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夏跟何女士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跟梁酲那边发了条微信消息“到酒店了。”
那边简洁回了一个“好”字,然后让她早点休息。
漱夏隔离的那七天完全是放飞自我过的,她其实带了书,不过完全不想看,也没什么活动,就找了几个无脑的电视剧打发时间,剩下就是睡觉。
梁酲偶尔会发消息来,问她在干什么,吃的什么菜,两个人接着聊上一两句,都不是话多的人,很快结束了对话。
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漱夏从隔离酒店被何女士接回家。她一路上没消停过,对着漱夏问东问西的,抓着她反复看有没有出问题,漱夏也都随她。
好像脚刚落地的感觉,那种自由,随意和亲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几乎都要哭了。
进家门,何女士把她行李放下,从锅里端出一盘饺子来给她。
漱夏都快忘了,现在是要过年。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受过过年的气息了,以往的时候,从腊月二十三放寒假,她能开心到正月十六,可是现在觉得,过年那一天也不过是普通的一天。
不,比普通的那天更长更闷。
漱夏咬了一口,韭菜鸡蛋馅的。
“你也吃啊。”她跟何女士说。
“我吃过了,这是留给你的。”
漱夏一连吃了四五个,跟她说起来在北城,坐火车还有在酒店隔离时候的事情,她跟她讲自己在网上看到疫情期间发生的离谱的事情,讲自己在群里买菜抢菜的日子,讲一直买票一直退票的经过,还有她的苦兮兮被封闭在宿舍的舍友们,还有还有,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她要网购。
虽然已经说过一遍了,可是亲见着她,她还想再多说几遍。跟何女士说话,好像永远也说不完,永远也没那么单调,什么话跟她说出来,就忽然有了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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