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手势,殷波眼都亮了:“确定不是来路不明?”
“这些药品里有精神科的药物,如果落入不法分子手中,将会危害无穷。”
奥尔登递出一份文件,殷波翻了几页,确定奥尔登的确是正规大医院的医生,这批医疗器械和药品的批次、进出口备案都清清楚楚,还有医院的委托文书,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翻看后面的内容。当他在文件中看到罗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不免咯噔一下,不知是巧合还是关联,这个名字和赵肖给他的文件中一人重名。作为退役刑警也好,作为侦探的第六感也好,他相信这个案子甚至和殷玥有关,他要接,并且要缜密侦查。
“好,你放着吧,我会给你合同,发你信箱里。”殷波合上文件。
奥尔登眼睛一亮,笑道:“原来你从酒保那要来我的名片了啊?”
“你先回去吧。”殷波看到他这副坏笑的样子就浑身难受。
奥尔登看到殷波颓败的脸上一时间闪过这么多瞬息万变的表情,也是一愣,真没想到殷波这么有趣:“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客户了,如果合作的久甚至可以说是你的老板,你就这么冷漠的对待你的上司吗?”
一句话,三个职称,个个压他一头,殷波抬起头:“慢走不送!”
殷波看着奥尔登,他心里清楚,原本他只想隐藏自己,低调的卑微的埋没在这小小的侦探社里,悄悄的探查殷玥的案情。但是突然出现的奥尔登,打破了他一切平静的伪装,眼前的男人不愧是心理学上的大拿,总是能卸掉他的伪装,这让殷波不寒而栗。本能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越远越好。
被严厉的下了逐客令,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多待,奥尔登笑着耸耸肩,向门口走去,忽然回过头来:“你不妨试着查查古时舍利子金盒的规制,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
奥尔登笑:“江家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全城的能人几乎都在为他家服务,你如果晚了,就被别人盗走了好点子哦。”带着粘腻的声调,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还不忘对背后的人挥挥手,一副想要看热闹的样子。
看着奥尔登离去的方向,殷波心想真是个怪人。怎么看怎么觉察不出奥尔登身为医生的责任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陷阱,但是为了殷玥就算涉险他也要尝试。
奥尔登一走,殷波就开始着手于他的“盒子计划”,果然金盒的规制是至高的,想必江太太一定会满意,但是眼下紧缺的是没有实物。眼波流转,殷波想到了个空手套白狼的好办法。当天下午殷波就约了江太太出来。
走进酒店大堂的女人独自一人,围着头巾戴着墨镜,还时不时从墨镜的缝隙中四下打量,看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殷波在位置上一见到她,就知道是自己约的人到了。
“你怎么把地点约在这?!”江太太很不满。
“您看这个。”
接过图纸,江太太一脸怀疑的看着殷波,前几次的方案都不理想,这次能给出什么好东西?但是翻看了几页的江太太瞪大了眼睛,赶忙把图纸折起来一把塞进自己的名贵包包里。胸脯因喘息剧烈而起伏。
“好,好,这个好!我会根据你的图纸去做,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但是你也要保密!不能让那群白眼儿狼们知道。”江太太对殷波的方案很满意,但是又充满浓浓的不信任,签支票的手也渐渐停下。
“您放心,您也知道,我如今就靠这个侦探社活着,如果我泄密,大不了您砸了我的招牌。我二话不说。”
江太太没说话,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支票撕下来递给殷波。
“没想到你还挺有脑子。带着这个,去银行取你的金条吧。”
看着手里的巨额支票,殷波突然想起奥尔登那张笑眯眯的脸,这看着是金盒,说白了很多东西都失传了,做出来不就是个俄罗斯套娃么,亏他能想得出来。
拿出手机,殷波给赵肖打了个电话。
“你终于联系我了。”
“你说的案子我接,但是我不回去,就作为协助侦探参与。我怀疑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好,这样也好。”
挂了电话,殷波出了酒店,外面已经下起了雨。望着这阴雨绵绵的天,殷波伸出手接住了几滴雨水狠狠的攥进手掌中,下定了决心。任凭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殷波也只是缓缓在路上走着,不打伞、不开车、不避雨,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烦杂的内心平静下来,让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想见的人
今天天气不好,让奥尔登本来就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刚下手术台的他,特别的乏累。他喜欢艳阳高照的日子,把世上万物都照耀出它们本来的样子,五彩斑斓明艳动人,和他一样。但是今天的阴雨,让他不禁想起了一个人,和这鬼天气一样,充满了阴郁的气息。
只是奥尔登在想,殷波或许不知道,他身上伪装出来的护盾与尖茅,在他一次一次的玩笑中漏洞百出,一副虚张声势又不甘心被戏弄的样子,这让奥尔登上了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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