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守了一夜,罗樱满脸倦容,迎着晨曦的明眸中泛起了几根细微血丝,只是嘴角微微扬起,挂了一抹生动微笑,虽似憔悴却看起来很美,在余光瞥过之间,江寒的心悸动了一下。“咱们回去吧,我……给你做饭吃,都饿了一夜。”膝盖断裂的骨骼还没能完全修复,江寒走起路来显得有些跛足,没走几步,脚下一软差些摔倒,罗樱当即伸手搀扶住他,冷哼一声,说道:“蠢货,就你现在这样还做什么饭,回去老实歇着。我可不是你,饭量跟猪都差不多。”江寒低头浅笑,没有再说什么。回到道观,汲了几桶井水冲凉水澡,洗去浑身血迹,换了身干净衣服,江寒便到厨房里里忙碌起来。小米粥、凉拌黄瓜、腌青椒丝、一碟豇豆,菜色十分简单朴素,更不需要多少手艺,但食材都是了尘道长自己种出来的,只要稍微用心,做出来便清爽可口。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院中石桌上,敲了敲罗樱房间,罗樱应了一声,等出来时候也换了一身衣服,碎花衬衫、水磨蓝的九分牛仔裤,非常清丽简约。“你看什么呀?”江寒移开目光,在石凳上坐下来,笑道:“没什么,你身材蛮好,穿什么衣服都合适。来吃饭吧!”“我的身材还用你说。”罗樱走过来,前后打量了江寒一遍,伸手在他脊背上轻按了一下,露出疑惑目光,“我觉得我应该研究研究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背上挨了七枪,一晚上就好了,这、这个……你有点像电视里面演的狼人,你能变成狼么?”美女警花这种推测,让江寒的眉头轻皱起来,暗忖虽然不是狼人,但变成狼不难,色狼嘛!递过去一双筷子,解释道:“能挨七枪不死,不是我自己的本事,而是我那位去世的师傅护着。至于你说的狼人,我更不是,那东西都不一定真实存在。我现在算什么?按照我师傅遗留的信息来界定的话,我算是……”“算是什么你赶紧说呀!”江寒犹豫了半晌,才吐口道:“半妖。但这个你知道就好,别告诉臭道士。”这不是他已经怀疑尘道长,而是老家伙算计过于深刻,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他认为在老家伙面前应该有所保留。想到老家伙,他又问了句:“臭道士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半妖!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就是吃的太多,不好养活。”罗樱没有过分惊讶,只是打量宠物的目光打量着江寒。“说正事,臭道士呢?”“刚才我打过电话,赵叔叔把你父亲送到了驻柳江部队的医院,距离有些远,现在正在往回赶。”哎!江寒拍了一下额头,然后向口袋中摸索着,拿出手机,一面拨号,一边道:“我都忘了给我爸打电话报个平安了,昨天伤成那样,他肯定担心的不得了。不好意思,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电话迅速接通,但接电话的却是个护士,说文付朝已经睡下,并大致讲了一下病情。几处软组织挫伤,胃有少量出血,伤势不算十分严重,只是老人常年在山区生活,积劳成疾,还要做一次全面的体检。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江寒心里略感宽慰,但转瞬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钱!父亲这次住院估计要花不少钱,这笔钱又从哪里出?想得头疼,问了句:“我爸进医院的钱是臭道士垫上的吧,一共有多少,他让我什么时候还?”罗樱夹了口菜,放在口中轻轻嚼着,等了片刻,才悠悠道:“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提钱?你不觉得影响胃口!”
“我还吃得下去。”“滚蛋!跟你说了,我给医院交了九万,用不完的,就让你父亲在医院疗养一段。”“九万?”“胡了!现在你可以闭嘴了,别影响我吃饭,我还着急回去睡觉,眼皮都打架了。”说完,罗樱迅速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筷,便回到了自己房间。“钱以后我还给你——”收拾完碗筷,江寒躺到摇椅上休息时,面色仍然苍白如纸,失血过多,可不是短时间能补偿回来的。而他的力量基本源自血液,这时握起拳头,便明显感觉到很虚弱,估计是要做回几个月普通人了。……“江寒,你这小子还真好了。”不知何时了尘道长回到了道观,江寒睁开眼睛,就看见老家伙正弯腰盯着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显得很不怀好意。恹恹地推开老家伙的脸,说道:“臭道士,别烦!让我休息一会儿,我现在是病号。”“你不想知道昨晚战况如何?”江寒坐起身道:“你把林天冠杀了?”老家伙坐到摇椅扶手上,看了江寒一眼,摇头笑起来,说道:“老道我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出家人,怎么可能杀人?这太凶残了!你别看我昨晚拿枪扫射了一通,可一个人也没打死,只是把他们打残废了而已。”“林天冠到底怎么样?”“当时场面混乱,我老道哪儿顾得上看他,你要是想知道具体情况,今晚上班问问你的同事,不就知道了?”江寒点了点头,把老家伙推开,又合上双眼躺下来,道:“既然话都说完了,那我就睡了。”“老道我有个有趣的事跟你说。”“没兴趣!”“特别有趣,特别……你这小兔崽子!”老家伙拉住江寒的领口,抖了几下,“这么有趣的事,老道我必须和你分享一下,快起来啊你。”“好好!你说,我听着。”“昨晚的事九头帮报警了,黑道报警,你说逗不逗?由大胡杨手下报的警,说是自己的水厂遭到三名持枪悍匪袭击,死伤四十几个人,昨天半夜去了百十来个武警勘查……哎,这招可真够损的,恶人先告状,把咱们三个人都定为了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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