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喔!你的孽缘来了。”莫迎欢幸灾乐祸地抿着唇偷笑,故意和他分走两道,顺便拉着一身湿的喇札巴特。她可不想当箭靶,他的风流帐留给他自己处理。多管闲事是她本性,但是被冠上夺人所爱的罪名她可不依。“休想溜,夫妻应当共患难。”一察觉她的异样,应嘲风眼明手快地抓住她。“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介入两个有武学基础的高人纷争,不小心很容易受流弹波及,你不会忍心看我皮痛吧!”他宠溺地在她耳畔轻语。“脑袋瓜子给我安份些,她不敢在我面前伤你。”“哇!你好狠心,意思是她在你背后伤我就没关系是吧!”莫迎欢有意扭曲他的意思。“你唉!反应太灵敏是我的劫难,你就收收口,放我一马。”她总是有出人意表的回话。“我放你一马,谁放我一马。”她不高兴地拍拍应嘲风的手。什么嘛!有福同享她不反对,有难就不必共患难了,他肩宽胸厚,自己打不就了事,何必拖她下水,真是没良心。有情有义的男子早已绝迹,她是踩错了棺材盖,一失足成僵尸糕点,死活都不见天日。“师兄,你回来了。”沈静依眼中只有应嘲风,旁人尽当篱下草。“嗯!有事?”应嘲风一手紧扣莫迎欢的手腕,而她则强拉着喇札巴特不放,形成十分可笑的画面,一干下人经过,莫不掩口轻笑。只有沈静依无视这突兀景象,深情地望着心爱之人。“可以和你单独谈一谈吗?”“我没空。”“可以,可以,碧烟池很静,没有人会去打搅。”莫迎欢先一步枪白。整修过后的邻家旧屯已焕然一新,原来养鲤鱼的池塘已挖建成莲花池,取名为碧烟池,池上新莲已含初苞,不假时日便会满池莲香。由于两家相连的那道围墙太碍眼,在应嘲风下完聘那日,已让他差使工人拆除,方便他来往。“欢欢,你的唇特别可口,我今天尝过了吗?”他暗示地警告她别作怪。不过这暗示太明显,沈静依目含怨色的看向莫迎欢,让人有做坏事被活逮的心应感。“沈姑娘,气色不太好哦!回头我叫人炖锅人参鸡给你送去。”反正人参是从尉天栩的堡中污来的。而鸡嘛!是婉儿养大的,不花半文银,自然慷慨。“你的好意我心领,我身子骨本来就虚,不劳你费心。”沈静依说得有点疏离。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莫迎欢脸一垮。“有人参鸡就留着补身,瞧你身上没啥肉,抱起来单薄了些。”他疼宠地捏捏她微翘的口头。“你敢嫌我胸部不够大?”身一挺,不服气的莫迎欢瞪大了黑白分明的杏目。应嘲风瞄了瞄她挺起的胸轻慨。“我几时嫌过你,我是希望你养胖身子好生养孩子。”沈静依一听到他口中的温柔话语,背脊突地僵直,藏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她在嫉妒,心口如蚁虫啃食,痛得眉头不敢皱。那个将和帅兄生育子女的人应该是她,不是眼前这名姿包不如她的女子。她好怨。“你当我是母猪呀!还没嫁入你应家门,就想用孩子绑住我,你真奸诈。”应嘲风无奈地挑起她下颔,直视她忿然的眼。“别调皮了。我会努力赚钱养家。”“呃!这呵!呵!有这个心就好。”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头一回她忘了银子的可爱。“师兄,我真的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沈静依几乎是忍着伤痛低唤。他稍微迟疑地望着心上人。莫迎欢微微对他一笑。“去吧!有些事谈开了比较不伤人,我在房里等你。”她有些涩意。“你和我是一体,没有回避的必要。”他不想放手,怕她乱想。喇札巴持适时打了个喷嚏,她当下有了个好借口。“哎呀!不得了,你可别给我生病,看大夫要花银子的。”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她手一抽,脱离应嘲风的掌握。“走走走,看你身材和我小弟差不多,就先唤他的干衣服吧!”莫迎欢边走边念,故意忽视身后伸出的手,不闻他懊恼的低咒声。她抓着喇札巴特的后领,急步地往内堂走去,留下心思各异的两人在前庭,默默无语。时光在静默尽逝,莲叶池里发出微小的蛙鸣声。应嘲风倚着回桥栏杆,面对一池待放的莲苞眼半垂,无心欣赏这片好景,只想早点摆脱这场混乱,还他清静的两人世界。而且他不放心新收的徙第,觉得新徒弟太黏未来娘子,像是没断奶的乳娃儿,很明显有恋母情结。他不承认吃醋,只是心里不舒服。不想新徒弟的贼手碰到她。“师兄,我真的不行吗?”沈静依看得出他的心不在,全往“她”那儿飞。应嘲风并未回头地说道:“我对你只有兄妹情谊。你在强求。”“强求!”她的语气中有着压抑。“从小我就爱你,为何你不肯给我机会?”“给你机会受更重的伤?”他无心。“你不给我机会,怎知不会爱上我?”爱,他有。只是给了别人。“明知是伤害,我就不会施舍同情心。”“施舍?你觉得我不够好,配不上你吗?”她已经很努力改造自己去适合他。“你很好,只是我无法以男女之情来爱你,而你不该一味地勉强我。”叫他为难。沈静依苦涩地笑出声。“为什么,我这么爱你错了吗?我只想爱你。”多少年了。当他站在爹身旁习艺,那专注无惊的神态总牵扯她的心,让她专心地望着他失神到忘的手边的工作。一点点、一点点地累积。那份思暮恋成深刻的爱。他从不曾表态,她误以为他也有心,因此那颗初尝爱恋的少女心逐渐沦陷,胡里胡涂编着美丽的梦想、等着当他的新娘子。付出的爱就像东流水,无法溯源而上。只有大海的怀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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