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会有日本兵带队抓人。”一旦被他们抓走了,便别想有回来的一天。“我不是有意的,大嫂说她很急,要我到民华日报找一个跟她很像的人。”她以为会找不到人,没想到就在门口遇见了。又是那个老是拖累人的魔星。韩观恶眼一阴,冷得骇人。“再急也要先顾好自身的安危,罚你七天不准出门。”“不要呀!三哥,我”她和朋友约好了要去听戏。他手轻轻地住她唇上一覆“没得争议,除非你想被送去英国的教会学校”时局越来越乱了,敌人的手段也越来越残暴,她还年轻,不该卷入这场时代的争乱里,枉送性命。“还有你,言春森小姐,你想在报社里讨论我们的私事吗?”他的黑眸中闪着隐隐怒火。“我呃,我去请假。”谢晚娘像做了错事的小孩,脸微红的一呐。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唉,她第一百零一次想直接去撞墙好晕过去。一个不察她就被他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吃了,连骨带皮不剩的吞下肚,几句软言温语哄得她脑子乱哄哄,假借酒后乱性造成事实,好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天一亮,她越想越不妥,只好偷偷摸摸地跑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要他忘了这件事,两两相忘勿再寻人,然后带着行李,溜之大吉。欢爱之后走人,这对男人的自尊是多大的打击,难怪他好脾气的面具快要挂不住,濒临失控的边缘,几乎以拖的方式将爱的小逃犯夹带回他的私人住所。“三三哥,你要不要先把长得像大嫂的女孩放开,我看她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了。”好可怕喔!她从不晓得温雅卓尔的三哥也有恐怖的一面。他刚才走得好快,她必须小跑步才跟得上他。“习月,进房里去。”他命令着。“进房?”为什么?“门关上,上锁,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有些事她不适合在场。“嗄?”这是处罚吗?不明就里的韩习月慢吞吞地上楼,走到楼梯转角处一停,准备贴着壁偷瞧是怎么一回事,可背后像长了一双利眼的韩观恶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不许偷听,上去!”她讪讪然地拾阶而上,没啥胆子的她还是不要违抗兄长的命令比较好。而在看起来有点乱的客厅里,气氛低迷得如同寒流过境,呼出的热气都变成冷的,让人想搓手臂取暖。“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两两相忘是什么意思?”她要敢忘了他,他会追杀她到天涯海角。韩观恶冷得像冰珠的声音一出,如同迷路白兔的谢晚娘差点掩耳尖叫。“我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不应该也不能”在一起。她无法思考未来的事,压根没想到若有朝一日她依了婚约嫁给韩家长子,届时和韩观恶成了一家人,她要如何自处?“你知道吗?没人喜欢被当成不负责任的男人,以我奉行的正直理念,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肮脏、龌龊、自私、无耻又下流的小人。”他一副疲累又羞愧的模样,抖着肩头似在抽泣。“我没有这么想,是我自己的缘故与你无关,你不要把责任都往身上揽,你是好人,真的,不需要自责。”她想碰碰他给予安慰,手伸到一半又退缩地放下。人没有一错再错的机会,她提醒自己。“不,我不是好人,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令人憎恶的蛆,人见人怕,应该千刀万剐,去骨剥皮,以血祭你失去的”处子之身。一抹邪肆挂在韩观恶唇畔,太过心慌的迷糊蛋根本不晓得中了他的圈套,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太伤人,连忙腰一弯鞠躬赔罪。“对不起,让你这么内疚了,这件事绝对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只是酒喝多了,才会一时没了理智,做出糊涂举动,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她破坏了他严谨的生活态度。见她慌得可爱的神情,他笑在心底。“你说错了,这事我该负全责,你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不必、不必,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不如我们都把它忘了。”谢晚娘羞赧得整张脸都涨红,没胆子看他。“忘了?”冷冽的音一落,他平静地走到她面前,挑起月儿尖似的下颚。“我是那种卑劣的男人吗?”“我我”看着他,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便是夫妻,找个日子把事情办一办,不用太铺张,我不会逃避责任的。”看你能逃到哪儿去。“办办什么事?”她几乎不敢问,嗫嚅地猛吞口水。“婚事。”一听到婚事,她两脚一软,惊惧地睁大惶然的眼“我我不能不可以这是不对的”“你有没想过一件事?”韩观恶取下遮住精锐双眸的眼镜,随手住桌上一放。她完全呆了,被眼前深如大海的黑瞳给吸引,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在身体内翻搅不已,不停地撞击心窝,一种名叫“爱”的情愫呼之欲出。“当我们做着夫妻的事时,同时也带来新生命,我们有可能已升格为父母。”抚着她的小腹,他甚为得意的笑着。“父父母”她惊得张大嘴,低视自己平坦的肚子。“你认为你有能力独自抚养一个孩子吗?”他的语气似乎特别的愉快。“我这个”她沮丧的垂下头,无依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不管对不对、能不能、可不可以,你都必须嫁给我,没有任何藉口。”他强势地将结果灌入她脑中,不容她再挣扎。“可是你知道我是谁吗?”她承认自己喜欢他,不只是朋友而已,但是她不能违背礼教的约束呀!“我的妻子。”他如是回应。“韩观恶,我是谢晚娘不是言春森,你听清楚了吗?”她一口气地喊了出来,心口的重量为之一松。“那又如何?”他漫不在乎的抱住她,低头一吻。谢晚娘仍有些罪恶感的推推他,但不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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