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活人勿近的气息,冷着脸上了千色顶层。
他推开沈不虞的专属包间,暖黄色的暧昧灯光刹时缠上来,将顾旸的神情模糊得暧昧不明。
沈不虞被捆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他衣衫不整,微张的红唇喘息着,似乎饥渴又燥热。
顾旸风雨欲来的走近。
他这个弟弟确实有一张不赖的皮囊,难怪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爬他的床。
不过——
顾旸拿起桌上的红酒就往沈不虞的头上浇,表情森冷又阴郁。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不虞迷迷糊糊间被人兜头泼了冷酒,浆糊一样的神识被冻的一激灵。
看着沈不虞从头到腰被打湿,勉强靠在沙发上狼狈地咳嗽,顾旸感受到一阵极致的快感,今晚的积郁奇迹般的消失了大半。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沈不虞,冷冷地说,“清醒没?”
顾旸晃了晃眩晕的脑袋,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顾旸,气得破口大骂,“操你妈的顾旸!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他心里本来就憋着气,喝了一晚上酒,浑身都不痛快,顾旸这一泼简直是引爆的导火索,他恨不得把自己和顾旸连带顾家一起炸了。
顾旸攥住沈不虞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失去理智地吼回去。
“我发疯?我发什么疯!你是在女人身上快活了,我给李宗泫又赔礼又赔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老爷子一样,会无底线地纵容你!”
沈不虞不痛快,顾旸心里就好受吗。
他忍了老爷子的偏心,让沈不虞进公司;忍了公司股东见风使舵,频频搞小动作;又忍了被截胡的项目,看着沈不虞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沈不虞把项目捅了个大篓子,他还要老妈子一样跟在后面给沈不虞收拾烂摊子!
他妈的凭什么?!
他活该要忍这些吗?!是沈不虞比他金贵,还是他比沈不虞命贱!
“我让你忍我了吗?我求着你忍我啊!你真有本事就冲爸喊,只敢折腾我的孬种,顾旸老子草你妈!”
两人做了十几年兄弟,最了解彼此的弱点,互相揭起短来,都又狠又准。
“草我妈?哼,终于把你心里的想法骂出来了?怎么不继续装了?你这一年装的不是挺乖的吗?觉得就要大权在握,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顾老爷子婚内出轨,和老婆的学生上床,有了沈不虞。
要是没有这场婚变,顾旸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顺风顺水的做顾家唯一继承人,但再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不上不下的感情折磨得如鲠在喉。
情谊是真,沈不虞无论如何都是跟在他身后长大的弟弟;可压不下的恨意也是真,沈不虞是小三生的儿子,他的身份就是原罪。
沈不虞一个激动,抬着脑袋就用脑门磕顾旸的胸口。
“你他妈简直不可理喻!我要真有那种心思,你还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你脑子是被屎糊了吗?!”
他们之间那点兄友弟恭,比刚吹出来的泡泡还脆弱,拂开粉饰太平的表象,图穷匕见,便露出了下面密密麻麻的砂砾,伤人又伤己。
沈不虞被捆住,战斗力直线下滑,但不影响这位混球的发挥,手动不了嘴还有劲,他挺腰凑近,直接一口咬住顾旸的脖子,咬出个血窟窿才尽兴。
顾旸疼的咬牙。
“沈不虞你属狗啊?!”
他扼住沈不虞的下巴,被气昏了头,扯下领带就塞进他嘴里。
“唔唔——”沈不虞怒目而视。
他眼睛布满血丝,在心里把顾旸这王八蛋翻来覆去杀了又杀。
妈蛋,真的毁灭吧,谁都别活了。
顾旸深吸一口气,退开了距离,“我不想跟醉鬼吵。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们什么时候解决掉今天的事。”
他捏着拳头站起来,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仿佛多看沈不虞一眼都嫌弃,泄愤地掀翻了红酒瓶后,扭头就走。
“哗啦啦”的玻璃碎片在沈不虞眼前恣意飞舞,无辜的红酒瓶碎的比那只紫色瓷花瓶还彻底。
沈不虞看着顾旸冷戾的背影,目瞪口呆。
草,他还被捆着呢!
“唔——唔!”你给老子回来!顾旸!给老子放开!
“嘭——”的一声砸门声响起。
一扇门隔绝了沈不虞和顾旸,门前门后,两个世界。
夏末的深夜有微风轻轻吹过,试图用一丝微末的凉爽,打破白天的燥热。月光如水,寂寥星空中不过几点光芒,这一片万籁俱寂里,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树叶的沙沙声。
山川大地都在沉睡。
顾家老宅却亮起了灯火。
顾老爷子年纪大了,觉浅,徐伯喊第二声的时候他就醒了。
“这是怎么了?”
徐伯把手机听筒放到顾老爷子耳边,里面传来甄争气担忧的声音。
“顾叔叔,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