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就躺在了床上,还把床帏拉上了,隔着缥缈淡薄的床帏, 秋景和看不太清晰里面有关秋君药的面孔,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个模糊的男性剪影, 挺拔俊朗,清姿绰约,连语调也是低低的:
“景和, 你可想明白了?”
“”
看着面前平静中又透露着一丝怪异的场景,秋景和一时没能马上说话,待在原地愣了几秒, 直到来福公公拼命给他识眼色, 他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缓缓撩起衣袍跪下:
“父皇”
就在他拱手,神情犹豫要不要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秋君药却替他说了下去:
“对于婚约的事情,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秋君药咳了一声, 清了清嗓子,把话音含着的沙哑的□□冲淡,间或还轻轻地抓了抓引鸳的头发,示意他下嘴不要没轻没重的:
“你不喜欢楚瑜?”
“没有。”秋景和当下否认:“楚瑜很好。”
“那你?”
两人说话间,引鸳的指尖已经抚上秋君药, 不轻不重地抚摸着,秋君药的瞳色已经变的黑沉一片, 很想现在就和引鸳做完刚才未能做的事情,碍于秋景和还在场,恍若未闻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热的能点燃空气,自顾自道:
“儿臣只是觉得父母之名,媒妁之言,父皇若想赐婚,景和并无其他想法,只是觉得应该禀告母妃一声,方合礼仪。”
“你母妃?”
床帐里,秋君药一边分心和秋景和对话,一边缓缓用沾着东西的指尖抹到引鸳的脸上,在那姝妍白皙的脸上涂上蜿蜒的水痕,偏偏引鸳还不知死活的在伸出荷色的舌尖舔了一下,惹得秋君药没忍住,抓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按:
“合该如此。”
“父皇?”
听着秋君药沉的几乎发哑的语调,秋景和很难将其与平日里温言和声的秋君药联系起来,他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秋君药身下盖得被子好像鼓起了一点弧度,只不过他隔得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他顶起来了,于是疑惑道:
“您的嗓子怎么是不是又感染了风寒?”
“没有,只是前几天身上被一个小猫咬伤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
秋君药的语气加重了“咬”字,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但未经人事的秋景和没能听懂,见秋君药准允了自己见母妃,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走到一半,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倒回去找秋君药:
“父皇,我母妃素日闭门,几乎从不见客甚至连我也不见。所以可否请您下一道谕旨,让我见一见我母妃?”
“朕现在没空。”
床帏里的秋君药似乎已经不是坐着了,而是躺下,但是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床帏轻轻地晃动着,片刻后一只白皙柔嫩的指尖伸了出来,用力抓紧了床沿,上面的一对半山水淡青白细玉镯轻轻地碰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叮当声,遮掩住了声音。
那是母妃的手吗?
离得远,秋景和并不能看清那双手的真实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当日楚瑜拉着他往内室走的时候,掌心的触感。
“二殿下,回神了。”
在去慧妃清静轩的路上,来福公公看着秋景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疑惑道:
“您怎么了?”
“没没事。”秋景和说:“对了,我刚刚和父皇说什么了?”
“您让陛下给您下一道见慧妃娘娘的明旨,陛下说不必,只下了口谕,让奴婢代传,许你见慧妃一面。”
来福笑着说:“莫不是殿下您求亲心切,迫不及待想要见慧妃娘娘,听到她亲口准予你娶皇子妃,所以一路才心不在焉,忘了刚才和陛下说过的话?”
“我有吗?”秋景和说:“我看上去有很迫不及待吗?”
“有啊。”来福打趣道:“您的嘴角都咧到脑后跟去了,还说没有急不可耐想要娶二皇子妃呢?”
“才没有。”
秋景和才不承认自己刚才是想到了楚瑜,只觉得来福在胡说八道,故意转移话题道:
“清净轩快到了吗?”
“哟,您瞧我,光顾着和您聊天,忘了引路了,是奴才失职。”
来福笑着躬身道:
“转过前面的假山就是慧妃娘娘的清净轩了,奴先替您前去禀报,好让慧妃娘娘准备准备。”
“有劳公公了。”
来福笑着摇头示意不用,随即现行离开,去通报慧妃了。
秋景和则在后面慢慢走着,直到他站在清净轩门前,看着这个向来对自己紧闭的殿门,仰头负手,兀自沉思了好久。
过往种种,因为这一眼,又再度浮上心头,秋景和不禁闭了闭目,忍了又忍,方忍下心底那汹涌的情绪。
他自从出生起,他几乎就很少见到慧妃,也一直在皇子教养所,由几个乳母和老宫女养大。
他的母亲似乎并不喜欢他,也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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