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奥尔登没有多言语,而是健步上了楼。
一旁的梁婶也是第一次看到奥尔登主任如此慌忙。这个全医院女人的择偶标准,也会有如此慌张的一面,在梁婶心中奥尔登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奥尔登一推开门,就看到屋内黑灯瞎火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静悄悄的房间中传来一声声呼吸声,顺着声音的来源奥尔登找到了殷波。刚一靠近殷波就闻到一阵巨大的酒气,毫不嫌弃的蹲下身,把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的殷波架了起来,轻轻扶到了床上。
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殷波伸手把奥尔登抱的死死的。
“怎么了?”奥尔登轻拍殷波的后背问,声音温柔宠溺。
“小黑死了。”殷波已经哭了出来,泣不成声的。
“嗯,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呢?”奥尔登试图帮殷波理顺情绪。
“本来他们可以不用来,我知道老三是来救罗迪的,但是小黑是来救我的。我没有能力救他,我甚至没有能力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要怎样给小白交代。”殷波在奥尔登的怀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丝毫顾不上奥尔登这大牌的衬衫是否今天过后就再也不能穿了。
“小黑救你的是情谊,他用他的死和生命换来了你的生,结果你竟然拿这么宝贵的东西想不开还酗酒。别说对不起小白了,是不是更对不起小黑呢?”奥尔登一边安慰殷波一边吻了吻他的头顶。
“罗迪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只顾着自己逃命,太可恨了。”本来还在哭泣的殷波一想到罗迪,肺都要气炸了。
“罗迪的确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利益杀了李芳雪。”奥尔登抚摸着殷波的后背。
殷波震惊的抬头看着奥尔登,酒都醒了大半!
“你怎么知道的!”殷波难以置信的看着月色下的奥尔登。
“我也怕录音笔派不上用场,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今天一切的证据,我都知道了,并且都保存了。”奥尔登像拍小孩一样轻拍殷波。
“那你知道我们遇到了危险?!”殷波更是来劲了,这会儿头也不晕了。
“小波,请你不要怨我,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也只是个医生做不到只手遮天,有些时候我能做的只是祈祷你安好,或者阻止你去冒险。”奥尔登说的有气无力。
奥尔登说的有道理,他不能把失去小黑的痛,和心中的憋闷都撒气一般撒到奥尔登身上,殷波又把头藏进了奥尔登的怀中。
“对不起。”殷波糯糯的带着鼻音对奥尔登道歉。
“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奥尔登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抱紧了殷波,给予一切他能给予殷波的安全感。
许是今天太过惊险,又或许是酒劲又上来,重回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后,没多会儿殷波就睡着了。奥尔登抱着熟睡的殷波,听着他因劳累而打出的鼾声,轻柔殷波的脑袋,低声不住的在说:“对不起。小波,对不起。”
朦胧中听到奥尔登的道歉,殷波本能的回道:“我又不能真的怪你。”接着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奥尔登正躺在他的身边,今天奥尔登的气色并不好,衣服也没换,还是昨天的那身。现在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胡子拉碴,还紧锁着眉头,一看就是一整夜失眠刚刚睡下不多久,这会儿想必也是睡的相当不沉稳。殷波有些羞愧,奥尔登是在担心他,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蹑手蹑脚的掀开薄被下了楼,梁婶已经将早餐都端上了桌。
“医生醒了吗?可以下楼吃饭了。”梁婶招呼殷波过来坐下。
“还没有,让他多睡会儿吧。孩子呢?其他人呢?”殷波看着空荡荡的家问道。
“爷爷奶奶一起去送孩子上学了,回来的时候会把今天要买的菜带回来。”梁婶回答,并且时不时的偷看殷波。
突然殷波的耳朵红到了脖子根,只因为梁婶那句:“他们觉得在家里会打扰你们,所以找的借口出去,也想让你和医生多相处一会儿。”
殷波正在喝水,差点呛到。现在的环境都这样好了吗?就算是同事,也会为奥尔登和他送来祝福?匆匆端了面包片和牛奶鸡蛋,殷波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你醒了?”殷波看到奥尔登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我还以为,你先去工作了,我总是在想,你总是那么轻易的就抛下我。”奥尔登依旧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刚才一睁眼发现身边的殷波不见了,以为他抛下他先去罗迪的公司了。
头一回听到奥尔登这样说,曾经殷波有过一个女朋友,当初在分手的时候那个女孩也曾问过他,究竟是觉得她比较重要还是工作比较重要,当时的殷波犹豫了很久也没有回答出来,他觉得女朋友不是应该配合他的工作吗?所以被气愤的前女友甩了一巴掌之后,分了手。许多年后的今天,他才意识到当初的自己究竟是有多过分。
“对不起,我对工作的执着让你感到被忽视了。等这次的案件完成后,我想我可以陪你很久。”殷波对奥尔登许下了诺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