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地抿了抿唇,然后身子往里面让了让,给男人让出一半床来,稍顿床垫却没有陷下去。
她忍不住扭头看去,男人站在床边正要拉灯绳。
察觉到她目光,他撩起眼皮忽然看过来说,“夏见山今天被公安带走了。”
陆曼曼脸上很诚实地流露出吃惊的表情。
周严丰看在眼里,但是没再说什么。
陆曼曼只好再次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吃惊,“被公安带走了?”
周严丰这才点了下头说道,“对,被公安带走了。”
他说话一直这个调调吗?就不能一次性说个全乎非得来个我问你答吗?
陆曼曼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询问道,“是因为什么啊?”
周严丰,“被人举报骚扰已婚妇女,破坏别人家庭婚姻。”
陆曼曼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她以为厂里收到匿名信,最多将夏见山开除,没想到竟然惊动公安,这是打算定罪还是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
陆曼曼当然不会圣母心泛滥到同情一个油腻下头男,其中诚然有她故意使坏的成分,但他就清白吗?
所以陆曼曼惊讶归惊讶,还真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但是她隐隐约约察觉到周严丰的态度仿佛有那么点微妙,她脑海里电光石火闪过一个猜测,下一秒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她脸上带着一丝局促和不安,“那个……夏见山其实是我举报的。”
周严丰就像她刚才一样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放开灯绳,双臂抱胸看着她。
他说,“你?”
陆曼曼,“对,我。”
陆曼曼不相信老男人真的没有一点城府,今天夏见山一出事他就收到信儿,可想而知有什么事不一定能瞒得过他,她与其隐瞒不如老老实实交代,尤其是当着他的面。
她解释道,“这种事不光彩,我本来不打算跟你说,夏见山他可能觉得你不经常在家,就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昨天过来送床垫,就在楼上偷偷塞给我一封情诗……”
男人好半天不说话。
绝大多数男人听到爱人身上发生过这种事,心情肯定好不了,尤其现在还是保守的八十年代。
他不会恼羞成怒,反过来说她不检点吧?
陆曼曼顿时心里七上八下,久久等不到男人的反应,她偷偷瞄过去,还没来得及看到男人脸上是个什么神情,“啪”的一声轻响,灯被关了,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片刻之后她身边床垫陷了下去,她听到男人说,“我没想到他道德败坏到如此,让你受委屈了,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交给我来处理。”
陆曼曼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看到黑暗中他的轮廓,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距离不过咫尺,他身上微微散发着热气,不禁让陆曼曼也有些燥热。
听他那么说,她暗暗松了口气,随后顺着委屈地“哦”了一声。
她忽然想起什么,“他是你战友的哥哥,那份工作还是你安排的,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换句话说是不是让他为难了。
周严丰在黑暗中轻易看到女人的面庞、脖子、肩头和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条胳膊,谁能想到她皮肤能白成那样,在黑暗中仿佛打了光一样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他喉结不禁滚动了滚动。
不安分的大小姐
他说,“国有国规家有家法,他有这样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陆曼曼本来还想说那他家里的老母亲怎么办,转念一想言多必失,周严丰既然知道这件事,肯定有他的安排,她又何必多嘴。
她转而战术性地打了个哈欠。
周严丰很快说,“睡吧。”
陆曼曼立刻就躺好了,但是等了半天怎么没有动静,难道便宜老公说睡吧是字面意思的睡吧??
她凝神细听,果然在一片安静中听到他均匀而平静的呼吸。
什么人,长那么大家伙是摆设的吗,怪不得连老婆都看不住!
陆曼曼没忍住踹了男人一脚,见他依旧跟死人一样毫无动静,才忿忿地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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