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皮肤,云淮喉咙滑动,唇部的绵软让路凛安的手臂跟着少年的吸吮力度一起发抖。
【救命,你被一个拥抱勾起的短暂发情是不是还没过去??】
路凛安没说话,只是将手臂更加凑近,一双眼眸紧盯着云淮的所有反应。
他不是伊塔人,以前也没有见过伊塔别的王族,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危机,只是猛地想起了龙血的珍贵和万能。
云淮吞咽了两口就撇开了头,他眼睛困极了一样闭着,冰凉的指尖下意识搭在路凛安的手臂上,稀少的冰晶稀稀拉拉的蔓延,路凛安一把撇开手臂,再开口的声音又气又颤。
“不要再使用力量了!”
云淮深呼吸着缓了几息。
遇见路凛安的伤口去治愈是出于本能,云淮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操心着莱拉尔不能在路凛安面前掉面具,又担心刚才坠落晕血的伊利亚德,还有路凛安惊慌失措又急又怒的脸,乱七八糟的事件一起涌入云淮的脑子,喝了两口龙血的力量再反冲上来,让他彻底陷入了黑色的空间。
……
蜃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干旱之星,唯一已知的圆月泉水旁汇集了蜃星所有的原住民。
在这个世界,星球与星球之间的距离成本被无限压缩,这里没有具体的国家,只有分门别类的物种和种族。
异族所有星球最上属的就是创生星域,真要仔细计算起来,创生星域就相当于异族国度的核心首都。
所以偌大的蜃星只有一千来个居民并不奇怪,路凛安更多的领地星球甚至连智慧物种都没有。
云淮将刚回填的王力耗了个彻底,从在沙漠中原地陷入沉睡,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他留在墨瑟里小楼里面的蝴蝶被莱拉尔发现并终止了爆炸程序,因为担心这样的王承受不住跃迁的力量,路凛安和莱拉尔难得意见一致的短暂留在了蜃星上。
墨瑟里的小楼已经被作为了王的临时休养地,圆月之城中没有了黑使徒,原住民们开始自由走动起来,但更多的女人和幼崽还是留在家里——路凛安的本体实在给了她们太大的心理阴影。
阿俐诺驱赶着沙漠牟兽托运着实验室的垃圾,他们要将这些垃圾全部运到星港上,来到这里的那些外族人说可以帮助他们清理出去。
除开那些有害药剂,还有数不尽的虫尸,垃圾在星港上堆到了五六米高,蜃星人已经连续忙了几天几夜。
获得自由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现在所有的人都高兴不起来,他们面色沉重,成年的女人和男人们偶尔会看一眼墨瑟里旧址的方向。
那里正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保护着,他们不认识那个种族,只知道这群尖耳朵的人沉默寡言并不好相处。
“这是最后一袋垃圾了,”一名中年男人和阿俐诺道,“墨瑟里的尸体已经被那位会喷火的大人烧成了灰渣,幸亏那个孩子力量蔓延的及时,污染药剂才没有进入地下泉中,我们依旧可以在故土生存,就是那堵墙破了个大口子……”
阿俐诺是年轻的蜃星族长,他沉默一瞬,然后道:“全拆了吧。”
“什么?”
阿俐诺转身:“全部拆掉,圆月之城原本就没有这堵墙,这堵墙是三十年前墨瑟里来这里的时候修建起来的基地牢笼。”
拆除墙体,沙漠自由的风就会经过这座小型城市,幸运的话,他们会在一年中迎来一到两个雨季,或许还有一点珍贵的绿色。
因为墨瑟里的实验这里的气候变异了几十年,很多孩子还没有见过雨和植物是什么样子。
中年男人:“知道了,那座白塔也会拆掉重建,我会注意让他们不要破坏外围泉水。”
阿俐诺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眼神微微有点忧郁的看向三层小楼的方向。
听说病因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力量消耗过度导致的昏睡,就是不知道那位现在醒来了没有……
无数人牵挂着云淮暂时没有要睡醒的意思,王力在初步回填的时候应该安稳的适应着,而他却不加节制的大肆使用,然后直接导致了整具身体的虚弱,以至于连吐个毒药都带了一口血出来。
这口血直接把周围的人吓了个半死,路凛安直到现在都还闭着眼睛睡不着觉。
楼内的旋转台阶上,尼利厄龙正抱着手臂散漫的席地而坐,而一楼沙发上,则是一言不发的黑色执行官。
伊利亚德不在这里,它晕血晕到现在还没醒来,正和小伊塔王一起躺着。
莱拉尔不理会路凛安,路凛安也不理会莱拉尔。
两人跟仇人一样对坐了三天。
雄竞基因在路凛安脑子里吵嚷:【再压一压尾巴,你这发一次情怎么这么持久?】
路凛安理都不带理它,空气弥漫着窒息的沉默,门口站岗的黑色战士不断的往里面看进来。
路凛安突然开口:“说句话?”
莱拉尔仿佛死了。
路凛安:“想打架吗?”
海棠情欲