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打空,松手让人掉在了地毯上。
秦殊意受伤了不敢呼痛,趁着这个?空当往门口冲。
季青珣抵住眼?前一阵阵发晕,幽绿的?眼?睛带着不解和愤怒,又为她毫不留情的举动泛起酸楚。
“为什么?”季青珣有太多?的?不解,瞳孔周边变作赤红色。
李持月毫无愧色,只掩住衣襟冷道:“季青珣,你好大的?胆子,真把自己当玩意儿了?”
他咬紧了牙关不说话,只有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不平静,好似要撕开眼?前人这副皮囊,看看底下那颗心,里面到底有没有装了他。
李持月站了起来,一巴掌抽在了季青珣的脸上,尤不解气,又一脚踹了上去,然而这点力气于他不过蚍蜉撼树。
季青珣一动不动,他半跪在地上,固执地问:“你为何要招他进府?”
“这问得倒好笑,面首是用来做什么?当然是快活。”
是季青珣最不想听到答案,他紧握剑柄的?手立刻迸出了青筋,心也跟被李持月活生生按在荆棘上,疼得血肉模糊。
痛极了,他反倒是笑:“你要和别人快活?李牵萝,我警告过你的?话,你是一句都记不住吗?”
李持月不甘示弱:“你的身份,你也从未放在心上吗?”
门在此时又开了,但?屋中两人一个在发疯了边缘,一个?一心要对方吃足教训,谁都没有注意门口的?情形。
上官峤一开门,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屋中跑了出来,手臂被血浸透,刚刚进去的分明只有季青珣一个人。
他迅速就想明白了,季青珣赶回来是做什么。
再看一眼?屋内,季青珣已经跪在地上了,公?主?衣衫松乱,低头看着他,没有人往门口看。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上官峤想进去的?脚步一顿,还是站在了门外。
公?主?不是说,府上的?面首已经没有了吗?这个……显然是季青珣进屋之?前就在的?,二人在做什么?
她是在骗自己的吗?
牵扯到情爱之?事,谁也不可能聪明得起来。
上官峤想问,却明白若是进入了,局面只怕更乱。
他可?以忍耐下来,等公主想要给他解释的时候。
而秋祝几人看到了秦殊意带着血跑出来,连忙跑了进去。
见到公?主?没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院外的尹成和知情也进去了。
季青珣站了起来,俯视李持月的?眼?神有如千钧:“我的身份我倒记得清楚,公?主?不是对我寄予了厚望吗?昨日让我努力求旨娶你,今日就能叫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公?主?且说说清楚,我到底是什么?”
李持月也不怵他,甚至笑了起来,“多?亏你说,本宫才记起来,季青珣,你对得起本宫这份厚望吗?”
两人话里都藏着机锋,谁也不敢上来劝。
阿萝的反应是出乎季青珣意料的?,他正慢慢从怒火中冷静下来,试图看清眼?前的?状况。
他对不起阿萝的厚望,这话又是指什么呢?
李持月没有耐心等他反应,道?:“知情留下,其他人都给?本宫出去。”
只有一个人不动,等着主?子发话。
“尹成,出去。”季青珣开口。
人出去,门甫一关上,李持月就道?:“知情——把他给本宫拿住!”
知情提着剑鞘压在季青珣身上,他没有反抗,对着公?主?又跪了下去。
李持月也蹲了下来,她不假于人,挥手用力抽在了季青珣的脸上,清脆的?一声?在屋中响起。
季青珣玉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了清晰鲜红的?掌印,不能相信是阿萝做出来的?事。
李持月的手一阵阵发麻。
这一掌像打开了一扇门,压抑许久的?恨意比洪水滔天,她想要报复季青珣已经想得太久了。
藏着莫大的恨意再不遮掩,连续不断的?巴掌声?又响起,季青珣任她打在脸上,手握成拳。
知情担心地看着她的?手,到底没有开口劝。
很快李持月的?手就痛麻得再也举不起来了,季青珣的?脸也火辣辣一片,但?这点疼连让他皱一下眉头都做不到。
可?这么好的?机会,李持月怎么会放过,打不了她就踹,不要这公?主?的?体面端庄,她一脚一脚踹在季青珣身上。
人越动手就越不清醒,她心里在尖叫着,不够!还不够!她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季青珣?
她和孩子的命,他们的?命,这点怎么够!
被打的?季青珣从未能想象过,有一天他倒在地上,践踏着他的?人会是阿萝。
身体的痛轻易就能忽略,可?是心中空茫茫的?,找不着一个?支点,阿萝的?恨意能汹涌至此,好像他是她的?仇人。
可?这么多?年,他们两情不渝,有什么深仇大怨,让她把两个?人感情都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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