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善善摇头,炫耀似地说:“沈叔叔,你知道吗?我要进宫参加宫宴了,我收到了请帖,写了我名字的!是……是陈叔叔给我的,他送了我礼物,我也要给他回礼。”
沈云归一顿。
“沈叔叔,你这儿有没有和请帖一样好的东西……”善善低头取下自己的小钱袋,推到他的面前,乌溜溜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有这么多钱,能买到吗?”
沈云归脸色古怪:“你找我,给那姓陈的挑……挑礼物?”
“是呀!”
在善善心里,沈叔叔的口袋就跟百宝箱似的,总是能变出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个个都让她喜欢的不得了!
沈云归:“……”
他装不下去了,手隔着柜台伸过去,在小姑娘软软嫩嫩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把人捏的“哎呀”一声,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沈云归将她抱起,令伙计照看铺子,带着人进了里间仓库。
仓库里,各色商品整齐陈列,满满当当,沈云归挑挑拣拣,口中忍不住忿忿:“我与你相识多年,送过你不少礼物,也没见你为我准备什么回礼。那姓陈的有何好?你娘向着他,你也向着他。”
道理他心中自是清楚,当然是因为他们二人是血脉相连的父女。
那血脉亲缘就这样厉害?也没见过几回,倒将他往前所有情分都压过去了。
善善乖乖地答:“沈叔叔从前送我的,我娘都替我回了。”
沈云归哼了一声:“这回有什么不同?”
善善高兴地说:“这次只送给我一个人的!”
“这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善善说:“以前你给我送礼物,只是因为看在我娘的面上,如果我不是娘亲的善善,是别人家的善善,你就不会喜欢我啦。”
“那姓陈的就不是为了你娘?”
“唔……”善善犹犹豫豫地说:“可他也是我的朋友……”
“……”
善善还小声问:“沈叔叔,之前我请你帮我找爹爹,你找到了吗?”
“……”沈云归:“没有!”
“噢。”善善也不失落,她说:“如果你下次找到了他,你能不能替我告诉他。我已经想要有其他人做我的爹爹,他不要我也没关系了。”
沈云归:“那人是谁?”
“是陈叔叔。”善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要陈叔叔做我的后爹爹。”
“……”
沈云归深呼吸,咬牙切齿:“你才与他认得多久,就认定他了?我对你不好?他能做得你后爹爹,我就不行?”
善善也说不上来。
她读书又不多,小脑袋里还没装得下太多诗文释义,还没法三言两语说清楚脑袋瓜里的东西,支支吾吾许久,小脸为难地皱成一团,最后说:“就是……就是感觉不行……”
一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酸苦辣咸混做一团,难以言喻。
沈云归找不下去了。这母女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惯会往人心上捅软刀子。
珍宝斋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温家送去过,留下的也都是铺子里的常见货。他一无所获,又将小孩抱了出去。
街上除了珍宝铺子,还有许多卖手工小玩意儿的小摊,沈云归就近把小孩往一个面人摊子前一放,随口道:“就这个吧。”
善善有些踌躇:“是不是太普通了?”
沈云归皮笑肉不笑,“他那人出身富贵,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你寻得再宝贵的东西,到他眼里也不过是如寻常玩意儿,还不如这些少见些。”
实则是在想:送给那谁的礼物还要找他多仔细挑?不送块泥巴都算是他好心。
但他随口糊弄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善善想了想自己藏宝箱里的那些珍奇宝贝,再想想上回进宫时看见自己曾经送给皇上叔叔的草编被他放在博古架上,欢欢喜喜地捏着铜板去排捏面人的队伍。
沈云归在一旁看的眼热。
见善善排到最前,已经开始指挥小摊捏面人的模样——她要两个人的,一个是自己,一个是皇上叔叔,大的抱着小的,亲亲热热的模样——他也撩起衣摆蹲下|身,凑到小孩身边问:“善善,能不能给我也买一个?”
善善偏过脑袋来看他:“嗯?”
“沈叔叔,你也想要吗?”
沈云归点头应和。
善善往旁边挪了一步,大方地说:“那你先吧!”
“……”
见他没有动作,善善还以为他是没有带银子,更加大方的从自己的小钱袋里拿出一两碎银:“给你,沈叔叔,不用还我了。”
“……”
沈云归愤愤起身,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没好气地道:“算啦!”
……
忠勇伯府。
午间。
祁夫人睡过午觉,没多久就听祁文月过来请安。
自从祁文月被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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