇初急匆匆地跑去医院,病房中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人,她顾不上,仇先生已经清醒了,只是虚弱至极。她连忙查看他的伤势,嘴巴颤了颤:“爸爸,对不起,出事时我没在。”
“你昨晚是和纪先生在一起的?”
仇初心生不安,诚实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吗?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
仇先生比她还懊恼和复杂,深吸了口气:“袁老,你让我照顾贵人,我自觉没有任何疏忽。可现如今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不该透个底告诉我他的身份吗?”
袁老?内阁的大官员?
被称为“袁老”的人坐在窗边,侧脸被阳光留下一片阴影,他看到了医院外来人的阵仗叹了口气。
“你们受苦了,‘那人’会给你个交代的。”
即使房门紧闭,那整齐带着杀伐的脚步声也清晰可闻,逐渐逼近,仇家父女两个对视一眼深深锁眉。
仇初道:“我出去看看。”
她拉开房门恰好有人也在开门,她和一个穿着指挥官军装的男人对视。
男人眼睛泛起血红,如紧缩蛇瞳的竹叶青,从容傲慢的态度还未收起就猝不及防浮现震惊的质朴神情。
仇初未曾见过,却深感熟悉和亲近。脚步声停了,军队分为两边恭迎着来人。
他逆着光,金色长发,少了那股羸弱的病气,通身是他和她相处时藏匿的贵气威仪。
父亲恭敬称呼的袁老自病房中走出,见到来人更加得体谦恭地行礼,“陛下,仇尾指挥官。”
她顾不上回应视线固定在她身上的仇尾指挥官,错愕地看着红眼睛的男人,轻声重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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