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烟乖乖听话,蹲在地上,眨眨眼睛,和kiki四目相对。
感觉到披散的头发被轻轻拢了拢。
他的动作很轻,怕扯到她的头发,弄疼她。
过了会儿。
季淮颂松开手,顺手拨了一下铃铛:“好了。”
听到清脆一声铃铛响,林落烟愣怔一秒,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上多了一只发簪,将她的长发盘了起来,发簪末端好像是有流苏吊坠,轻轻一碰,便发出铃铛一样清脆的声响。
起身小跑到浴室,林落烟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晃了晃脑袋,发簪的铃铛流苏跟着晃动起来,发出细微但清脆悦耳的声音。
偏头看向靠在门边的季淮颂,她问:“为什么送这个?”
“看你戴过几次,挺好看。”季淮颂走过来,双手撑着洗手台,靠在她脸颊边上,声音放低,“而且,方便。”
林落烟不解:“什么方便?”
季淮颂的气息落在她的颈窝,嗓音发沉:“压不到头发,很方便。”
“……”差点咬到舌尖,林落烟噎了下,凝眸撞上镜子里,季淮颂的眼睛。他的眼神坦然□□,笑容更是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她转过身,抬手扶着他的肩,跟他保持距离,“我要下楼遛kiki。”
“嗯。”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直直往下,季淮颂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晚点再去,现在还早。”
说着,吻落了下来,滑过她的耳垂。
林落烟瑟缩着躲了下:“九点过了,不算早了。”
季淮颂声音发紧,很沉:“一个小时。”
“季淮颂……”
无效的抗议被淹没在吻里。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这话简直被刻在了季淮颂的骨子里。
半个小时后,林落烟抬手取下发簪,一把拍在床上。
不平稳的气息还没有缓和过来,绯色沾染双颊,热意依旧汹涌泛滥。她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中断一切,双眼盛满了幽怨。
季淮颂顿了下:“生气了?”
何止是生气了。
她要羞死了!
本来讨厌被压到头发,每次都会把头发绑起来。铃铛发簪倒是一点都不会压到头发,但每一次……
每一次他用力的时候,铃铛发簪就会发出声响。
清脆、悦耳,带着些许呼之欲出的破碎,在她的耳边叮叮当当。
做一下,响一下。
以至于她十分难得的在这件事上,有了种羞耻感。
“也没有很生气,就是……”
林落烟吞吞吐吐一番,按在发簪上的手收紧,“它能不能不发出声音?”
季淮颂含笑看着她:“大小姐这是不好意思了?”
林落烟不想承认,但又无法否认。
她多多少少有点,就一点,羞耻感。全是这个铃铛声音带来的,没有这个声音她才不会羞耻。
“你拿发绳给我绑头发,别用这个。”林落烟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下次再用,我适应适应。”
她取下发簪时,瀑布般的长发散开,滑过她的肩头,徒增几分诱。
“不绑了。”
季淮颂从她手里拿走发簪,放在床头。
林落烟:“嗯?”
下一瞬,他揽着她的腰,换了位置。
懵了一下,林落烟便跪在了床上。掌心撑着他的腰腹,她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等会儿你去遛kiki。”
季淮颂:“好。”
脑海里如同绚烂烟花般升至顶空,一盏昏黄落地灯下,她趴在他身上。遮挡在脸颊的发丝被他抬手别到耳后,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柔声呢喃。
“圆圆。”
又轻又沉,在她的耳畔回荡。
“嗯?”
“没什么,就叫叫。”
这一刻,林落烟莫名想哭。
很多次,她都在被他坚定地选择,也在被他好好爱着。从很久之前就是了,只是她以前一直没有办法跨越那道坎,所以强迫着不让自己相信。
他做了好多好多,在她看得到的地方,和她看不到的地方。
尤其他早就已经捧着一颗真心朝她走来的时候,她选择了视而不见,选择了逃避。
“季淮颂。”林落烟抱着他,“对不起。”
季淮颂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垂眼看她,微微凝眸:“背着我往鱼塘里装新鱼了?”
林落烟噎住:“……不是这个。”
“除了这个,你有什么好跟我说对不起的?”
但他刚才的语气分明是玩笑,佯装严肃。
林落烟瘪嘴:“鱼塘早就关掉了,我只是觉得我也有做的不太好的地方。我当初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应该很难受吧。”
“没什么不好。”季淮颂顺手捏捏她的脸,“我没长嘴,没早点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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