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石哼了声:“收割农人?王某没有那般下作!看来苏司务不知民间疾苦啊,天下农人皆苦高利盘剥久矣,借一还三可是常有的事情,我这青苗法,可是实实在在的为民着想。”
苏轼哼了声:“苏某乃寒门出身,也是下田插过秧的,在杭州为父母官时,更是事必躬亲,这农人在想什么,清楚得很。但某也更清楚,青苗法这一实施,会对农人造成何等的伤害。”
“有何伤害?”王安石怒问道。
“地方官员得了鸡毛令箭,便可正大光明盘剥农人了。”苏轼学着陆森那样,挑起眉毛,模样充满了嘲讽感:“改良朝政,需要因时因地制宜,王侍郎大而化之,却不知北橘南枳,可笑!”
“那苏司务可有好法子?”王安石气得都怒笑了起来,反问道。
苏轼沉默了一会,说道:“未有!”
“那看来苏司务也不过尔尔,只懂得吹毛求疵,却不知道如何干实事,有意思!”王安石斜眼看着苏轼,一举将劣势扳了回来。
苏轼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一股闷气憋在心口里,极是不舒服。
其它的官员都在看戏,特别是庞太师和汝南郡王等老臣,看得满脸喜色。
此时,龙椅上的赵宗实,也就是赵曙说道:“两人卿家说得皆有道理,其实关于本朝弊政之事,姐夫已和我说过了。他还说,为这事众卿家们,以后肯定会吵得不可开交。”
群臣视线看过去,皆是惊讶。
陆真人连这事,都‘预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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