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会儿,看到了第十八个视频,“叮”的一声,我收起手机,穿了手套,打开门,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搁凉两分钟。
两分钟后,我一口作气喝完了,刚把杯子搁在桌子上,妈妈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着手机对着空的杯子拍了张照,一边低头打字一边走回了房间。
有些反常,我要开口喊妈妈,就见她走到了客厅的中间突然停下来,又快速的转身,手机对着我拍下一张照片,我疑惑此刻更大了,yu跟上妈妈,妈妈走得飞快把我堵在了房门前。
我抬手放在门板前要落下,房间内响起来何继楼的声音,背景音混杂着噪杂的异se人声,他说:“收到了,妈,我暑假不回来了,学校这边老师交给的剧目有些繁重。您多盯着点茜茜,她不ai喝牛n,你记得喊她喝,她也不ai吃水煮蛋,你一定想法b她吃,她吃水果也很挑,如果可以您就每周给她买些草莓,她还ai喝凉水,你得管着她点。嗯……如果可以请您多多关心她,这个年纪正是压力大的阶段,她如果成绩下降,您一定不要拿您那套老方法骂她打她,好好与她心平静和的说,她会接纳的。”
妈妈像是没有听进去半点,只是应着:“妈妈知道了,你不回来就不回来吧,缺钱了就跟爸妈说。”
在门外,我听得清清楚楚,我举起的手忍不住颤粟,心跟被抓住一样,有人往上面软绵绵的砸一拳,眼眶开始泛酸,我步子慌乱的逃回了房间里。
我眼帘朦胧,抓起手机找到何继楼的聊天页面,又气又好笑的给他发了骗子二字,后面哭得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起床时,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在卫生间刷牙时都给吓了一跳。吃过早餐,回到房间里,打开手机,停留在了昨夜的聊天页面,何继楼没有回。
我又摁住语音,嗓子有些哑,又故意掐着,像哭了一样的尾音:“你这个大骗子,我眼睛肿了!”
语音才发出,妈妈就在外边催促我。我瓮声回了一个单字音,背上书包匆匆离开家。
我搭了公交车,这个时间点人流量稍微好点。空荡的车厢里才有几人落座,我挑个靠窗的位置,啃着在小区楼下早餐店买的包子。
到达学校的站点,我几乎是一步做三步走了下车,迎面与一个人撞上了。瞬间的撞击让我惊慌失措,捂着额头,对面的人只漏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疼痛使我未来得及看清,只是虚晃的看到对方的校服是和我身上的一样。本能的道歉。
我惊慌中,听到了那人在笑,我垂着的头慢慢抬起,看清了对面的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促狭的笑着,表情漫不经心,好欠揍,我捏紧手心,忍住要揍他的怒意。
在我心里小九九的时候,他刹那间弯下腰,附在我耳边,顽劣味的说:“同学,还有三分钟,你就要迟到了。”
这上位者似的傲娇语气,到有些让我想起了,但又喊不出名来,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我拔腿就往校门口跑。
晨曦初露的微风带着些sh润气,我红肿的眼睛才有些好受,朱苏琪在早读结束后转过来找我说话,眼神无意间看到,她大声惊呼,大半个班里的同学都投来了目光。
我立马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她噤声,朱苏琪收到了信号,立马弯腰凑过来,好奇的揣摩着我双眼,然后轻声发问:“你怎么ga0得?”
我直接瘫在桌子上,漫无经心的说:“熬夜看电影看哭了,然后第二天就这样了。”
朱苏琪好奇的伸手轻轻在我的眼皮上点了一下,继续说:“你真厉害,还能熬夜,你家里人不管吗?”
“谁管?在外读书的哥还是整天忙得要命只有重要节日点才回家的爸还是一整天都在和朋友打麻将的妈妈?”我说这些的时候更多是带了些心中的不满,但是已然习惯了,听着很平静。
“没有吧,那我怎么经常能看到你哥哥在学校附近。”朱苏琪扔出了一个炸弹。
“他只来过一次。”我说。
“没有,是好多次。”朱苏琪说。
我恣意的笑脸突然僵在那儿,眼珠微转,嘴巴动了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驳,但我深自,只有那一次,何继楼很忙,忙到很少回家,忙到就算回家只会待两天就走。
我想如果不是忽然想起他书桌后面上的暗格,他一丝不苟简单到只有日常的生活用品,我就真的差点以为他真的就做好随时要走的准备。
我胡思乱想的瞬间,上课铃打响,同一时刻另一端的却是下课玲敲响,坐在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收拾好东西要起身离开。
何继楼和其中一位舍友搭伴走出了b教学楼的a1出口,何继楼低着脑袋点开微信消息,指尖恰好要点开那条语音,舍友凑了上来,揽住他的肩膀,看到了何继楼的备注,打趣道:“呦,备注傻宝宝,nv朋友啊?”
何继楼掐灭了手机,下一秒被一道信息通知亮了手机屏幕,入目是一个nv孩眉眼笑得盈盈的脸蛋,脑袋上带着游乐园里买的玩偶发箍,抱着一只小猫对着拍摄者,似要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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