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他妈快放开春爷。”愣了片刻,四眼春的两个贴身保镖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抄起椅子便往江寒身上砸。就见椅子砸到将江寒身上刹那,罗樱腾身而起,一记漂亮回旋踢将椅子踢的粉碎,在身体未落地之前,抓住一块尖锐的木屑朝保镖脖子投掷过去。保镖也是练家子出身,反应不慢侧身闪过去,只是脖子也被划出血痕。木块哗啦落得满桌子都是,被砸翻的盘子溅起油腻淌汁,滴滴沥沥从桌面留下来。包间内宁静了几秒钟,所有人都把目光齐齐投注到罗樱身上。她冷眼扫过了一圈,说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跟寒哥这么说话。”在她锐利的目光下,竟无人敢答话。“真是厉害!”江寒心中暗赞,又想这戏还要继续演下去,自己仍须扮杀手,按住四眼春,沉下脸冷笑起来,说道:“见庙烧香?四眼春你有几斤几两是那座庙,要我烧什么香?我挑断你一根肩胛骨算不算烧香,不够的话,你身上还有二百多块骨头。”“小子,算你狠!”“我让你说这话了?”江寒抓住四眼春头发,转臂一贯,将四眼春的头重重地磕在墙上,吮了一下手指关节,道:“你记住以后同安街这一片由我罩,这同安街的香贡的是我的庙,我的话你听清楚了么?钱呐——”这家伙虽然开头出现偏差,但还算演得不错,罗樱不由松了口气。抱臂盯住四眼春的两名保镖,耸肩笑道:“我劝你们俩乖乖把钱拿出来,别让寒哥再说第二遍,他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我脾气还想不会这么快杀他,我先卸他一条胳膊。”“别——”四眼春叫出这一声,却没有阻止住江寒,但见他握着四眼春手臂,手腕转动,“咔嚓”一声已将四眼春的手臂骨骼折断。他脸上露出狠辣神情,说道:“我要不做点什么,你们似乎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啊!啊!快把钱给……给他们,快啊!”保镖不敢再拖延,立马拿出一个手提袋扔给了罗樱。罗樱打开手提袋看了看,扫视着在坐同安街的混混头目,道:“同安街保护费的抽成,以后都要交给寒哥,不然四眼春就是你们的下场——寒哥,我们走。”这一对俊男靓女的狠辣给在座诸人留下的印象极深。回去路上江寒一言未发,到了出租屋立即便奔向卫生间,关好门,打开水龙头把头伸下去冲了好久。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光剧烈颤动起来。变了,几乎与往日天差地别的逆转。换做从前他见到长相凶恶,说话蛮横的人,便觉得心里莫名惶恐。可是今天却主动出手,挑断了一个黑帮头目四眼春的肩胛,并折断其手臂。而面对骨裂血溅情况,他心里也很平静,甚至在倾泻积攒已久的愤恨时候觉得很痛快。就像体内被注入一股灼热的血液,让从前那抹懦弱的灵魂变得强大了起来。“这还是我么?”江寒对镜自问,脸上慢慢浮现出极为陌生的冰冷笑容。或许是从被季苍老妖救活、修成“原妖九变”第一变相变时,一切已经悄然改变。但他愿意接受这种改变,因为在或许漫长的复仇之路上,只有坚韧强悍的灵魂才能承受住阴谋与血腥,乃至是杀戮。
“痛快,做人该当如此!”他又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如葬礼般的怆然,似乎在无形之间埋葬了从前的自己。罗樱倚门而立,抬手轻扣着卫生间门,脸色颇为慵懒,说道:“你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也没有按照计划行事,因此我要说两件事,第一必须给我个理由,第二这回一共拿了十万块,其中八万必须交给国家,剩下的……”“剩下的两万都给我?”“你想的美,本来我打算是咱们评分,可鉴于你表现太差只能给五千。”“我说刺花特警同志不大厚道了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陪你赴汤蹈火。”“赴汤蹈火?我看你是去逞威风的。哼,去之前还推推诿诿地说什么自己不敢去,谁知一进里面,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大开杀戒简直就是准备大开杀戒呀,可比黑社会黑多了。你这样能是个普通市民?”江寒推门出来,说道:“四眼春我以前认识,我母亲去世和他有直接关系。”“这样……”罗樱将信将疑的看着江寒,退回到沙发旁坐在沙发扶手上,“这次倒不像说谎话,但你这人依然很可疑,我需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再让你协助我办案。”“随意!可这次的钱该给我结了。”“你这人可真没出息,就知道钱钱钱,都不想想自己的小命?这会你得罪九头帮的头目四眼春,他能放过你?你真当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也不想想这钱汤不烫手?”这几问把江寒问得呆愣住,心里不由犯起嘀咕,不过片刻后面容又舒展开来,说道:“不是还有你么,你身为刺花特警难道会坐视普通市民被黑社会为难?我觉得不会,你们这种特警都是极富正义感的。”“电影看多了吧你!我可没功夫给你作保镖。”“那你不是害我么?你让我帮你办案,却连我的安全都保障不了。”看着罗樱无所谓的模样,江寒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由变了脸色。而美女警花却像没看到一般,冷冷道:“你早该有这样的觉悟。”“你——”“我怎么了?”罗樱眉睫微垂,撇嘴露出一抹盈盈笑意,“所以现在你先别想着钱,开动你的脑筋想想接下来会有什么麻烦与危险,自己能不能躲得过去?”“你说九头帮稍头目都会配备枪支,要是他们找上、门,我怎么躲,我能躲过子弹么?别说子弹,就是来个小混混想杀我也易如反掌。不用再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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