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丰对他冷笑, “我是一定要分家的。”
眼见三兄弟齐齐翻脸, 连往日淳朴的三哥都坚持要分家,李老四急得跳脚, 立刻将矛头对向了李老大。
他指着李老大怒道:“大哥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抢了你的家当, 故意在兄弟间挑拨是吧?都是爹的儿子, 家产爹想给谁给谁,何况我若是中了举, 大家都有好处。”
见老四诬赖自己挑拨, 李老大直接将碗摔向李老四, 怒吼道:
“我挑拨?你真是一点逼数都没有。以前家里过的啥日子,隔三差五吃点肉,年年扯新衣。自从你读书,家里过的啥日子?地已经卖了一半,饭都不能吃饱,更别提衣裳了,全家就你还年年扯布做新衣。谁不是哀声怨道,我还用得着挑拨吗?”
“还中举,你吃屎吧你!”
李老四忙起身避开饭碗,急红了脸,“大哥你怎么能打人!”
“长兄为父,你胡说八道,我教训教训你怎么了!”李老大的黑脸透红,眼冒冷光。
李建丰帮李老大说话道:“四弟你错怪大哥了,大哥没挑拨我们,是我们自己有话想说。”
李老四指着李建丰,声音颤抖道:“三哥你也怨我拖累了家里?”
这还用说吗,李建丰看向李老汉,语气感慨道:“爹,你想我们兄弟四个闹翻,等你去了后,老死不相往来,那你尽管压着不分家。”
李老汉看着兄弟四个随时可能干架的模样,知道自己这次压不住了,深深的叹了口气,拍桌怒吼道:“都我给老实坐下!”
兄弟四人齐齐看向李老汉,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缓缓吐露出了三字:“分家吧!”
李老大激动坏了,神采飞扬道:“爹你终于想明白了!”
李老汉冷眼瞥大儿子,阴沉着说道:“瞧把你高兴的。”
李老大忙收敛了笑容,神色木木的,只是眼角的笑意终究难掩。
李婵一家对李老汉会松口分家,一点也不意外。
经过这么多转世,如今李婵一家可谓是分家小能手。
有着多次闹分家的经验,像这种偏心眼,有人吃亏有人占便宜的大家庭,基本都有矛盾,只要有一个儿子逆反,坚持分家,其他儿子就会跟着造反要分家。
分家小能手李建丰身先士卒做个急先锋,果断逼的李老汉比剧情里早一个月分家了。
分家的重头戏是分家产。
李老汉毫不掩饰自己对小儿子的偏爱,神情严肃道:“老四还要读书,你们既然不供他,那我就要多给他分点家产。”
话音刚落,李老大就怒气冲冲急吼道:“爹,我才是李家的长子,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过了?”
李老汉瞪他道:“你都敢带着兄弟逼我分家,还想我和你一起过?”
“爹,我冤枉啊,这,这不是老三提的分家吗?”
“你不冤枉,谁让你带的头!”李老汉没好气道。
李老头懒得去猜谁在背后捣鬼,既然李老大先带头,便认定是他在背后捣鼓分家的。
这话怼的李老大无话可说。
由于李老头坚持给李老四多分家产,并说以后都跟李老四生活,除了每月的口粮,不要他们管。
李老四也趾高气昂大包大揽,说以后会让李老汉过上好日子,一时间父慈子孝。
看的兄弟三心头冒火,为了分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原先李家有十亩上好水田,二十亩中等田,三十亩下等田,都是老李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
为了李老四读书,如今只剩下十亩上好水田,十亩中等田,十五亩下等田,合计三十五亩,养着一家二十口人。
一开始李老汉要将十亩上好水田留给自己和李老四,剩下的田地三兄弟分。
这时候种子不丰产,化肥只有农家肥,靠近水源的上等水田和远离水源的下等田价值相差极大。
李建丰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李老大跳脚不干,闹着要去哭祖宗的坟。
李老二请来族老主持公道。
协商又协商,谈了两天,终于谈妥。
李老大得到两亩上等田,两亩中等田,四亩下等田,合计八亩地。
李老二和李建丰各自得到两亩上等田,两亩中等田,两亩下等田,合计六亩地。
至于李老汉和李老四则分到了四亩上等田,四亩中等田,七亩下等田,合计十五亩地。
因着李老汉分家不公,李家兄弟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和老人生出了间隙,心里始终难以忘怀分家之事。
除了田,家里还有老母鸡五只,猪两头,鸡一家一只,猪一起养到年底卖了分钱。
李建丰原本还打算分到几两银子就加盖一间房,将孩子分出去睡。
没想到一个铜子都没分到。
锅碗瓢盆、农具暂时共用,分到的粮食节省点可以吃到年后,不过再怎么节省也撑不到收麦子的时候。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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