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可怕或许就是人的嘴,开合之间便能把很多事情变得面目全非。没错,男人大抵都会有些好色,江寒也不算例外。但他不会依仗权势去胁迫别人,说什么玩玩曲简的妹妹,就能保证曲简在罗氏集团连升三级的话。就算他喝得烂醉如泥,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毕竟这种话是某些领导才敢说的。江寒斜眼看着曲简,不由得眉头大皱。这完全是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不过,跟曲瓷躺在一张床上却是事实,甚至险些就干了那档子事,又很难解释得清楚,关键是他连如何躺在这张床都记不清。“大小姐,我在罗氏集团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江寒却是你的朋友……”在曲简跟罗樱说话时候,江寒用一声冷哼突然打断了曲简,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指着自己的胸膛,说道:“我不明白你要编排我,但这件事我他妈认了。接下来你想要我怎么样?道歉?赔偿?以强、奸未遂罪起诉我?什么我都担着,我只说三个字请随意,别有事没事的就说身份地位。”“你——”曲简嘴唇抽搐了几下,“大小姐,你看这种人?”罗樱用很生硬的语气,说道:“这件事不管你准备以法律手段或私下解决,我绝对不会有所偏袒,整个罗氏集团也会站在你这面。”“多谢大小姐。”曲简悻悻然地点头,简单的宽慰了几句曲瓷,留下句“姓江的这件事咱们没完”便带着曲瓷先行离开。房间里只剩江寒与罗樱两人。寒冬腊月里被兜头泼下一桶冷水,江寒也不好受,与罗樱相对站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本以为罗樱这时应该会雷霆大怒,甚至做好挨揍的准备,却不想罗樱的目光却渐渐舒缓下来,只侧了侧脸,示意他滚去换衣服。可这地方像是个快捷宾馆,哪儿有衣服能换,因而他便到卫生间里擦干身体,披着白色浴袍出来。“你相信我?”罗樱翻了翻眼睛,冷哼道:“你觉得我跟你那么蠢?”“这么信任我,看来是真把我当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我只是不像你那么蠢而已。很简单的分析,你起码拥有四亿身价,在现在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要找个姑娘易如反掌,没必要用这种低劣手段。而且按刚才的情形来看,你比那小姑娘醉得更沉,睡的跟死猪差不多,如果真是想把那姑娘灌醉施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这么蹊跷的事,还需要我说其他理由么?”江寒在皮椅上反坐,双手低垂,漆黑双眸里逐渐透出异常光芒。在他还未开口时,罗樱又道:“很像是蓄意安排给我看的!我今天本不打算来,可曲简打电话说你喝得烂醉如泥,让我来接你,而我来了恰好就看见你跟那姑娘躺在床上。嗯,那小姑娘身材不错。”“道理……是没错。可是按这样的思路再往下分析,那肯定就是曲简安排的。曲瓷是亲妹妹啊,他把自己的妹妹送到我床上图什么?真是玩他妹啊。”
罗樱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怀疑。”“那你刚才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倒不是!你毕竟跟人家妹妹躺在同一张床上,你说我该怎么办?就当时的情况来说我就算给你澄清有用处么?我总算是罗氏集团的继承人,而曲简是集团员工,我站出来为你说话势必会有些以身份压人的嫌疑。”江寒揉了揉眉角,翻眼瞥向罗樱,模样很古怪地笑了起来。他觉得罗樱思维模式正在与了尘道长那老家伙贴近,会把各种因素考虑进来,有了点人精的意思,或许是经历过柳江市的事情她的心态也在迅速成长,那件事很沉重……轻碰了一下罗樱的袖子,说道:“你变得这么狡猾,臭道士知道么?”“狡猾你大爷!曲简是驻安弦市分部的总负责人,在这里很有威望,业绩向来都很突出。假如我不能妥善处理,肯定会让安弦市的员工心生失望,或许还会有集体抗议的情况,到时集团的股票也会因这种影响下跌。你知道如果下跌五个点会损失多少?”“越来越像罗氏集团的掌门人了,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好歹你也算是赵叔叔的关门弟子,就不能开动你的猪脑想想。”“我从臭道士那学得最牛、逼的本事是做饭。”江寒捏住下巴讪笑,又长长地“嗯”了一声,“我想想……你前面的分析如果没错,那曲简想看到得就是我们之间产生误会或者决裂,现在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有将计就计。”“你总算还没蠢到家。”“那我知道该怎么办……”翌日江寒出现在中川大学,头上缠了几圈白色绷带,走路一瘸一拐,脸色黑得像是挂着浓厚地阴云,时常挂在唇边的那抹疏懒笑容彻底弥散了。这副倒霉模样若非被车撞,那肯定就是被人暴揍了,反正在他给学生上课时下面议论纷纷。本来还有个人揍他,但瞧见这种情况就决定还是该下次再说,这人自然是严道御的长孙严陵。江寒毁了严家先天八卦卜算术所用的宝贝龟甲,他恨江寒恨得牙齿发痒,可出身自古武世家他有自己的孤傲矜持,不愿意对伤者动手。只是在临上课前,持着一股寒冷如冰的态度径直走到江寒面前,说道:“把伤养好跟我单挑。”“行行行,现在先一边玩去。”江寒没好气地冲这个偏执少年挥了挥手。江寒还是不太受欢迎,近乎有百个学生,在课间只有原湘月过来问他伤势。“江老师,你这是被人打了么?”颇为感慨的一声唏嘘后,江寒才说道:“你就别瞎猜了。”“瞧你这唉声叹气的模样,我猜的就绝对没错。江老师这不会是你那位漂亮女朋友下的手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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