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必要用这么贵的手……”
“柠柠。”他轻轻打断,提醒道,“刚才高远叫我什么?”
……陆总。
对了,醒来这么久,她还没问过陆言珄是做什么工作的。
暗暗打量一圈病房的环境,郗柠试探着问:“……你是总裁?”
男人唇角微弯:“所以,这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郗柠有些震惊。
之前醒来,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现在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所谓的合法丈夫是什么背景。
她记得自己是爸爸独自抚养的,家庭水平普普通通,这样的她,竟然和一个公司总裁结婚了?
想起之前谈到高中时陆言珄的异样神色,郗柠继续试探:“我们是高中同学?”
这一次陆言珄的神情平静许多,点头回答她:“高一的时候,我们是同桌。”
同桌?
郗柠垂眼想了想,发现她对高一时的同桌竟然没有半分印象。
按理说这么亲近的关系,她不可能忘得这么彻底。可事实就是她对同学老师多多少少都记得一些,唯独同桌这个角色,像被挖出一块似的,被刻意地遗忘了。
“原来是这样……”她怔怔道,“那我们是怎么结婚的?”
陆言珄敛了敛眸,似陷入回忆。
她做好了听他讲故事的准备,可他沉默半晌,只回了她简短的一句话:“你喜欢我,我同意了,毕业后就顺其自然结了婚。”
“就这么简单?”
“嗯。”
郗柠哽了哽。
如果是从学生时代发展起来的关系,那确实是有可能的。
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又是怎么对他表白的。
到底是女孩子,她不好意思直接问起这些,只能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粥,默默在心里好奇。
陆言珄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站起来说:“我去旁边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有什么需要你叫我。”
“哦、好。”
他取出袋子里的文件夹和会议记录本,在不远旁的桌旁坐下,低头翻阅起文件。
郗柠在斜后方看着他的侧影,喝粥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下来。
昨晚他在医院照顾了她一夜,根本就没怎么休息,现在又要见缝插针地处理公司文件,他应该很累吧。
她喝完粥吃完东西,没有打扰他,轻手轻脚将东西收拾好放在一边,重新躺回了床上。
窗外的云洁白柔软,悠悠飘过,郗柠望着病房内冷冰冰的白色,心里忽然堵得慌。
她不止忘记了陆言珄,她还忘记了爸爸已经不在,忘记了爸爸是怎么离开她的。
可那些模糊画面又在暗示着她,爸爸是在医院离开的。
只要想到这些,她就对医院环境没由来地产生心慌。
脑海里的急救指示灯不断闪烁着,急促地如同她的心跳。
郗柠蜷缩起身体,攥紧被子,有些难受。
爸爸对她一向慈爱,从没有说过重话,可是怎么就、怎么就离开她了呢?
他是生病,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病房内偶尔能听到轻轻的翻页声,她克制着自己不要打扰陆言珄,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小声开口:“陆言珄。”
翻页声立刻停下,随即是椅子拉开的声音。
陆言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就来到床边握上她的手,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郗柠抿了抿唇:“我不想待在医院。”
她反握住他的手,撑着床坐起来一点,求助似地看他:“我爸爸是不是在医院离开的?陆言珄,我能不能不住医院?这里的环境和味道会让我想起爸爸,我害怕,你……能不能带我回家?”
陆言珄眼睫一抖,在她还没看清眸中情绪时就伸手抱住了她:“抱歉,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让高远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他的怀抱有些冷,却在这一刻让她生出奇妙的安全感。
男人轻抚了下她的头发,很快放开她,扶着她重新躺下,用手机发完消息后看着她说:“手续很快就办好,不用怕,我们今天就能回家。”
郗柠点头,又紧张地看着他:“你别走。”
“嗯,我不走。”他弯唇,放下手机,重新握住她的手,“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你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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