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仇尾居高临下,唇角微微勾起,饱满的下唇的细纹就显得极为漂亮,笑意不达眼底。
月蛛不安地望着他,仇尾和她相处也就两月,这病态偏激的大少爷她也不愿意招惹。
她局促点了点头,依照仇尾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眼前之人。
“仇尾,放了他。”仇初淡淡开口。
仇尾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姐?刚刚这个人对我下死手,我还没找景泰问个公道……”
仇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暨湦一眼,暨湦再怎么样也不像是会下死手的人。
暨湦满眼的复杂,棕色瞳孔雾雾霭霭,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派遣雇佣兵惹到大人物,有了熟人作保是该连忙求饶道歉的,可他一言不发,沉默着挺直脊梁……
仇初挺了挺身,“这人我来审,你和景市长说一声。”
仇尾有些困惑,隐隐察觉不对劲,他这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姐姐为何突然审问这人?他把视线留在了这人身上,眼底里闪着寒芒,哪里来得下三滥。
——
床上他们停歇的房间,和陆上酒店没什么区别,有会客厅,里面是卧室。
仇初坐在沙发上,深陷进去,把手臂放在靠垫上看着军人把人压到自己面前鱼贯而出。
两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她有些不解暨湦在搞什么,装模作样开始审问:“仇尾说你对他下死手?说,你是什么人?混在船上什么目的?”
暨湦的伪装能力还挺高超,他肩膀动一下加上几个小幅度动作,整个人气质大变,变成了仇初熟悉的模样,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听到问话忽闪了一下,轻轻抬眼望她:“我没有下死手,是他先下的死手……”
仇初嘴角勾起,难得有了点兴致,又压下笑意继续玩,“你的意思是仇尾撒谎?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告诉景市长,到时候整个西南都没人敢雇你!”
“……小初,你别闹了。”他突然有点羞耻起来,装不下去了。
仇初笑得眼睛弯弯,“是我闹吗?我以为你很想继续玩呢,你站着干吗?一个月不回来就寄回来条丝巾,不好好解释……你就完了!”
暨湦郁结散了点,跟着淡淡一笑,走到她身前的茶几上,面对面坐下来,“我是来收集证据了,最近调查的差不多了,两天后上将来找景泰提人,我想趁机……”
他说得挺细致,弯弯绕绕的,什么上次监狱里关押的只是幌子,那天监狱射杀是诱捕罗上尉,最近他们私下的秘密行动,对于失踪的自己的探查……
听得本来打起精神、状态饱满的仇初微微犯困,眨巴眨巴眼,就看他开开合合的唇。
然后暨湦揉了揉她的耳朵,吓得她一激灵,“你根本没在听我讲话。”
“听了,听了,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收获满满,注意安全!”
暨湦假装详怒,刚刚的复杂忘了个干净,隐约知道自己心中有芥蒂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扣着仇初的后颈和自己头顶头,仇初笑笑,看着近在咫尺但越看越喜欢的人。
伸了伸脖子,吻了过去,暨湦大手顺势拖住了她的背,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口腔唇舌越发湿润,所以勾结缠绵时有哒哒的声音,两人眼下脸颊泛红,眼神都晕乎乎的,分开时还有暧昧的银丝。
仇初双手搂住了暨湦的脖子,整个人都坠在他身上了。
“让我咬一口吧,我想念玫瑰的甜味了……”仇初用头蹭alpha的脖子,心里刚刚的难受也消散些许,借着劲儿撒娇道,把暨湦说的耳朵都红了。
亲亲抱抱之后,什么吃醋嫉妒也忘了个干净。
暨湦低头,感受后颈腺体的刺痛,信息素控制不住地泄露了出来,鼻尖有点红,张口轻喘。
仇初多日来的思念落到实地,两人抱成一团,虽然什么也没干,但都心满意足。
在外面的仇尾在廊间来回踱步,对于瞒着月蛛的事还有点不安,嘀咕:“怎么审那么久?”实在是等不及了,叩门扬声道:“姐,审的怎么样了?我进去了!”他作势推门。
门内仇初一惊,“先别进来!”
他们两个这样被弟弟看到了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仇初连忙起身,暨湦也下意识地把自己整理好,一瞬间整装待发都把仇初看愣了,抬起大拇指:“专业。”
“……”
“……”仇尾在外面更是眉头深锁,冷着脸背靠着门板抱臂等待,心里想着那alpha越想越不待见。
暂时拖了仇尾一会儿,暨湦想起来了之前的不满:“你这弟弟……”他看着仇初望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不出口了,含糊道:“恶人先告状……”
仇初笑了笑,“他就是这性格,比较排外,又有点不喜欢和人接触,和他的精神体挺像的。”战斗人才的性格多多少少都会受精神体影响,他是竹叶青,谁见过小毒蛇温顺亲人的?
暨湦咬了下唇角,心里那点芥蒂还在,可被纾解一点点,有些不舍的望着她:“我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