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来找过他一次,接下来的时间,言晔看管燃灰看得很紧,上完英语课也不许他出门,只把人拘在椅子上继续做题,一幅学不会不准出门的模样。
燃灰:“……”
他是真的把数学忘干净了,就算言晔讲得再怎么浅显易懂,也仿佛在听天书。
表面上认真听讲,燃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动声色打量着这间教室里的环境。
窗明几净的教室,同学们都长的是正常人模样,起码都积极向上一心向学,和他记忆中的普通高中生没区别。
上节课的课间里,燃灰跟着贺闻野去走廊上走过一圈,同样没发现外面有什么不对,是再简单不过的高中教学楼,路上也没遇到几个同学。
但靠着走廊的玻璃上照旧蒙着一片白雾,只要人坐在教室里,就看不见外头的景象。
除此之外……
视线往后一瞥,那个垃圾桶旁的空位上,照旧无人问津。
桌椅倒是挺干净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那个位置,却仿佛是……
被这个班级排挤在角落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突然教室后门传来一阵喧哗,正好在两人身后。
燃灰一愣,立刻对言晔比出个“嘘”的口型,略微偏过脸,眼角视线偷偷扫过神后。
言晔还以为他是想听八卦,权衡两秒,无奈地停笔,让燃灰先听完再说。
三男一女站在教室后门,离得很近,燃灰认出他们都是这个班的学生,却没一个正儿八经穿校服的。
从不错的长相,精心护理的发型和昂贵的手表判断,大概率是富家子弟。
这种小团体在高中并不少见,尽管学校明令禁止不许抱团,却依旧屡禁不绝。
几人仿佛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表情带着隐隐的烦躁,说话声音很小,燃灰听不清楚。
其中一个男生背对着燃灰,语气激动而快速,像是一串又密又快的机关枪扫射出来,听得燃灰脑壳疼。
同伴们皱眉撇唇,似乎对他的话不屑一顾,这让男生情绪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猛地扑过去抓住另一个男生的衣领,带着颤栗和恐惧吼:“我是真的看到了,他——”
话没说完,被另一个男生眼疾手快捂住了嘴,目光迅捷冰冷地扫视班级。
燃灰早就转过头去,躲过了这一波扫视,心念微动。
也许是知道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几个富二代拽着那个崩溃的男生从教室后门离开。
燃灰不死心,下意识起身想去多听点消息,却被人拉住手臂。
“别理他们。”冰冷的厌恶神色一闪而过,言晔垂下眼,淡淡道,“一群恶有恶报的渣滓而已。”
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燃灰一愣,看向学霸,试探性问:“你知道什么?”
言晔却不再回答,只是拿过燃灰的错题本,勾出几道错题:“这几道题在下个课间之前,要彻底明白怎么做,到时候我会提问你。”
燃灰:“……那如果我还是不会呢?”
清冷的学霸抬起眼看他,唇角略微一勾:“那下个课间你也不用出门了。”
燃灰:“……”
我跟你讲,你这样是找不到对象的。
他忍辱负重地按耐住出门探索的心思,自习课上对着数学试卷冥思苦想,又拔出萝卜带出泥似的学会一大串公式,总算是彻底搞懂了这几道错题的逻辑。
002:有时候会怀疑,宿主到底是来过无限流副本的,还是来重温高中生活的。
终于,在燃灰期盼的目光里,时钟跳到下午六点,这场漫长的迫害总算是暂且告一段落,到了去食堂吃晚饭的时间。
同桌终于认真学习,言晔心情好了几分。
把所有的书和笔聚拢,他抬起眼,眼睫很长,整个人如同冰雪:“一起去吃饭?”
食堂是一个崭新的、亟待探索的新鲜领地,燃灰犹豫两秒,刚想答应,耳边却被人吹了一道口哨。
贺闻野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单手放在燃灰肩头,略一挑眉:“走吧,去吃饭。”
燃灰:“……”
他头一次体验了一把左右为男的感觉。
僵持片刻,见燃灰不动,贺闻野略一眯眼,语气危险几分:“怎么,债主也喊不动你了?”
言晔气场登时一沉,拿着纸笔的手指收紧,立刻就要发作。
燃灰见势不妙,立刻站起身推起贺闻野:“那什么,我们赶紧去食堂,不然晚了打不到喜欢的菜。”
像是又赢了一场似的,贺闻野这才挑眉,心情愉快地揽住燃灰肩膀。
在外人面前,他向来做出一副与燃灰哥俩好的模样:“那就走吧。”
两个人肩并肩,亲昵地一同出了教室。
燃灰离开教室的一瞬间,场景瞬间凝固。
是物理意义上的凝固,除了学霸之外,所有学生都停了动作,静止在原地。
言晔沉着脸坐在桌边,面色阴郁得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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