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师公寓出来,沿树影婆娑的小路往前走了走,江寒脸上才略微恢复气色。江寒打车到了陌上桑酒店,径直走到306室罗樱房间前面,“当当”地叩门,等了半晌门才打开一道细微缝隙,罗樱从缝隙里看着他,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这种情况让他颇感疑惑,但嗅到从缝隙里透出来的湿润香气,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美女警花应该是正在洗澡,八成现在身上还没穿衣服。“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半夜跑我这儿。”“我独自睡觉有点害怕。”江寒捂嘴打着哈欠,“还有点事要跟你说。”这家伙困得不行,被罗樱让进门一头便栽倒床上,而再等罗樱洗完澡出来时候,已经打起均匀的鼾声。“嗬,你大爷的!”瞧着他斜趴着的疲惫模样,罗樱用力地向后捋动如黑瀑般的长发,抬起脚似乎准备踢他,但又慢慢收了回来。罗樱抱起被子放到沙发上,怔怔地站了片刻,又回到床边。“我就当是伺候孙子了。”她微蹙长眉,俯身解开江寒的鞋绳,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把江寒的身躯扶正,盖好被子……早上七点,两人都被闹铃声吵醒。简单洗漱之后,罗樱握着一瓶牛奶坐在沙发上,慵懒地冲江寒翻了下白眼,说道:“蠢货,你昨晚不是有事要说,结果刚进门就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这什么意思啊,诚心想让我睡沙发是不是?到底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滚。”“我就记得主要就是来找你睡觉的,别的暂时没想起来。”“狗嘴里吐出象牙。”江寒伸着脸往前凑,讪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啊,我这就算患了深度寤寐思服的病症,所以来找你治病的。你看我现在都憔悴成这副模样了,完全是想你想的,怎么样感动没有?”嗅到罗樱身上的清淡香气,他几乎将脸贴到罗樱的鼻尖,使得暧昧的温度霎时升高。一抹晕红浮上罗樱脸颊宛如微薄的胭脂,她轻抿嘴唇,清澈的双眼睁得很大,在一道透明涟漪从眸中泛开时候,忽然扬手去扇江寒,只是力道太轻,手也被江寒抓住了。“你干什么呢?松开!”“对,以咱俩这种关系来说绝对不能止于牵手,应该更加亲昵些。”见罗樱脸上并无怒色,江寒那颗压抑已久的色胆越加膨胀,环臂搂住罗樱的纤腰,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从睡衣领口往里面伸,在罗樱扭动身体时候似触碰到一点柔软滑腻,某些部位顿时起了最原始的本能反应,翻身就欲往下压。如玉佳人,点燃了他心中的占有欲。“蠢货,你快点死开。”罗樱双手抵在他的胸膛。
“罗樱,你知道我的……”正当江寒准备说几句缠绵悱恻的话时候,门“笃笃笃”地响起来,一个清晰而富有磁性的男声,说道:“大小姐,抱歉这么早打扰您。公司今年的财务报表已经做出来,需要您亲自过目,这也是董事长的意思。”听声音是曲简,当然这种事情由他来做,也显示出罗氏集团驻安弦市分部对罗樱的尊敬。罗樱立即把江寒推开,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长发,示意江寒先躲进里面卧室。抚着还觉滚烫的脸颊,冲门外说道:“请曲总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在这种紧要关头被打断,江寒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句“我、cao,这家伙还真他妈会挑时候”,然后悻悻然地走进卧室,而脸色早已经黑如锅底,好像是祖宗十八代的坟都被刨了一样。但他等到这种机会实在不易,罗樱通常都极为矜持,别说占有,就算是嘴上占两句便宜也可能被拍几铁锹,今天这种防线有所松动的情况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而错过这次机会,下回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想到这些,江寒神情更为沮丧,幽幽眼神就像被遗弃在深闺冷苑的怨妇。罗樱跟曲简在外面讨论财务报表的事宜。听声音,曲简似乎正逐条逐项地详细解释资金的用途、往来项目、税费等等,显得耐心很足,而罗樱只偶尔礼貌性地问两句。“咦!这小子似乎别有目的啊。财务报表这种也应该找会计做审核,干嘛来找对财务一窍不通的罗樱?她是董事层面的人又不用事必躬亲。啧啧,这小子没完没了的说,显然是想借机跟罗樱独出啊,十几年前的泡妞的老梗也拿出来用,真够寒碜的。”听了片刻,江寒嘟嘟囔囔地自语起来。他隐隐觉得曲简对罗樱有意思。当然,以罗樱的倾城容貌与惊人的身价,若是少了爱慕者那倒是显得不正常。等半个小时以后曲简离开,他走出卧室,第一句就说道:“我觉得曲简这人呐,明显就是故意找借口接近你的,真是很不厚道啊。”“他还知道找点借口,而你完全就是个流氓……”“这意思是说我下回耍流氓时候,需要找点理由?那我有理由,我其实是来跟你送礼物的。而且这份礼物贵重的程度无以复加,简直就是肯爱千金轻一笑。这个理由怎么样,我们可以继续刚才那种愉快的事情么?”江寒从风衣口袋拿出黑皮手套,递到罗樱眼前,“我觉得这个礼物,足以让我们继续下去。”“继续你大爷,滚蛋!再提刚才的事别怪我翻脸。”显然罗樱心里那根线又紧绷了起来。“那……就算了,你看我给你带的礼物怎么样?”一双老旧的黑色皮手套,毛边翻卷,侧面缝制的牛筋线已经崩断,细看下还有几处皱巴巴的灼烫痕迹,而上面还带着呛人的香烟味,就像是在垃圾堆里刚捡出来的。罗樱看了看,微蹙起眉头盯住江寒,冷声道:“你脑子有坑么?还是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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