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简一站在他面前,已经丧失了三岁时的稚嫩与迷人。就像成年后的简灵,他的灵气与风骚也随着增长的年龄被不断消磨。
啊……怎么能创造恋童癖这种词呢?谁能理解孩子们的风情?高轩朗感叹。这种风情是短暂的,错过了就没有。就像吃婴胎做的饺子最好要趁热吃,过了时间就是满嘴的腥味。
看吧,简一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的幼儿时期!简灵是嫉妒他的儿子。高轩朗遗憾地想。
他摸了摸骨灰罐,意识到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将随着简灵的死亡进入地底。他真痛快啊,心底的顽疾因为简灵的死亡而痊愈了。
他眼含热泪:“我来得太晚了。”
简一安慰他:“没关系,反正我爸爸也没有跟我提过你。”
他的神色认真,不像说谎。高轩朗勉强笑了笑:“是么。其实,当初我在你爸爸这儿留了东西,现在我想取回来,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简一:“但我爸爸没说过这事儿。”
“可能他忘了。”高轩朗道,“但的确是我的东西。就放在他床板底下。也许还可能放在你的床板底下。”
简一还是坚持:“爸爸没跟我说过,他欠人的东西都会还的。我的床板底下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他固执起来很可怕,是讲不通道理的。
“那我能去看一眼吗?如果没找到就算了。”高轩朗无奈苦笑,“那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简一有些迟疑了:“你不会偷偷拿走吧?”
高轩朗微笑:“不会。”
“那好吧。”简一说,“我跟你一块儿去看。”
“好。”
简一说到底只是一个oga,制服他并不算难,他有经验。而且谢兰那边已经自顾不暇了。
正说着,简一的房间传来响动,有人趿拉着鞋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
是谢芜。
她瞥了一眼高轩朗,皱眉:“客人?”
不,是谢兰。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还算沉得住气,站起来想说些客套话,但简一已经开口了:“是,这是岳城爸爸,你还记得吗?当时在游轮上碰见的。”
谢兰当然记得他,高医生。
一个猥亵未成年病人的禽兽。后来东窗事发,迫于压力他被迫辞职,但很快又靠着老丈人进入一家制药企业工作。
这家企业研发的药物也很有意思,是有关精神类的药,据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焦虑、抑郁的情绪,最重要的是,可以减少精神分裂症的复发。
换句话说,就是让主人格的情绪趋向稳定,进而减少副人格出现的频率,同时配合心理干预、催眠等外部手段,达到人格融合的最终目的。
这种药相比于传统的治疗抗抑郁的药,副作用会更小,而效果会更好。
但这药到底没流入市场,目前仍算是“禁药”。
简一还在介绍:“高医生说他落了东西在我爸的床板底下,想要拿回去。”
高轩朗脸上的笑意因为他这句话而僵住了。
“也不是非要今天,之后再来也行。”
谢兰:“就今天吧,事儿真多。”
她说着就打开简灵的房门,走了进去:“看看吧。”
简灵的床上没有杂物,所以只需要把被单往上撩,抓住突出的那侧板沿往上一抬,就能看见里面的内容。
高轩朗走了过去。明明不算长的路却被他走得像长征,一额头的汗。
谢兰的力气很大,很轻松地就把床板抬了起来。
简一走过去看了看,抬头对高轩朗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用他说,高轩朗也看到了。
是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粒灰尘都不存在,干净得像被人重新打扫过一般。
自己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然而他的汗更多了。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哪怕……哪怕里面有一具尸体!随便一具尸体都行!他有把握为自己找到借口开脱!
可空空如也的床板底部,在无声地告知他秘密的泄露。
谢兰这时候朝他看过来,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高医生,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她的笑像魔鬼的假面,高轩朗意识到谢兰已经知道了一切。
“是啊……”高轩朗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简一立刻说:“我床底下没有你的东西。”
高轩朗:“……”
这个蠢货。
谢兰把床板放下来:“既然没有,那你就走吧。”
她一点客套话都懒得说,简一更不可能讲,他没这个脑子。
高轩朗走之前深深看了谢兰一眼,他想不明白谢兰怎么会出来,而且她今天的情绪有种说不上来的稳定,这是很少见的。
谢兰被他看也没有很生气,他就这么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走下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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