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雁这才注意到她不对劲,忙过去道,“裴锦你这是怎么了,呀,你怎么哭了,谁那么不长眼都欺负到你头上了?!”
裴锦猛地睁开眼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
然后就告诉她,“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周严丰了,周严丰是我和我母亲的救命恩人,麻烦你以后也对他和他太太客气点。”
她眼睛红红的,语气里一股狠劲。
赵雁都被她吓到了,也不敢问她泡汤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一个劲点头,“好,好,我知道了。”
裴锦翻过身再没有说话。
赵雁第二天睡醒就发现她走了,随身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也都带走了,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坐车回家了。
赵雁直接傻眼了,裴锦说走就走,把她一个人扔这儿怎么回城?
周严丰让陆曼曼不要过火。
陆曼曼本来也没那种心思,她下火车第二天才从炕上爬起来,一连泡了两回温泉才缓过来,就算想过火,身子也吃不消。
她无非就是跟他换个花样。
但她失误了一点……
第二天外面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晌午冬日暖阳洒在了格子窗上,陆曼曼睡眼朦胧地醒来,隐约听到周严丰在隔断外面跟韩参谋交代工作,昨晚被顶得又酸又胀,便又闭住了眼。
周严丰片刻之后进来,外面不比里面暖和,他手指有点冰凉,在炕头暖了暖才过来摸了摸女朋友头发,见她眼睫颤了颤,就知道人已经醒了。
他将手伸到被子里覆上她平坦腹部,低声问她,“药膏抹了管不管用,还疼么。”
怎么不疼。
陆曼曼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想到昨晚咬他咬得更狠了。
但她身上发软,咬人都用不了多大力气,何况他肌肉硬邦邦的。
周严丰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解恨,便将手掌递了过去。
陆曼曼两排贝齿都咬上来了,忽然想起他跟歹徒搏斗,另一只手受过伤,缝过针,这双手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要做伟大贡献,咬到嘴边换成了不轻不重的碾磨。
周严丰感觉像被小动物咬着一样,手心都变得痒痒的,等她咬够了就忍不住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一顿亲。
昨晚没忍住把人要太狠,正打算带她一边泡温泉一边吃点东西,就听外面在吵。
一会儿后小徐进来了。
周严丰问,“怎么回事。”
小徐站在隔断外面道,“那个姓赵的女同志说裴中队他表姐有事先走了,把她给落到这边回不去了,问首长您能不能帮帮忙叫人派辆车送她回城里。”
陆曼曼顿时来了精神,不等周严丰开口就说道,“告诉她,让她坐十一路车回去。”
小徐心里正吐槽,那姓赵的女同志忒不厚道,他家首长和夫人拍个照她跳出来给人找不痛快,看到他家首长和夫人就像有仇一样,结果这时候用得着了,脸皮儿都不要了,还叫人派车送她回去,怎么好意思找上门的。
他希望首长不要答应。
听到夫人的话愣一下,十一路车?
小徐可以拿脑袋担保这里绝对没有通公共汽车,更不可能有什么十一路车,转念想到夫人小脑瓜向来聪明,可能又耍人玩儿呢。
他听完就高高兴兴地出去把话转告了过去。
都忘记首长还一句话没说呢。
不过夫人面前首长都得叫领导,就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还不是夫人一句话。
屋里周严丰给女朋友穿了一件他的衬衣,一边问她,“十一路车?”
他跟小徐有同样的疑问。
陆曼曼被他搂在怀里穿衬衣,她拿脚蹬了蹬他的腿。
周严丰瞬间领悟。
他失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原本就要告诉小徐不要管这种闲事。
曼曼比他狠,但不得不说有些人真的不配拥有别人的善良。
给女朋友穿好衬衣,看了看她衬衣底下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心满意足地拿他的军大衣裹严实了,然后就抱着她来到后院。
两人泡完温泉坐在炕桌前吃热腾腾的铜火锅时,赵雁一边咒骂周严丰小气,一边冻得瑟瑟发抖地等那辆永远也不可能到来的十一路车。
敬佩
这铜火锅是北方特色,陆曼曼大年初一晚上带一家老小吃的是羊蝎子铜锅,周严丰今天让厨房准备的是一锅烧肉丸子。
烧肉和丸子上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层,下面大骨棒熬的高汤里还炖着各种食材,满满一锅热气腾腾。
陆曼曼看得食指大动。
周严丰给她舀了一小碗汤,让她先喝两口暖暖胃。
陆曼曼泡汤回来就被他塞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依旧光溜溜着两条腿,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衣,铜锅端上炕桌后,周严丰将她抱到了身边,让她倚着趴在他支起的一条腿上。
陆曼曼喝了两口汤趴回来。
周严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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