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骇人的杀气。
祁沐恩全无防备,被摔的眼冒金星,从痛苦中回过神来,扶着桌角站起,慢声道:“苏世子。”
光线昏暗,他背窗而立,眼里神色不明,听声音像是愧疚,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与嘲讽。
苏景玉抱起逢月踏步上前,听着门外踩着积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嘴角勾起森冷的笑意:“天作之合,早生贵子!”
话音未落,陡然拈着香炉里燃剩下的半块暹罗催情香在掌中碾成齑粉,宽大的袍袖一挥,朝着祁沐恩脸上撒去,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只在转瞬之间。
祁沐恩侧身躲之不及,被迷的睁不开眼,脸上、胸前如同蒙着层淡红色的薄雾。
他慌忙提肘去擦,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像是被尖锐之物刺中,热浪猛然自丹田窜起,排山倒海一般涌上。
冰冷的身体仿佛从内而外燃烧起来,胀的快要炸裂,体内似有千万只蝼蚁在爬行啃咬。
他伏在桌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甲死命地抠着桌延,直到劈裂见血,还未干透的素色袍子顷刻之间被汗水浸湿。
脚步声逼近门口,苏景玉目光一凛,袍袖遮在逢月身前,一脚踹开北墙的侧门。
门环自木门上连根拔起,铜金色的锁链哗啦啦垂在墙面上东晃西摇。
苏景玉抱着逢月闪身入内,回腿一蹬,木门在背后牢牢关起。
浓重的凝神香如烟似雾,使本就阴暗的房里越发视线不明。
林玉瑶提心吊胆苦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见到那个穿着红衣,令她日思夜念的男人破门而入,分不清是惊是喜,脑海中一阵轰鸣。
她红着脸解去披在肩上的雪缎,只穿着抹胸长裙,低着头,撩开薄薄的床幔颤巍巍站起,双手交叠着捂着裸露的香肩,羞怯的声音几不可闻。
“苏世子。”
苏景玉放下挡在逢月身上的袍袖,漠然转眸,看着林玉瑶的眼里没有半分惊异之色。
林玉瑶壮着胆子抬眼,这才瞧见他怀里抱着逢月,愣了一瞬,眼眶微湿,酸涩地咬紧下唇,嫉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正当此时,木门的破裂处响起隔壁追逐、撕扯的声音,女子惊恐的尖叫声随之而来。
林玉瑶认出那是姜姃的声音,蓦地吓出一身冷汗,两腿一软瘫坐回床上,苍白的脸颊看不出半点血色。
苏景玉像是没听见一样,淡然将逢月平放在正对墙面的坐榻上,摘去她手上缠着的白布,厌恶地甩开,从衣襟里翻出帕子,轻柔地替她重新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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