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拿着纸巾优雅地擦拭着指尖滴落的水珠
俨然是个不染尘埃,活在云端上的豪门贵公子的矜贵做派。
于洲把奶茶放在桌上,越看许昙越觉得他是一只两脚吞金兽。
许昙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大口奶盖。
于洲抱着双臂看着他,一脸冷酷地说道:“说吧。”
许昙的眼珠滴溜溜乱转:“说什么啊,你今天好奇怪,我觉得你就是想多了,于洲,我知道你脑子好使,比我们都聪明,但这不意味着你什么都是对的。”
他振振有词,强词夺理:“你这样的人哪里都好,就是容易钻牛角尖,又对自己的智商和推理能力过于自信,可是生活上的事情又不是推理小说,也不是数学题,根本没有固定的答案。”
他再一次着重强调:“千万不能想当然。”
于洲就静静地看着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到底唱不下去,许昙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我听说你爸提前从国外回来了。”于洲说道。
许昙点点头:“嗯,是回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么。”
坐在他对面的于洲突然站起了身,他巨高临下地俯视着许昙,强大的压迫感让许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身体。
于洲抬起手,揪住了许昙的衬衫领子,单手解开了许昙的衬衫扣子。
许昙急了,死死地按住了于洲的手。
可是于洲的手劲那么大,他那点力气怎么可能制得住于洲。
一颗纽扣、两颗纽扣、三颗纽扣。
皮肤上大片大片的淤青无所遁形,就这样暴露在于洲的的视线下。
于洲皱着眉,表情分外阴沉,下颌紧绷着,太阳穴迸起青筋。
许昙低下头,不敢看于洲的眼睛,他不想让于洲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虽然在于洲面前他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他眨了下眼睛,拢住了衬衫领口,沉默着把于洲解开的扣子慢慢系上了。
他低低地垂下了头颅,声音哑哑的,很难过的说道:“于洲,你这个人太讨厌了,总是能让我无地自容,一次又一次击溃我的自尊心。”
他抱着芝士葡萄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你太讨厌了,你为什么这么敏感,还这么聪明,这种被人轻易看透的感觉太讨厌了,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其实于洲从来都不擅长安慰人,他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从来都是的事多,说的东西少,爷爷说他性格又闷又冷,不招小姑娘喜欢。
平时他的作文倒是写的天花乱坠,这会想安慰许昙,心里着急,嘴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张开嘴,然后又沉默地闭上。
五分钟后,于洲终于开口:“你身上的伤上药了么?”
许昙趴在桌上摇头。
于洲把他拽了起来,走之前还没忘记拿走那两杯死贵的芝士葡萄。
他去药店买了一瓶红花油,又拽着许昙走进男厕所的隔间里。
“把衣服脱了。”
许昙红着脸,别别扭扭地脱掉了衬衫。
于洲倒吸一口冷气,他身上的伤比于洲想象中还要重,从脖子以下青紫一片。
再加上许昙皮肤白,看起来十分恐怖,一些淤青开始消退,周围的皮肤泛着黄色。
他拔掉红花油的盖子,把药油放在掌心搓热,慢慢涂在许昙身上。
许昙疼得直吸气,他一边吸气一边和于洲抱怨:“这红花油的味太冲了,就没有文雅一点的药油么?”
于洲的心情本来很压抑,现下愣是被这个浑身娇毛的豪门小少爷给气笑了。
“那你应该去会所里找个推拿师傅,让他往你身上淋点精油给你做spa,然后你再焚香沐浴,斋戒三日,等待身上的淤青全部消退。”
于洲把红花油往许昙腰上涂时,许昙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隔间的门板上滑下去。
“你忍着点,腰这块的淤青太重,是不是你爸抬脚踹你了?”
许昙哆哆嗦嗦地说道:“这有什么,我读初二时被他一脚踹出了胃出血。”
隔间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咦,怎么有股药味?”这是周然的声音。
“谁还没有个跌打损伤,就像许昙天天穿个白衬衫,看起来还挺像那回事,前天他爸回来,把他打的跟狗一样。”孙饶的声音透着股幸灾乐祸。
厕所隔间里的许昙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
周然嘀咕:“他最近怎么和于洲走得那么近?”
孙饶冷哼:“谁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要不是他有点用处,谁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被他呼来喝去。”
周然:“不就是家里有钱臭钱么,踏马的眼珠子都快长到头顶上了。”
“上次他被他爸关在家,我给于洲报信,本来指望他爸能收拾于洲,谁知道他爸谈生意,然后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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