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或冷笑道:“我们各执一词,自然是谁也压不倒谁,但我却有证据来证明我所说的!”南宫锏在短暂的慌乱之后,立即又恢复了他的冷静,他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戏法来!”南宫或道:“现在,在你的手心上,已有一点乌青,不信的话,你就摊开手,让众人过目。”南宫锏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但很快便又松开了,他坦然地道:“你当是在糊弄三岁小儿么?”说罢,他便将双手摊开,向着众人。然后,他的脸色突然变了,虽然他并没有看自己的手心,但他从别人的眼光中已看出南宫或所说的并没有错!他看都不看手心,便道:“谁知道你在耍什么邪术?手心上有一点乌青,又能说明什么?”南宫或淡淡地道:“说明你中毒了。”南宫锏的神色变了变,忽然又闪过暗喜之色,他喝道:“你以毒药来暗算我,却又反咬一日,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众人听南宫或之言后,也有些奇怪,即使南宫或真的在他身上下了毒,也不应该自己主动说出来。群豪不由有些踌躇,无论南宫或、南宫锏谁是谁非,对南宫世家来说,都是一场惊人的变故!南宫或从椅子上起身,向下边走来,他边走边道“如果我能够证明这毒药是你自己主动服下去的,你服不服气?”南宫锏一愕,道:“你若我误服了毒药,那也是情理中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南宫或倏地仰天长笑,笑声极为悲怆,众人不由耸然动容。笑声忽止,南宫或的声音冷若冰霜:“好个情理之中!我现在就要将你的羊皮给揭下来!”他逼视着南宫锏道:“孙苦白身上的药,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南宫锏略一慌乱,立即强硬地道:“你莫要信口雌黄!”南宫或道:“你敢让人搜身吗?”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南宫锏的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的脸开始发青。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开口了:“这是我用来治风寒的药。”南宫或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是你自己找来的药丸?”南宫锏闻言立觉不妥,但他已不能改口,于是故作轻松地道:“那又如何?”南宫或道:“既然是治风寒的药,那么你便交出来给众人过过目,又有何妨?”在刑堂中,南宫或以当家人的身份发话,只要不违情理,那么任何人便不能反抗,除非是铁了心要公开反叛南宫世家。南宫锏鼻尖上也有汗了,他已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妙了,更不妙的是对于这样的局势,他已无力挽回。他只能见机行事了,而见机行事,岂非便是一种被动?
他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二粒绿色的药丸来。正是南宫或给孙苦白的那种药!南宫或心中不由一阵悲哀,他虽然已察觉出事情极可能出在南宫锏身上,但他多么希望这是他的错觉!南宫或嘶声道:“三叔,你为何竟如此心狠手辣?不但杀了我爹,还害死了二百多位弟兄,那可是一二百多个热血男儿啊!”他忽然改称南宫锏为三叔,反而更显得他的悲愤,他的眼中,已有了一片晶莹。毕竟,南宫锏是他的三叔。南宫锏冷笑道:“大当家的看出什么了吗?”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显然,他并无悔意,不到时候,他是不会松口的。南宫或也恢复了他的冷静,他缓缓地道:“你说这是你用来治风寒的药,那为何我这儿也有与你一样的药?”他的手心展开,里边赫然有二颗与南宫锏手中一模一样的药丸!南宫锏说过药是他自己找来的,所以不可能是南官或在他身上栽赃。惟一的可能,便是南宫锏的药就是从南宫或那儿得到的。但如此一来,岂不是使南宫或向南宫锏下毒这种推测的可能性大大增强?南宫锏也察觉出这一点,他立即道:“你假意说要为我治好风寒,没想到你所给的药丸竟有毒!”他为自己的反打一耙而得意。南宫或并不惊慌,他淡淡地道:“你不觉得等到我提醒了你,你才学会用这种方法撒谎,会显得太迟钝了一点吗?”南宫锏毫不松口:“这是事实!这药正是你所给的!”南宫或忽道:“你敢担保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吗?”南宫锏一梗脖子道:“本来就是事实!”南宫或道:“你一共服了几颗这样的药丸?”南宫锏迟疑了一会儿,道:“一颗!”南宫或喝道:“你撒谎!”吃惊的不只是南宫锏,还有刑堂上的其他人也是一惊。因为哪怕南宫锏真的撒谎,也已是查无对证了,南宫或总不能把他的肚子剖开来看吧?即使剖开了,里边的药丸也应该化了。所以众人都为南宫或捏了一把汗。从前面的对话,众人已相信了南宫或的话,但南宫或对南宫锏一直是打而不倒,南宫锏步步为营,丝毫未露出什么马脚,只是有些闪烁其辞而已。南宫锏立即抓住这一点不放:“但愿大当家的不是血口喷人,能拿出一个真凭实据来。”南宫或道:“如果拿出来,你便服罪吗?”南宫锏一愣,迟疑了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适:“如果拿不出来,你便要为自己的诬陷罪负责,滚出南宫世家!”南宫或沉声道:“储位便做个人证!”言罢,他一步一步走向南宫锏,神色凝重。众人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不知他能用什么手段来证明这一点。南宫或在南宫锏面前站定。南宫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南宫或一笑,道:“你放心,我不至于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你,我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他突然出手了,并指成剑,闪电般点向南宫锏的“通谷穴”众人大惊失色!南宫锏立即侧身滑步,右手向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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