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楚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然后问道:“皇兄是来接……父王去长春宫吗?”
萧煜点头,他看了眼床上双目睁着,但一动不动的男人。
萧楚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沉默了良久才说:“他老了很多。”
不过短短三年,这个男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不止,明明还四十不到,头上已零星冒出白发,额头眼角也有了细细皱纹。
这种苍老速度显然是不正常的。
“母妃说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萧煜道,“她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曾经不择手段也要拥有的滔天权势一点点落到他人手中,要他尝到受人摆布,吃喝拉撒都在他人操纵下的屈辱。”
“当年他设计利用南儿抓住了姜炽,又用秘术吸取了姜炽身上的蚀心母蛊,姜炽曾经是南楚太子,他体内的本命蛊虫是所有南楚王室蛊虫中级别最高的,得到了它,他就能效仿从前的南楚王室以蛊术控制朝野真正获得霸权。”
“人的野心与欲望永远是没有尽头的,曾经这个人最忌惮的就是南楚的蛊,可到最后,自己也被它能带来的权势蛊惑,做了它的奴隶。”
“但他也没料到,姜炽被日夜折磨的同时,竟还能抽出人手,将醉生梦死了十多年的母妃重新唤醒。”
“他的人把萧弘曾经对南楚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了母妃,包括他拦下的那几十封南儿的母亲从南境寄来上京城的家信,包括宁阳城发生的事,包括南儿一家的死讯。”
“母妃终于清醒了过来,却也真的疯了……现在她的心中只有仇恨。”
“我虽极力劝阻,但很多事情却依旧无能为力,事到如今,能让她停手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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