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热,被苏景玉那不甚清明的目光看的她面泛红霞。
梦里被他一次次填满,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画面犹在眼前,带上斗篷帽子遮住滚烫的脸,小声道:“我去门口转转。”
冷风拂去身上的燥意,逢月惬意地舒了口气,低头在店门外踱着步子,听着脚下积雪咯吱咯吱的声响。
视线里闯入一双深黄色的绣鞋,她下意识向旁边侧开半步,那绣鞋紧跟着对上。
逢月诧异抬头,斗篷帽子向后落在背上,眼前的女子身型枯瘦,面色灰暗,眸子里蕴着憎恶与嘲讽,说话阴阳怪气:
“呦,苏少夫人娘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有兴致出来溜街啊,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三个月不见,原本丰腴的身形竟然瘦成这副模样,逢月多看一眼才认出她来,别开脸淡淡道:
“姜姃,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姜姃彻底拉下脸来,上前一步正对她的视线,“林逢月,你少在我面前装高贵!不过就是林家捡回来的贱丫头,还处心积虑的鸠占鹊巢,顶替林玉瑶嫁进定远侯府,她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把你当成姐妹看待!”
“林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林伯母带着玉瑶登门求你,你见都不见,半点忙都不肯帮,巴不得她们早死,你好一辈子在苏府里逍遥快活,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逢月神情漠然。
从相识以来姜姃就莫名其妙地针对她,挑唆她与姐姐林玉瑶的关系,衍王府阁楼上、千秋苑里甚至撺掇姐姐对她动了杀心。
她不明白姜姃为何如此恨她,也懒得去想,如今她恶有恶报,之前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
难得出来赏雪,她不想被姜姃坏了心情,抬手带上斗篷的帽子转身便走。
对面的街角处,祁沐恩正默默注视着她,眼里透着深深的遗憾与痛苦。
姜姃一眼瞟见,瞬间被妒火冲昏了头脑,扑上前一把扯住逢月的斗篷,疯了般吼道:“贱人!你凭什么!”
逢月全无防备,身体忽地向后仰去,吓得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时被一只纤细的手臂扶住,两人一同趔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只听见身边人嚷道:“干什么你!当街欺负人吗?”
逢月惊魂未定,喘息着抬头,见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身形高挑,容色艳丽,正十分不满地瞪着姜姃,身后五六个婢女一齐过来围着她。
“夫人没事吧?”
“夫人您当心些。”
那妇人后怕地抚着小腹,身上裹得严实看不出隆起,瞧她紧张的模样显然已经有孕在身了。
姜姃冷冷瞥着那妇人的小腹,鄙夷道:“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下九流的商人之女,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说着朝街角处望过去,又落回到逢月受惊的脸上,蕴着恨意的眼里泛起几分得逞的畅快。
逢月跟着望了眼,对上祁沐恩压抑又怜惜的目光方才恍然大悟,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姜姃横冲直撞地推开那妇人的婢女,“让开!”
婢女被推的脚下不稳,忽地撞向那妇人,吓的逢月忙伸手过去扶,好在其余婢女及时护住,妇人只是轻微晃了晃。
逢月脸上涌起难得一见的怒意,上前拦住姜姃的去路。
那日的在千秋苑,姜姃用催情香害她,等着看她的笑话,祁沐恩趁机欺辱她,姜姃听到消息后怒气冲冲地跑来北厢房“捉奸”。
分明她才是受害者,如今反倒被姜姃假想成搅进她与祁沐恩之间的人,受她的欺凌,还险些连累到一个好心的有孕妇人。
逢月忍无可忍,冷冷地道出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姜姃,我奉劝你别想太多,我是苏景玉的夫人,心里只有我家夫君。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你得到了想要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姜姃灰暗的面色倏地蹿红,又惊又恨地瞪着逢月,当着众人的面被祁沐恩侮辱是她永远忘不掉的痛,“全京城”三个字更像是把尖刀插在她心里。
何况成亲后祁沐恩把她当做仇人一般,对她冷若冰霜,不管不顾,哪还有知足可言!
听逢月夫人夫君地叫着,姜姃妒火窜涌,歇斯底里地吼道:“林逢月你这个贱人!”扑过去便要打。
旁边的妇人目光扫过逢月纤弱的小身子骨,生怕她吃了亏,忙指着姜姃一声尖喝:“还不快拦住她!”
婢女们只顾护主,顶多上去虚拦了一把。
街上过来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逢月从未与人打过架,心里难免发慌,只是无法容忍姜姃的一再欺辱,不甘示弱地用力抬手挡过去。
转眼间,一片大红色的宽袖蓦然抱住她,怒挥袍袖挡开姜姃,眼里杀气腾腾,“姓姜的,你可是活腻了?!”
第94章
姜姃毫无招架之力,向后摔倒在雪地上,满脸惊惧地看着他,硬着头皮怒道:“苏景玉!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两个侍女模样的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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