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跪下,小脸苍白,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而唐幼这话说得所有贵女心里咯噔一下,她们无比清楚那些被破坏了名节、名誉的世家女子的下场,无论是多么受宠的家中嫡女,只要是因此让家族蒙羞,便是轻则送去庄子里,永不得回京都,重则便是一根白绫了结性命,以此来自证清白,还家族一个清誉。
如果再碰上梦琴这样是非不分的,怕是要当场一头碰死以证清白。
她们今日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她们的家族中有人庇佑了整个家族,有人则是世代簪缨世家,岂能因为一个女子蒙羞?
是啊,她们是看似风光,却又无时无刻都如履薄冰的家族贵女。
事态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是完全失控了,想躲个清净的侯夫人也不得不出来,“长公主安。”
她见人就是三分笑,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一点也不以长辈自居,不过唐幼也没叫她起来。
自知理亏的侯夫人讪笑了下,“不知是何人冒犯了长公主,让公主这般生气,若是公主不介意,妾身也算是公主的半个长辈,还请公主莫要动怒,一切交由妾身处置。”
她这一套话可是恩威并施,即说了法理,同时也以长辈的身份施压。
不过旁人或许在意,唐幼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的,“你以为本公主会在意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长辈?”
侯夫人是侯爷的续弦,只是过了多年,再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身份了。
“本公主倒是不在乎这些,也不是很在意刘子业冒犯之言。”唐幼讽刺地笑了笑,“即便是他拿这些污蔑又如何?本公主是这大禹朝的长公主,随时都可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得轻描淡写,然后腻了一般把鞭子扔到元季怀里,“今日也玩够了,本公主便回去了。”
她人是走了,可留给其他人的震撼还远没有消失,即便是刚刚还替刘子业求情的梦琴,此刻也忍不住回想她的话。
实在是这长公主给人的感觉太奇了,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豢养面首、骄奢淫逸,她不在乎人说些什么,更不在乎有人议论她。
有人好奇地拿起那刘子业写下的诗句,扫了眼,原是写的,“闻香识美人,知是异香来,纤腰掌中娇,共赴巫山来。”
这诗的用词大胆,其中蕴含的内容更是淫|乱不堪,直教人看了就脸红心跳,也不知刘家嫡子从哪里学来的词,竟然也敢对着长公主说。
经此一事,怕是再也没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去刘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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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跋扈的福星公主
唐幼回去的时候直接骑上了踏雪, 往城外跑了几圈才坐上马车往回走。
所有侍从们大气都不敢出,人人都知道公主这是生气了,若是此时办砸了差事, 运气好只是一顿罚, 运气不好可要直接被撵出府去了。
他们只以为是刘子业的诗太过露骨惹怒了长公主,但元季却不这么以为, 他走之前深深看了刘子业一眼, 似乎是要把对方的面孔记住, 刘子业被他看得浑身发抖,汗不住地往下落。
不曾想长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卫都有如此威压, 他哆哆嗦嗦的, 连晕都不敢晕, 直到人都走了才敢昏过去。
场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在宴上竟然有宾客晕过去,这事自然是主家的责任, 特别是里面还掺和着永仪长公主。
侯夫人在暗地里叫苦,这次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唐幼一进马车便面无表情地不出声,随侍的侍女是玉莺, 她虽然依旧是唐幼面前的红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感觉长公主似乎与之前不太相同了, 她现在根本不敢随便出声, 生怕惹了对方厌烦。
倒是旁边的侍女红枣有些忠心在的,她见公主不高兴, 特地叫人去买了永顺斋的糕点, 永顺斋的桃花酥在京都都能排的上名号的, 平日里更是限量, 仅有一百盒,而且绝不多做。
若是别人想要随时随地去买怕是不行,但永顺斋的老板前几年恰好被长公主救过,所以自然是对救命恩人格外的不一样。
只要是唐幼派人去买,无论是何时都是有的。
“奴婢买来了公主最喜欢的桃花酥,公主不如多尝几口?”红枣打开食盒,端出里面可口的桃花酥。
玉莺也在一旁帮衬着说话,“方才在宴上公主都未吃过什么,光是欣赏公子们的才艺了。”
她这话其实是有些调笑意思在的,可偏偏触碰到了唐幼的雷点。
唐幼本来都拿起一块桃花酥了,听了这话立刻把桃花酥扔了出去,漂亮的糕点被砸到地上,不成形状后滚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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