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种真是油盐不进!
慕淳狠狠怼上门!
她和着一身寒气进了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冒着热腾腾蒸汽,像从云雾中踏出,她用干毛巾蹭着头发汲水,赤着的脚步步着落,在大理石留下水迹。
她来到柜子前,点亮手机屏幕,已经凌晨一点半。
卧室里,迷你音响放出缓缓的音乐声盘旋在耳,她按了几泵护发精油细细揉进发丝里,有意无意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小子应该跟着她下来了吧?
慕淳转回去把毛巾放在烘干机上,穿上拖鞋来到门口,差几分距离手就要按上门把,乍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把她吓一跳。
打开门,秦谙习已经褪下了外套,驼色毛衫的毛衫马甲下穿着整洁的白衬衣,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姐姐,我来给你送牛奶。”他递了递手中的杯子,缕缕奶香很快就被混杂了少女沐浴后的芬芳。
倒也不是那么难闻了。
慕淳眉头锁死:“你让我喝我就要喝!你怎么不喝?”
秦谙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从楼顶下来,鼻头还红红的,能感到一杠若有似无的寒气。
他动了动嘴,说:“这是沉妈妈专门给你准备的,我不喝。”
“拿走,不喝!”慕淳一撒手,她转身往里走,由门口大打开。
秦谙习按捺住想跟进去的冲动:“姐姐,可我已经热好了,我给你送进来?”
“不用!”慕淳调头回来,一把接住杯子,手心覆盖住男孩的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禁挑起了手指,端着杯子快速远离。
“冰死了,你手怎么那么凉!”她被冷了一下,将嫌弃写在脸上。
秦谙习收回看她的视线,左右飘忽两眼,饶是浑身寒肃气息,也抵不住体内翻涌的滚烫热浪。
慕淳看着他用那双冰凉的手搓了搓脸。
“?”
这是什么反应?
“姐姐,你快把牛奶喝了吧,天冷,凉得快,而……而且,喝什么补什么!我先去收拾餐桌!”说完,他转身就走,步履匆匆。
慕淳愣住,觉得心口凉丝丝,低头一看,她掖在腋下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松散了很多,缓落至能看到几乎没有的乳沟。
她一个眼神追杀出去,大骂:“秦谙习,你个变态!”
砰!
卧室门被砸上,那劲道可以夹断秦谙习得狗头!
这晚,慕淳念着沉倾叶的苦心,准备捏着鼻子把温热的奶水灌下去,当舌尖触及到奶水时,蔗糖的甘甜充盈了她整个口腔。
她咂嘴品了品。
那小野种给她放糖了?
这边,秦谙习下楼梯时,还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一脚下去差点踩空,用两只冰凉的手不停地搓着耳朵。
他吃够了那个“蛋糕”才下来,现在整个人水深火热,脑袋像是放在蒸笼里,身子又森森发寒。
洗碗的时候,他摸着莹润地白瓷盘,眼前的景象挥之不去,莫名牵扯起一些腌臜的记忆来,秦臻白花花的肉体被一把抓起,那肉从男人手指骨节间拥挤溢出。
男孩霎时脸色腊白,加上他胃里本来就冷热交加,反胃得紧,埋头就将心里的恶心全数呕出来。
……
沉倾叶在宴会上看见蛋糕时就想起秦谙习的生日,赶回来的孩子们都已经睡下。
她悄悄来到秦谙习房间,男孩睡觉时总开着一盏昏暗的紫灯,她放轻脚步,想将拿在手里的东西打开,放在床头,正要离开,秦谙习闭着的眼睛却虚掩着缓缓睁开,眉眼倦怠。
他哑声唤了一句:“沉妈妈。”
沉倾叶回过去,心里又愧疚又心疼,蹲在他床边,伸手轻轻撩开挡了男孩眉眼的发丝,在他额头处落下一吻,柔声说:“小习,生日快乐。”
看着那一方盒子里的银边坠子,秦谙习眼波微颤,他想撑起身子,却有些晃神不稳,沉倾叶当他睡迷糊了,忙按他回去睡下。
她把盒子放在他枕边:“妈妈这段日子有些忙,忘了你的生日,小习没在心里怪我吧?”她询问的很轻柔,像在哄睡。
秦谙习摇摇头:“没有,谢谢沉妈妈。”
“真乖。”沉倾叶很怜爱他:“妈妈明天让你姐姐给你补生日礼物。”
秦谙习展颜一笑:“沉妈妈,姐姐她已经给过我了。”
沉倾叶很惊讶,但也没去问慕淳送了什么,她看了一眼那方丝绒盒子说:“这个坠子你姐姐也有一只,她那只是一弯月牙,是我去年送她的,你这个和她那个本来是一对。”
那对坠子由蓝宝石制作而成,闪耀透泽,分别有一个一克拉的星星,和一个五克拉的月亮,形状精雕细琢,巧夺天工。她先送了那个月亮,本来打算将这一个作为慕淳的下一个生日礼物,但今天拿来了给秦谙习。
她没精心准备,担心男孩觉得怠慢:“小习,你喜欢吗?”
秦谙习已经撑起来,打开盒子,把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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