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贴在额头,脸上布满了泪水和雨水,唇瓣艰涩开翕,“黛西……”
他想他的确是犯贱,斯德哥尔摩,脑子有问题,习惯性给黛西当狗,被黛西侮辱,永远弱势,卑微,骨子里都渗着驯服。
他说了多少次要对黛西狠下心,但没有一次真正做到,哪怕黛西真的让他家破人亡,他也依旧循环的,往复的,自虐一般爱着她。
“别停啊,继续你刚才做的事。”莫黎重新钳制住谢利,让他与自己对视,近乎嘲弄道,“不是想‘补偿’我吗?怎么搞的像是我逼迫你一样?”
谢利下巴泛着红印,他望着她,心像是刀割一般疼痛。
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而下,良久,他闭上眼,睫毛颤抖,顺从地亲上了她,手也落在她的蝴蝶骨处。
黛西……我爱的人……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讨厌我?
才能让你开心,让你高兴,让你放下心防?
你想要让我难堪痛苦,可以的,没有关系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可我怕的就是,我不管干什么,也无法叫你满意,都只会惹你厌烦。
似乎只有死掉,在你面前彻底消失,才是唯一不会出错的。
莫黎感受着即将松动的拉链,斜睨了还在为自己打伞的保镖一眼,“怎么,老师让你看着我们兄妹俩做?”
“不敢。”保镖连忙道,见莫黎没有接伞的意思,他将伞放在一旁,就离去了。
莫黎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谢利身上。
阴雨绵绵,周遭湿冷,隽秀青年的身-体和吻也都是冷的,唯独他掉落在莫黎身上的眼泪是热的。
那眼泪太烫了,散发的热度几乎要将两人所在的这方天地都变得滚烫,莫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在颤抖,抽咽。
像是濒死的鸟儿发出的哀鸣。
酸楚,绝望,无助,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自厌和自弃。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呢。
莫黎推开谢利站起来,对上青年那双微怔的双眼,她淡淡道,“谢利,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对你动了心思。”
她眸色轻蔑,“白送的玩意儿,下贱至极,我嫌弃。”
要也是她,不要也是她,把人捏在手心里肆意玩-弄,引导其走向毁灭。
黑暗,扭曲,畸形,尖锐至极。
一身黑裙站在死寂的墓地里时,像是这阴晦雨天孕育出的恶种,生来就是要将人伤得遍体鳞伤才肯罢休的,却偏偏让谢利无法割舍。
青年仰着脖颈看她,被她的冷漠神色刺得体无完肤,他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地无声哭泣,清瘦的脊背起伏着,浑身泥污,像支在暴风狂雨里压弯了、就快要折断的青竹。
“黛西……别这么看我……求你……”
这么冷漠,这么荒透,好似我在你眼里没有丝毫影子。
果然,我只有去死才是正确的。
只有去死,你才会顺心些。
是的,去死!去死!
谢利一头撞上了墓碑。
鲜血染满整个额头,青年瘫倒在地上,雨细细密密地下着,像是要给他盖上一层沉凝的被子。
这是第二次了,他因她寻死。
只求她能够舒心哪怕那么一点点。
莫黎除了在他自杀的那一刻意外地挑了下眉,就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车内的保镖瞧见莫黎走过来的身影,察觉到不对劲,问她怎么了,但莫黎根本懒得理会他们。
几个人只有去往鲁伯特夫妇的墓碑,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谢利。
“还有点呼吸,带回实验室里应该能救活。”一个保镖说。
“那就带回去吧,那位的意思是考试用具还得留着循环利用,以供黛西小姐后续做作业。”另一个人说。
几个人带着谢利回去,却瞧见了车辆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喃喃道:
“就这么把车开走了?好歹打声招呼啊,这性子可真不讨喜。”
“黛西小姐真是有够无情无义的。”
“也难怪那位能看上她了。”
“是啊,我都怀疑她和那位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嘘!非议主子,你们是活够了吗?!赶紧把人带回实验室吧。”
从被景元青“催眠”以后,莫黎每天都会去花店。
景元青教她的东西杂乱无章,提高精神力,高等级机甲招式,战场排兵,评鉴珠宝,种花,泡茶,他什么都教,想到什么教什么,随心所欲得很。
莫黎学的很快,他似乎很高兴,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师,纯粹为收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学生而高兴,完完全全乐在其中。
莫黎搞不清景元青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就像她不知道景元青死遁让皇后变得神经质,促使皇后去摧残景誉的乐趣在哪里,她觉得这简直是没事找事。
不过景元青教授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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