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波不解的看着他。
奥尔登看到了殷波这呆愣的傻样,直摇头:“一个人经历了生死,她的内心是有多么脆弱,就凭你们那几个警察还想从有心理创伤的人嘴里问出点什么吗?”
奥尔登的反问,让殷波瞬间明白了,身为心理医生的奥尔登,此时是非常重要的人。
“对对,说的对。走,一起走。”这会儿的殷波连鞋都穿上了。
而奥尔登这会儿,还拿着牙刷。
“你倒是快点呀!”殷波急不可耐的催促着奥尔登。
“我如果胡子拉碴的去的,可能刘鈺真的就什么都不会说了,请你给我点时间好吗!”奥尔登第一次直面殷波并冲他吼,真的是有点生气了。
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了的殷波,并没有道歉,脸上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一溜烟儿出了卧室,在客厅里等待奥尔登。
殷波大开客厅的电视,新闻里是昨晚刘鈺被救的画面。刘鈺裹着毯子,脸色惨白嘴唇发青,被女警簇拥在中间,搀扶着上了警车。人还活着,连报道的记者都忍不住感叹生命里的强大,这么多天了还能在海中存活。
殷波觉得这个刘鈺不简单,昨天临睡着前这句话,殷波也曾在奥尔登的嘴里听说。
昨晚临睡前奥尔登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只是太困了没有办法给奥尔登予以反应,现在细细想来,觉得奥尔登哪里是不太懂侦办案件,而是太懂了,每一桩每一件都分析的很对。说不定接下来的案件侦破,真的可以按照奥尔登给的思路展开。
“走吧。”从卧室出来的,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奥尔登。
这一下子给殷波看愣了。
“嗯?呵呵,帅吧?”奥尔登上前抬起殷波的下巴。
“我呸!你从哪里弄来的这身衣服?!”殷波使劲儿撇头,逃离魔抓。
“你这个人,也不想想我已经在你家住了多久了。放上一两套正式一点的衣服不是很正常吗?”奥尔登也是无语。
经他这么一说,殷波才意识到,奥尔登从殷波去罗迪公司卧底,就一直帮他守着后方了。与其说是在殷波家中住着,不如说是奥尔登一直在接应殷波。
罗迪的去向
殷波的车在道路上呼啸而过,看得出他的心急。奥尔登抬起胳膊拽住斜上方的把手,要说现在不心惊胆战,那是不可能的。
“小波,我说,能稍微慢一点吗?”奥尔登着实没想到他的殷波看似沉默寡言,回到警局之后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今看来,是他的小野猫没跑了。在奥尔登第一次见到殷波的时候,通过自己敏锐的感观,就发现了殷波埋藏在心底的这一腔热烈!
殷波不说话,转头看看奥尔登,恶作剧般的一脚油门踩到底,将速度提到了在清早的市区,能够最快的程度。
“呀吼!”殷波兴奋的开着车。
奥尔登坐在副驾驶上,他的安全带简直是捆绑式的。恨不能把后座的都拉过来困在自己身上。
在奥尔登一阵阵作呕的折磨中,殷波终于把车开到了警局大院中。知道今天奥尔登医生会来协助他们疏导刘鈺的心理创伤,马修自然是出来亲自迎接。
只是马修不清楚,为什么一大早医生就惨白着一张脸坐在车里不肯下来。
奥尔登在车中是缓了好一会儿的,碍于马修警司已经在他的车门前了,不然奥尔登真的想吐。还想抓住殷波好好的讨回来。
开车门的手都是颤抖的,因为坐车的难受,奥尔登显得更白了,手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配上他深色的西装,仿佛吸血鬼见了太阳一样羸弱。
“早上好,医生。”马修上前一步搀扶着奥尔登,还不时怒瞪着殷波,那意思仿佛是你开车也不慢着点。
殷波双手插兜,四处观望,压根儿就不理他们。
“早上好,警司先生。啊,谢谢。”奥尔登出声,把马修的注意力唤回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让殷波挨骂。只是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幸亏警司马修扶了他一把。
一边的殷波恰巧看到,这个错位的角度,就好像奥尔登像高高大大的马修投怀送抱。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吃味儿。尽管马修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很快就会退休,但是西方人这人高马大健硕的身体,配上雪白的奥尔登,简直不能不让人多想。
“我来吧。”殷波强硬的插进比他高大的两人中间,顺手就将奥尔登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头。
殷波的角度自然看不到奥尔登的脸,必定忽视了奥尔登现在一脸幸福的笑容。
马修见状也不好意思给两个人做电灯泡,他们两个现在的气场,哪里还容得下第三个杵在这儿。先行一步,回了警局。
奥尔登故意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殷波身上,看他吃力的扶着自己。
殷波则后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刚才明明想折腾一下奥尔登的,结果却要自己来驮他。
“一会儿见到刘鈺,你想让我问什么?”奥尔登趴在殷波耳边,故意吹气刺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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