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把这后宫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要紧。”
不错,怕也只是伤心她腹中的孩子?罢了。
孩子?总会有的,她才是皇后,将来?会有嫡子?,她的儿子?会登上帝位,她韦玉宁才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整个?韦氏都要仰赖她的荣光。
韦玉宁放下那点不快,转身?回自己暂居的悦春宫。
在经?过凤清宫的时候,她忍不住驻足观望。
大靖立国以?来?,凤清宫世?代是皇后的居所,而悦春宫……只是一个?太妃住的地方,既不尊贵也不够奢丽,实在配不上提,她心中气闷,就是临时落脚,也该住的离陛下近些。
韦玉宁已经?等不及了,她想要在一场盛大的封后大典之后住进?这延寿殿去,将一切照自己的喜好布置。
“我?该进?去看一看的。”她抱怨了一声,毕竟是自己往后几十?年都要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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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之后,季青珣就一直在御书房和陪殿中起居,不曾离开过。
现在满桌的卷轴奏折散落,已经?有大半日无人去管。
陪殿中,是令人窒息一般的死寂。
陛下将一个?女子?抱回内殿之后,就没有再出来?,里边没有什?么动静,一个?内侍就如往日一般端茶走了进?去,结果被狠狠扔了出来?,直接拖出去杖毙了。
皇帝登基以?来?,待得最多的就是这御书房,日日埋头政事,对伺候出错的宫人从未苛待,宫人们皆以?为这是一位宽慈的皇帝,谁料今日就出了这暴君做派。
雷霆之下,人人自危,大气也不敢喘。
许怀言随后求见,季青珣只让他在外面说话。
许怀言跪地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查清公主为何?无人看守,而且臣去看过,凝晖阁上莫说暖炉,就是一件家具也没有,还有血迹,公主之前被关在里面,只怕根本没人照顾。”
许怀言见到的时候也惊呆了,这些宫人怎么敢这么做,
季青珣为李持月擦拭脸的动作一顿。
“只是摔折了一下,这天?气雪积得这厚,棉絮一样,没事的,去把敬大夫请来?,他能治好。”
内寝里传出季青珣的话,平静得像在说今日的天?气。
许怀言越听,身?子?伏得越低,心惊肉跳。
持月公主已经?死透了,连同腹中的孩子?,不可能有一点点生机,这怎么可能救得回来?。
主子?真的疯了。
他知?道季青珣在做梦,却没有胆子?戳破这个?梦,只能起身?去派人去找敬大夫。
可是刚走出了殿门,殿中监又一脸惊魂未定地过来?给许怀言传话,“陛下让查清楚。”
查清楚什?么,不言而喻了。
敬大夫如今不在京中,许怀言安排的人快马加鞭去寻后,就立刻着?手去查问持月公主的事了。
莫说这后宫还没有宫妃女眷,就是有,也要彻查清楚。
首当其冲的就是郑嬷嬷,暖阁的门为什?么没有锁上,这个?问题绕不过去。
内殿中的皇帝一日没有出来?,更无人敢再进?去,不过几句私语,低得无人能听清。
即使回到温暖的寝殿中,李持月也没有像他一样睁开眼睛,失去生机的身?体也已经?僵硬了下来?。
季青珣像看不见一样,帮她擦拭完脸之后,又擦起了手来?。
“我?不见你,只是怕你动了胎气,但你若想见我?,让人传个?话就好,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就闹脾气呢,跳上跳下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要当娘的人了……”
低柔的絮语如闲话家常,季青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不可自拔。
他用柔软的帕子?,为李持月一点点擦去血迹后,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换了寝衣之后,他也躺到了榻上去,将没有半点反应的身?子?小心地抱入怀中。
忽视掉怀里的身?子?怎么抱都不暖,季青珣小声说:“敬大夫马上就要来?了,阿萝再睡会儿吧,我?也困了,我?陪你睡会儿。”
入夜的时候,郑嬷嬷被带到了殿中。
屏风之外,郑嬷嬷深深跪倒在地上:“陛下恕罪,老奴确实疏忽,这几日后宫无主,老奴做了尚宫,处处手忙脚乱,让手下的宫人去看好公主,但那些宫人以?为陛下厌弃公主,便玩忽职守不来?禀告,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她已经?听说了皇帝今日在御书房之中的疯举,知?道皇帝盛怒,不是不知?道皇帝在意公主,可是为了她的家人,郑嬷嬷不得不做。
屏风后没有一句话,郑嬷嬷磕着?头不敢抬起。
许怀言会带她来?这儿,自然就是笃定了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臣已经?问了郑嬷嬷,派去看守的是谁,但郑嬷嬷说出的几个?名字,他们都说没有听过这个?吩咐。”
屏风内传出一句话:“将她双手直接放蒸笼里,蒸了,其他人,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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